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景华殿,张灯结彩,太监宫女一片忙碌的景象。这是自选秀之后最大的一次欢庆。事逢太后大寿,所有人自是使出混身解数,讨得太后欢心。太后不单是后宫,乃至是国家最终力量,平日里看不出,都是皇上执政,其实谁都明白,那是太后没有动念,如果她有不同意见,便是谁也难改的了。
几日内,一幅牡丹图绣好了,底子是一件披纱,周边都是用金纱绣制,金光四射;中间部位是大朵的牡丹,开得娇艳无比,花周还有些绿花点缀。两端搭下臂弯,身后承着牡丹,华贵端庄。
牡丹图早已绣好,皇上始终没有来,只是每日派赵勾来问候,晴霖私下里问过,赵勾说国家繁忙,又逢太后寿辰,还要与皇后共议些问题,抽不开身。
晴霖笑言,替我转告皇上,我都好。
其实晴霖明白其中原因,无外乎是皇后的意思,但献舞之事还没有做好推托。没有皇上的新旨,献舞是订下了。
今晚便是寿辰,晴霖看着纱绢,一个念头闪过,如此便是。
****
装扮停当的景华殿,流光溢彩,热闹又不失庄重。
高台之上,正位是太后,皇上,侧位是皇后,下面位是三位昭仪。依次是大臣,国戚。七位贵人则在昭仪身后位,虽然在台上,却是远离中心的位子。有些人在报怨,晴霖到是很满意。
殿中歌舞升平,舞伎美丽的身姿在中间像彩蝶飞舞。贵客们,一边推杯换盏,一边频频点头。
四张桌子,两人一张,其余六位两两坐好,只有晴霖独坐。美初拉着金珠偷偷跑过来,挤在了一起。
晴霖吃惊过后,笑她,“昭仪不守在本位,跑到这来不太合适吧?”
美初眨着俏皮的眼睛,“管它呢,想你嘛,我们不好跑去侧殿找你,多久不见了?你不想我们?”
她依就是入宫时的样子,不改率真的本性,晴霖很欣赏,但指着前面,“位子空了,不怕太后皇后娘娘怪罪啊!”
“不会,谁会理昭仪啊?还有外国使节呢来访呢,有他们忙的。”
晴霖放放心,扫到坐在旁边,一直默默不言的金珠,“姐姐可好?听说姐姐病了,不好私自走动,没有去看你,也不会得的什么病?病成什么样子了?”
金珠面无表情,目光停留在桌面上,“谢谢姐姐关心,没什么大碍。”
美珠有深意地看着金珠,“姐姐可是因祸得福啊!”用只有她们几个可以听见的声音,“说,皇上这些日子临幸过几回了?”
金珠面色绯红,“别瞎说,哪有。”
“还不承认,你我住一个院子,我还不知道?”美初暖昧地取笑她。
“真没有,”金珠有些生气的样子,“只是坐坐而已,你别乱说。”
晴霖听说她们一言一语,原来如此,她以为皇上是在皇后处,被皇后控住,原来是在金珠那儿,应该高兴的,这不是一直希望的吗?可是心里不是该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