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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霖跪在地上,珠泪滚落,这还是宣宫尚第一次看到如此的样子。在他心里,她总是淡淡的,离得很近,却是很远,就连手得那般严重也没有如此,心里的怒气渐渐淡淡了,扶起她,抹去脸旁的清泪,“说吧。”
晴霖低下头,很恭敬的身姿,“在臣妾宫中那日,皇上随着美初离开,乌国丈曾经暗示臣妾他与我的关系,还要日后怎样,我出于拖延,想将他支开,随口说了地点。不成想宫人把金珠带到了那里暂休,让金珠代替臣妾受苦,臣妾就是罪该万死。臣妾也不想,金珠与我情同姐妹,心里真得很后悔很后悔,可是臣妾又不能跟皇上说,说了便是挑拨事端,不说心里愧疚至极,所以只能偷偷去看,到了刑部,臣妾实在没有勇气见她,只能暗自嘱咐牢人多多关照,今日皇后说了,臣妾便说了,臣妾是想替金珠申冤,她没有错,错的是臣妾,求皇上责罚,放了金珠吧!”
晴霖声泪俱下的控诉,宣宫尚的拳头暗暗握紧。乌丽雅大骂,一动,一静,永安宫里热闹非凡。
前途未果,宣宫尚哀叹,这就是他的帝王生活,明为九五至尊,实为别人的戏弄品,暗地用着招数戏耍着。
太后来了,永安宫里更加热闹了。意料之中的事,他的一道旨令到达慈安宫的速度会比到刑部快很多,而幕后的主使终于该登场了。
“母后。”皇上,皇后,丽妃,接驾。
太后的脸浓云密布,三尺之外皆是杀气。
“哀家很想知道,皇上打算怎么处治乌国丈?”太后刚一落坐劈头便问。
乌丽雅有了靠山,神情又活泛起来,立于太后身旁,拉着她的袖子。太后是带着灵芸紫而来的。一左一右,乌家的女人算是到齐了。
“证据确凿,扰乱宫闱,戏耍皇妃,您说,该怎么处罚?”宣宫尚气势磅礴,今日,他定要争一争。
“证据?就凭两个女人的一面之辞吗?金珠和文晴霖是结拜姐妹,两人一个鼻孔出气,皇上不知道吗?哀家请皇上仔细想想,乌煞海再色胆包天怎么敢动皇上的女人?天下美人多的是,不全在后宫吧?谁会拿身家性命当作儿戏?”太后咄咄逼人。
“这您就要问他了!”宣宫尚侧过头去,不再看她。
太后扫着皇上,半晌出言,“皇上主意已定?”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恕朕不能徇私。”
“好!”太后冷笑,“皇上果真是好皇帝。来人!”
太后大吓一声,齐刷刷地跑进两列士兵,头盔铠甲,手拿火把,整齐化一,气势汹汹,将永安宫的正堂照如白昼。
宣宫尚扫着士兵,仰天大笑,“太后这是做什么?想要费君吗?”
“哀家也不想这么做,是你逼的。”
乌丽雅乱了阵脚,她没想到会这样,灵芸紫到是一脸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