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手撑着棺材的姿态狂~野不羁,精壮结实的身躯每一块肌肉都透着美感,灯光在上面印下华美的阴影,顺直的发丝下,微醺的笑宛若希腊酒神。
老天,一只吸血鬼,怎么可以美到无法无天?
猛吞了一下口水,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心慌气短,恨不能一下子扑上去将他生吞活剥。
他忽然勾了勾手指,xing感的唇扬起,“乖,不要浪费时间!”
尽管我不想挪动脚步,两只脚却不听使唤的往前挪动……就这样在棺材里被他吸成僵尸?!
不要,不要,我惊惧的想要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失控的摇晃两下,上帝,难道我的身体被迷惑了?!
仓惶的俯首,我忍不住暗叫一声妈妈咪,看着两只脚竟然已经自动踢掉高跟鞋?
一阵挫败的无力感袭来,发觉双眸越瞪越大——刚才那口红酒一定有问题。
身体倏然被抱起,啪——棺材被盖上,眼前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他的手在我的手臂上轻轻抚摸着,这种若有似无的动作,让我深处的惶恐渐渐平息。
宽大的手倏然沿着身体的曲线下移,准确落在了我腿上装匕首的皮套上,我迅速按住他的手腕,匕首连同皮套却已经被他顺利取走。
“巴伦……”他到底要做什么?!不是只趟一趟的吗?
我叫他的名字,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只是一声接着一声的在粗重喘息,狭窄的空间内,胸部若有似无的碰触着他的胸肌,演变成一种媚~惑的挑~逗。
他紧蹙的深吸着我的气息,“沫!”声音也变得粗哑。
他一只手准确按住了我胸前的纽扣,恐惧像是潮水,劈头砸来,紧张踢打棺材的盖子想要挣逃,唇却被封住,这吻是温柔的,冰冷的温度却让我觉得毛骨悚然,衣服上的纽扣一颗一颗被解开……
我这才想起手腕上还有银镯可用,正想取下来,手臂忽然被狠硬钳住,几近被折断。
惊觉他的突然爆发的怒火,已经来不及阻止,狭窄的裙摆被粗~暴撕裂,狂傲凶残的煞气充斥整个棺内。
我的手在黑暗中摸索,像是要抓住一颗救命稻草似的,狠狠扯住他顺直的长发。
激烈的撕扯挣扎中,听到他獠牙突然咔一声细微的响动,我慌忙停下所有的动作。
他赞许似的低语,“沫,这才乖,放心的交给我,你不会受伤,我只是爱你……只是爱你……”他低喃着,吻着我的眉,眼,唇,脖颈……腿被抬高,被他引导似的放在腰际。
愤恨的咬住唇,如果这就是第一个说爱我的男人,我宁愿杀了他,将他大卸八块,也不要选择信任。
不知为何,心里会有强烈的抵触,平心而论,他的吻技比兰斯特要高一等,可这疯狂泛滥的吻却并没有引起我的丝毫悸动。
嘶……肌肤被灼烧的声音突兀传来,我腰间缠绕的银丝起了作用。
棺材盖被突然打开,明亮的光让我如释重负,他仓皇的跳了出去,不可置信的俯瞰着棺材中的我。
“沫,既然选择了和我在一起,为何还要如此防备?我爱你有错吗?”他愤怒咆哮。
我被这问题弄的怔住,是的他爱我没错,亲热也没错,但是,他刚才的强迫有错!
猛然坐起身,嗖……从腰间抽下银丝,一只手将衣服的扣子系好,眼神如刀的盯着他,拿过被他丢在棺材尾端的匕首。
他无奈的摊手,“沫,我只是……不想让你去找兰斯特,或许,我用的方式不对,一抱着你,就无法自控。”
我焦躁的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用口形质问他,“如果是无法自控,有必要这样对我吗?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36个小时过后就好了,只是一点特殊的药而已,对身体没有损害!”
他轻描淡写,转身走向冰箱,从里面拿了瓶血,打开盖子不羁的灌了两口,又无奈申诉,“你太吵,在外面闹了一整天,害我想你想的睡不着!
沫,你的声音有罪,就像夜莺的啼鸣,无辜动听,却也邪恶的令人无法忽略,我休息不好,身体会很虚弱!”
乌黑的发丝垂坠,倒梯形的秀美脊背上一条条纵横的鞭痕刺入我的眼帘,那像是刚刚愈合不久,触目惊心,最长的一条鞭痕从右肩一直延伸到腰腹的左侧,伤口凹陷的厉害。
可以想象到他被打时定然深可见骨,因为刚才的争斗,愈合的肌肤,又被扯裂,血在往下流,他却像是全然不觉。
那瓶血喝完之后,伤口又自动愈合,只剩下几行血还挂在背上,仿佛是随手洒上去的,但是,那鞭痕却依然泛着暗红。
我的心被猛然重击,仿佛已经停顿,双腿颤抖了两下,刚才所有的戒备,宛若一栋破旧的老房子,倏然崩塌,整个身体瘫软在地上——他真的因为我违抗贝拉夫人遭受毒打?
刚才,为什么我还要杀了他?!
我是怎么狠心下手的?
我竟然绝情伤害一个爱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