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挫败的仓惶撤离一步,眼眸红光迸射,意犹未尽的冷邪扬起唇角,抹掉口中流出的血,疯子一样忽然疯狂的大笑。
天花板上的吊灯和酒杯被震的嗡嗡作响,处在崩裂的边缘。
那些正看着他的吸血鬼,都忽然恭敬的单膝跪了下去,俯首异口同声,“王!”
整个酒吧宛若变成了中世纪古堡,他黑色的风衣凛冽一旋,气势凛冽逼人,拉过吧台上盛着那只死怪物的笼子,傲慢的扬着头,走向门口。
拉开门时,又森然的回眸一笑,那双深邃的眼眸,微眯起来,轻轻一眨,唇角邪魅扬起,在那片蝶翼面具的映衬下,神秘魅惑,这世界一瞬间颠倒。
“凯莉娅,你会回到我身边的!”
低哑的声音激起回音,砰,砰,砰……酒架最顶上的一排酒瓶爆碎。
我愣愣的蹲坐在钢琴旁,看着玻璃门外隐匿于黑暗的挺拔身影,心惊惧颤抖,抬手,拂掉唇角沾染的血,却又压不住陡升的悸动。
一个吻而已,只是一个吻,什么凯莉娅,他根本就是个疯子!
我亲爱的辣妈姬玛.伊,并没有关心我有没有将吸血鬼的血咽进肚子里,而是尖锐的惊叫,“上帝,我最贵的酒,为什么他非要弄碎这一排?一瓶可是值十几万……”
不知道此生在她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女儿存在。
我这张混血的脸,像极了东方人,却偏偏长了一头红发,不伦不类,害她这个当妈的生怕与我扯上关系,可……归根结底,她是和一个东方人生了我。
那个钢琴师松开环在她腰间的手调侃,“或许,他想为那只小动物讨回公道吧!”
我这才发现,那个钢琴师,有一双明亮的黑眸,偏白的黄皮肤。不过,辣妈似乎对他没有什么好感,没有回应他的话,转身命令我赶紧把吧台收拾干净。
在这个酒吧内,我的专职是最受压迫的职位——服务生。
真正的调酒师是我的外公,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实则不知多少岁的英俊男。
他经常接单拉生意,而我和妈咪则是“杀手”。
今晚,他又出去见一个客人,我才不得不当起“御用”调酒师。
当然,要做的事情,可能五花八门,而找寻那种“尖尾怪物”也是他接进来的单子,陶尔迷镇长为了昂贵的佣金讨价还价了十余次,最后摆给我一个“义务警察”的身份,又打了八折,才搞定。
此时,就像是华丽剧场谢幕,没有了御用调酒师的头衔,“义务警察”也只是个冷血杀手,我不得不在辣妈的呵斥下打扫卫生。
在座的客人们也都恢复常态,宛若刚才他们那声“王”根本就未曾发生过。
“那家伙的吻如何?”和辣妈聊天的吸血鬼绕过吧台,帮我收拾着碎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