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舟几乎嘟囔了一路,不断挥舞着拳头道:“要是你没喊停,姐姐的拳头下一秒就让他满地找牙。”
“太欠揍了!”她咒骂着又揉了揉腿上的淤青,撒娇的意思有点浓烈,她靠近许愿的耳边,目光停留在许愿头发上:“你有没有觉得...他有点眼熟?”
“不可能。”许愿停止了脚步,转过头僵硬地盯着江映舟,神情如同当年那个深夜。
“他已经消失了。”她一字一顿的在江映舟耳边围绕,刻意避开了傅郡望。
“以后可有得玩咯。”傅郡望不知什么时候阴森森的站在两人身后,使江映舟和许愿着实一个冷颤。
“瞎凑什么呀。”许愿不满的勾住傅郡望的脖子,她走到班级里。
不知什么时候,原本宽阔空出的过道被摆满了新的桌椅,她拉着江映舟坐在原先的位置上,被挤得紧凑的小天地让她颇为不满道“麻烦。”
她刚要踹身后的椅子时,秦沉就抱着几本书出现在她面前,四目相对的几秒后,秦沉稳稳的坐在她的前座。
她较尴尬的收回脚,以一种笔墨描绘不出来的神情看向看全身上下都充斥着五个字的江映舟:
你也有今天。
“宝贝,喜欢人就喜欢人,千万别委屈了自己。”江映舟以一种过来人的口吻“教育”着许愿,着实让人不爽。
“你说错了,我不仅委屈自己,我还得委屈委屈你。”她说着,把自己和江映舟连在一起的桌子往后移了移,给秦沉挪出一点地方,笑嘻嘻地道“人家可是一米八大长腿,可不能憋屈了。”
坐在前面的秦沉轻轻皱起眉头,反差地渐渐勾起嘴角,注意力有些分神的看着笔记本,他的椅子始终没有向后挪动,与许愿的桌子隔了一条空白的缝隙。
“人家又不领情。”江映舟不满的把桌子往前推了推,她不经意间目光向四周看几眼,扫描定格在了门口那张脸上。
“我靠。”她戳了戳许愿“转咱二班的上圳同学里有江城。”
“怎么可能这么巧?那么多班级呢。”许愿顺着江映舟的指尖看过去,这是今天无数次对上江城的眼睛了。
如死水潭一般黑亮的眸子里,竟有一种得意的滋味隐秘其中,他走在班主任的前面。飞快的扫视了一眼,大走流星地走向许愿,坐在她的后面。
他的姿势总是一股痞子气,但又不同普通的地痞小混混一般气质。
“冤家路窄,严律敢进来就死定了。”江映舟略带威胁的口气在许愿的耳边磨牙,像是等待着待宰的猎物,蓄势待发。
“严律在一班。”江城简单的音线。
“跟江恬一个班级?不可能,严律那跟屁虫怎么会跟你不是一个班级。”许愿的笑容难以形容,她弯着眼睛看向江城,就仿佛在唠家常。
江城耸耸肩,打了个哈气,抻了抻胳膊,以一种度假旅游的姿势靠在椅背上道出两个字“抽签。”
许愿没有再说话,她似乎有点反感自来熟,悠闲的让她有点不舒服,其他同学陆陆续续入座,站在讲台上的班主任有点不轻松,放眼望去,可都是不好惹的人物。
身后两排的小混混吵闹声议论声此起彼伏,在班主任几声呵斥后竟有几个人开始吹起口哨讽刺起来。
“不想被特别照顾的继续吵。”傅郡望揉了揉太阳穴,他靠在窗边,时不时几道风卷起他的额前碎发,本是锋利的话语尽显柔和。
后两排的人几乎同时看向默认的江城手中转起的笔,齐齐的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