直到中午,刘长久在手弹一事上仍然输的一塌糊涂。
夏冰像极了一只高贵的天鹅,十分爱惜自己的羽毛,坚决不给刘长久赢的机会。
刘长久只好约她下楼,共进午餐。
……
两人下得楼来,便看到昨天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公子哥候三和那位军人装扮的男子站在那里,也不知站了多久。
“末将王显,候国尉的亲卫陴将,见过大人!”那名军人抱拳行礼,没有丝毫不敬。
噗通!候三见到刘长久腿都软了,直接跪在地上,“爹,孩儿错了……”
卧槽!刘长久与夏冰对视一眼,此处有杀气。刘长久二话不说大嘴巴子直接呼了上去。
啪!啪!啪!啪!
候三直接被打懵了。
王显眼观鼻,鼻观心,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心里慌的一比。唉,烂泥扶不上墙啊,让你把尊上当爹供着,不是让你喊爹啊!当着尊上夫人的面,这不是找死么!王显在心中大骂废物。
“话不可以乱说,爹更不能乱认。再说我也没有你这样大逆不道的儿子!”刘长久又是一脚将他踹倒在地,看他就来气。
“冰儿,这货绝对不是我儿子!你若是不信,我现在就将他宰了!”
夏冰当然知道他不是刘长久的儿子,只是刚才她坚定的信念确实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动摇,恋爱中的女子总是会疑神疑鬼。
“尊上莫恼,他是候国尉的儿子,这是候国尉的亲笔信!”王显有些急了,硬着头皮将今早上刚到的信函拿了出来,他怕拿晚了候国尉就绝种了。
“哦?常言道虎父无犬子,候国尉怎的生出你这样的草包?”刘长久随手接过信函,想起了候青云枪出如龙的英雄气概。
“孩…孩儿从小跟在母亲身边,更…更像母亲!”候三爬了过来,心里怕极了。
刘长久不得不多看了候三几眼,“候国尉的眼光到是独特!只是慈母多败子,养的大多都是废物!”
“是,是,您说的都是,父亲大人也是这样说的!”候三听着废物二字反到镇定下来,王哥说的果然不错,厉害到父亲那种程度,都是爹啊!是爹就好!是爹就好!
刘长久对他有些刮目相看,此人到是废的很有自知之明,可惜了候国尉的一世英名啊!
刘长久拆开信函,寥寥几句话,却道尽了一名父亲的心酸。
“刘尊上,此子做出如此荒唐的举动,都怪我管教不严。只是我整日忙于军务,疏忽了他的德行操守。尊上若心有不岔,让他吃些苦头也好,但定要留他性命,毕竟他是我唯一的儿子!他日一定当面向尊上赔罪。
候某人还有一不情之请,希望尊上在北苍的这段时间能将犬子带在身边教诲一番,此事必有厚报。
尊上若有要事要忙,也只能是犬子没有那等福缘,侯某人不敢强求,他日尊上路过府上,侯某人定当扫榻相迎!”
……
“冰儿,你怎么看?”刘长久把信函递给夏冰,这种事情关乎家庭幸福,他可不敢独断。
夏冰接过信函看了几眼,“哥哥连谢海清都能容得下,何况是他!”
刘长久听着此话好像有些不满的味道,“那谢海清虽然有错,但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冰儿若是心有不岔,下次见他定要打断他四条腿!”
“何必对我惺惺作态,你们男人的事,我不管!”夏冰才不愿在此事上和他纠缠。
“候国尉何尝不是想借我之手好好教育候三一番,毕竟他作为父亲下不去狠手。而我将他留在身边时刻鞭策于他,既能为冰儿解气,又能成全候国尉的拳拳爱子之心,此事两全啊!”刘长久语重心长的解释给夏冰听,他自然还有更深层次的想法,只是暂时还不能说与夏冰。
夏冰看了一眼越来越害怕的候三,心中有些不以为然,“那就请哥哥好好鞭策于他!”
“娘亲,孩儿错了,放过孩儿吧!”候三声泪俱下,跪着爬向夏冰,眼看着就要抱向她的大腿。
卧槽!刘长久看了一眼夏冰,此处绝对有杀气。
“找死!”刘长久一脚便踹了上去,“话不可以乱说,手更不可以乱摸!我看你是缺少社会的毒打啊!”
候三翻到在地,脑回路有些不够用,往日里做了错事只要抱住娘亲的大腿,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今天这是咋了?
“这位将军可有马鞭?”刘长久对着王显问道,此刻还是用鞭子说话更稳妥些。
“回大人,只有龙鞭!”
“龙鞭更好,候三公子命中缺鞭啊!还请将军速速拿来!”刘长久已经急不可耐,定要好好鞭策于他。
王显自然知道候三不会用鞭,可他也不敢多问。他匆忙而出,匆忙而回,手中拿着一根手腕粗细,二丈长的黑色鞭子。
“大人,便是此鞭,打在身上甚是毒辣!”王显恭敬的把龙鞭递给刘长久。
“此物甚好,正适合候三公子!”刘长久很满意,如此才能让他牢记在心啊。
啪!刘长久随手一挥,龙鞭打在候三身上。
“啊!疼,疼,疼……疼啊!”候三在地上翻来覆去,从小到大哪里吃过这种苦头。
“跪好了!”刘长久对着候三吼了一声,可候三此时哪里听得进去。
啪!又是一鞭子到肉,候三直接跳了起来,“嗷!王哥救我啊……”
王显眼皮子直跳,哪里敢回应。这里太凶险,他只想老老实实当个透明人。
啪!
噗通!候三忍着剧痛,“啊!爹,我错了……”
啪!“谁是你爹!”
“啊!大爷,我错了,我错了!”
啪!“谁是你大爷!”
“啊!……我错了,我错了!”
……
刘长久将候青云的信函丢在候三身前,“你爹的不情之请,我接了!”此话轻飘飘的,好像没有什么重量。
候三颤抖着双手打开了信函,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爹……”候三喊的歇斯底里,不经意间却看到刘长久怒气冲冲的再次举起了龙鞭,他内心一哆嗦,“我的亲爹啊……”
“闭嘴!去把客栈的损失给赔偿了,做人要厚道!”刘长久对着还在喊爹的候三说道。
“是,是……师父,徒儿这就去!”候三吃一堑长一智,哪里还敢耽搁,爬起来便去找那店小二。
是生吞还是活剥呢?敢跟爷要赔偿,这是活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