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愣的看着我,像是察觉到什么,忽然抬手扯了一下我的睡袍,肩上贴着ok绷的伤口露出来,“你让他吸了血?”
问过,却又不确定的疑惑,“还是你将自己划伤,故意诱~惑他?”
我有这么傻吗?拿自己的血去诱~惑那个恶魔?
见他想将OK绷撕下来,我忙按住伤口,将睡袍拉好。
“好戏剧终,巴伦,现在没有必要再吃醋,你可不要入戏太深走不出来!”
贝拉夫人说着,鄙夷的睨我一眼,冷笑,“哼哼,伊沫,做的不错,看在你如此卖力的份上,我不会亲手将你撕碎的!”
她的确不会有机会亲手将我撕碎,因为我迟早会将她撕碎!
等等……她刚才说的“好戏剧终”是什么意思?!
我冷漠的走出房间,背后一丝凉意在晃动,这是一种不祥的预感,难道我正处在什么圈套中?
走向客厅,让宾帮我倒了杯果汁,他指了指我的唇角,“伊沫小姐,需要我帮你拿药吗?”
没有来得及回应,强劲的冷风袭过,一袭宝蓝色长裙的贝拉夫人就像是一道闪电,倏然上了楼,巴伦和迪伦随即也跟了上去。
我刚在沙发上坐下,立在沙发后的宾惊得后退了一步。
因为我身旁突然闪现一个人影,裹着一袭白色睡袍,微卷的黑发凌乱不羁,慵懒的伸个懒腰,那张俊美的脸刚才朦胧的睡意中解脱出来,这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在楼上唠叨梦话的二手吸血男鬼——兰斯特!
我忍不住看了眼楼上……这到底怎么回事?
刚才他明明睡得像死人,怎么忽然坐在这儿?
“很奇怪是吗?”
他用手向后理了理头发,晃了晃脖子,揉了揉那双深邃的蓝眸,伸了个懒腰,倏然变得精神奕奕,高贵凛然,“哼哼……沫,我倒是没想到,你竟然真的能吃醋哈?!”
他哪只鬼眼见我吃醋了?
我不过是要成全他,让他去地狱思念他的凯莉娅。
他伸手拍拍我的脸,邪笑,“不过,吃醋也好,不要以为巴伦真的爱你,我很快就会让他露出真面目!”
金色的面具闪烁,他已经倏然起身,我的印度手镯、银丝和匕首被抖落在身边,“最好把你的防身物品带好,不然一会儿我离开,你可就麻烦了!”
他离开?
我听得一头雾水,不过武器防身是必不可少的,只忙着戴手镯和匕首,却没想到他已经像狮子一样,突然腾身而起,扯住了正要逃离的宾,森冷嗜血的说,“临走还要杀掉个碍事的,我可不放心你和这家伙单独在一起!”
听到肌肤被刺破的声音,我猛然抬头,他的整只右手刺入了宾的胸口,在血喷出来时,他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宾俯首看了眼自己的胸口,惊惧的摇晃着身体,不可置信的虚弱质问,“伊沫小姐,你……你真的是王的女人?可是……侯爵他,他爱你!”
他胸口上一个血洞,像是开了阀门的水龙头,汩汩的冒着血,身上一尘不染的黑色西装都被浸透,身体沉重的坠下去,脸色顿时变得死灰,惨不忍睹,一股冷腥的死亡之气迅速蔓延。
见惯了血腥的我,却依然被这样的情景震慑,想要尖叫,却只是在急促的喘息。
血浸透地毯,我仓惶的跳上沙发,紧紧握住银丝,手脚冰冷。
兰斯特杀人的方式太过惨厉,他真的是个恶魔!
可是前一刻他还分明一副高贵淡雅事不关己的样子,这太突然了。
“伊沫!”巴伦的怒吼让我打了个冷战,眨眼间他已经立在楼梯下,“你杀了宾?!”
我慌乱的摇头,努力的比划着是兰斯特做的。
他却扑上来不由分说将我扯下沙发,“不要再给我摆这种无辜的眼神,兰斯特刚才根本没有出现过,楼上没有他的影子,你到底为什么要杀了宾?”
除了摇头,我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如果兰斯特晚走一步,事情就会不一样了。
一个低矮的小身影站在了宾的身体旁查看,“爸爸,不是她杀的,宾的心被捏碎了,伊沫的手是干净的!”
谢天谢地,迪伦总算说了句公道话!
“干净?!”巴伦嘲讽哼笑,“伊沫,洛伦佐.伊的外孙女,她能是干净的吗?她的手上沾满了血族人的血,猎杀吸血鬼的方式精准狠绝,迪伦,你似乎忘记了她根本就是来杀我的!
就算宾不是她杀的,刚才那也是调虎离山的计谋,将我们引开,放兰斯特离开。”
我甩开他的手,戒备的退了一步,原来他早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不过,调虎离山这一计,倒是兰斯特用的。
他森冷的逼近,忽然恢复了初见时的粗犷凶煞,“哼哼,我的确没想到,你会自己栽倒我的手心里,不妨告诉你,买我和姑妈性命的人,是站在我这边的,这不过是抓捕你的计谋,顺便试探你在兰斯特心中到底有多少分量。”
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