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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连连摇头,“雅儿此言差矣,除了文贵人,难何没有张贵人,李贵人?皇上年轻,喜色,你大度点,后位子不还在你手上吗?怕什么?一个昭仪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母后,”乌丽雅摇着太后的衣袖,“你看她的样子就是狐媚像,你会养虎为患的。”
“你不想让李宫人回来了?”太后瞥向她。
“母后如果真心相救也不是不可以的,何必绕着圈子呢?”
“胡说,”太后板起脸来,“终人府是什么地方?能说来去自如吗?哀家不好强硬介入,想着办法救她,你应着便是。”
乌丽雅只好闭上嘴,非常的不服气。
这时,灵芸紫跳着回来了,纱袖直甩,太后是乌丽雅的姑姑,灵芸紫的母亲是乌丽雅母亲的妹妹,在太后面前,也算是三分亲缘,对于灵芸紫的活泼好动,不拘小节已经见怪不怪了。
此时她的手中多了一个丝帕。
太后问道,“手里拿着什么?”
“回太后,臣妾送文贵人一程,回来时在路边拾到的,不是臣妾的,想着看看是不是在座哪位的。”灵芸紫递过。
此丝帕质地不算上乘,但绣工了得,一朵牡丹花已经绣活了,非常的讨人喜爱。
太后边点着头,问过身边之人,都不是,刚经过之人只有文晴霖没有在此。想必是她的。本欲递给宫人,去问问,摸到角处,生硬的东西不得不让她多看一眼。
凤凰!很小的一只,绣于丝帕的角落,无比的刺眼。绣工到是了得,像是飞起一般。凤凰,只有皇后,太后才可以用,谁会这么大的胆子?而凤凰背后带有的意义更是让她周身不快。
乌太后用力将之拍在石椅上,宫人送来的茶被震动出阵阵涟漪。
什么都可以忍,但这个不能。
太后震怒的表情,在场之人都注意到了,低头垂视,生怕受罚,只有灵芸紫暗暗瞟向乌丽雅,暗暗得意。
原以为会有暴雨降临,太后却和颜悦色起来。将丝帕遮住一角,展于石桌之上。
喜色而言,“七日后是哀家的寿辰,你们不是问哀家喜欢什么吗?其实都这把子年纪了,也不想劳师动众,哀家自小喜欢绣工,这朵牡丹勾起了往事,雅儿,你就让宫内女眷每人绣幅牡丹图送来吧,底料什么都好。”
“母后,您要那么多手帕做什么?”乌丽雅心烦气躁。
灵芸紫马上拉住乌丽雅的手臂,“母后不是说了吗?什么都好,不会绣成枕头啊,苫巾之类的呀。”
灵芸紫暗想,正合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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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进得侧殿,袅袅兰香便到了。宣宫尚不禁深闻了些许,挑开珠帘,单薄的身子正垂身案上。走进,想知道是什么引起她的注意?
脚步轻轻,晴儿看到了,他做嘘声状,低头观瞧,长纱之上,一朵鲜艳的牡丹正在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