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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刚刚过了正月十五,忽然传来皇上殡天的噩耗,举国默哀。

皇太子文举继位。

皇家寺院归真寺,举行超度大行皇帝的法事,空灵方丈亲自主持。

全部僧人云集大殿操场,辈份高的殿内侯命。

扫一眼大堂,没有见到梵音。

文浩的心一沉,沉痛的脸色又增添了许多失落。

而文举,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梵音不在大殿中,证明她还没有剃度。

法事完结后,文举在空灵方丈的禅房休息。

“大师,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文举感叹。

空灵方丈点头称是:“是啊,小僧第一次见到皇上时,皇上还只有六、七岁光景,棋风稳健,连赢小僧几局啊。”

“朕已经长大了,而大师却未见老。”文举话锋一转,忽然说:“朕想见见清扬。”

空灵方丈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道:“切莫声张,且随小僧来。”

两人悄然摒退众人,一路寂静无声地来到后院一偏僻角院,挥退守门的三重武僧,空灵方丈轻手轻脚地推开一扇侧窗,示意文举不要做声,往里看。

一个洁净的小佛堂,堂上静坐的是观音菩萨,堂下襟衣雪白的清扬静静地跪着,一动不动,似一尊雕塑,更像一个菩萨。空荡荡的房间,只有她敲击的木鱼声,一下一下,富有节奏地响起,还有她手里捻动的佛珠,一颗一颗从指间滑过,不停嚅动的嘴唇,兀自念着经。

她是如此地安静,安静得让他揪心,文举陡然间心酸,抑制不住就要冲进去。空灵方丈连忙把他拉出来:“皇上,稍安毋躁。”

文举很是忧虑地说:“她瘦了很多。”

空灵方丈点头:“这孩子,心事太重。”

“大师,”文举小心地试探:“您可准备为她剃度?”

空灵方丈捋须呵呵一笑:“她本是俗世中人,尘缘未尽,怎可剃度?!”

文举脸色缓和,好奇地问:“大师怎知她尘缘未尽呢?”

“陛下是在问小僧么?”空灵方丈意味深长地一笑,自顾自地往前走,一边悠然道:“小僧斗胆,还想请教陛下呢。”

不经意间轻轻地就被空灵方丈点中心事,文举颇为尴尬,好在空灵方丈走在前面,没有看见。

二月初一,皇帝登基大典。

集粹宫,皇后的宫殿,它的新主人就是昔日的太子妃林幽香。

夜已经深了,宫人们都已经被摒退,偌大的皇后寝宫,灯火依旧辉煌,林幽香一个人,正襟危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如花的容貌,尊贵的气质,凤冠灼灼耀眼,回想起此前发生的一切、太子大婚的排场、今天登基大典的气派,还有前呼后拥的隆重,前所未有的荣宠,她又一次陷入陶醉。

我是皇后啊——

我就知道,只要努力,我就一定能成为太子妃,就一定能成为皇后!

今天,我终于成为了皇后!我们林家终于还是出了一个皇后!这世间难道还有比我更幸运的女子吗?都说太后是女中诸葛,我林幽香一定不会比她差,我要做到真正的母仪天下,要比当今太后更尊崇荣贵!

她的眼前又闪过妃嫔们参拜的一幕,心里获得了极大的虚荣和满足,天下不管有多少美丽的女子,任她多么的高傲,都要对我俯首称臣,因为——

我是皇后!

镜中的她粲然一笑,心满意足的神色显出几分痴迷。她的手从自己红润的面颊上滑过,笑容渐渐隐去……

皇后,多少后妃觊觎的位子啊——

我要步步当心,每一步都不能走错,退一步,便是万丈深渊,万劫不复啊。

镜中的美人双眉颦蹙,脸色凝重起来,林幽香缓缓取下凤冠,头顶刹时变得轻松起来,她甩甩头,仿佛可以将心头沉重的负担一并甩掉。可是,沉甸甸的凤冠拿在手上,黄灿灿夺目的光辉带给她的欢欣逐渐散去,更多的忧虑,复又沉沉地压下来,压向她的心头。

皇上,爱的女人不是她,也不是后宫中的其他的女子,别人可以说皇上不好女色,可是她知道,只有她知道,皇上心里一直都有人,那个人是他的挚爱,名字叫——

清扬——

清扬啊,清扬,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竟让皇上用情如此之深?!

从新婚之夜开始,这个只知其名未见其人的女子,就在幽香的心里刻下了深深的烙印,她对幽香所构成的威胁,胜过了后宫之中的任何一个女子,如果说将来有一天,谁最有可能动摇幽香的皇后之位,那只能是这个清扬。

幽香的手紧紧地捏成了一个拳头,深深的嫉恨和未名的恐惧无声地从心头升起,幽香眉头一凛,猛一下,就是一拳砸向台面!

清扬,任你是谁,也休想夺走我的后冠!

不论你在哪里,我都一定要把你找出来,看看你到底有何本事,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无论是谁,都别想打皇后之位的主意,否则——

她的脸上掠过一丝阴沉叵测的冷笑,缓缓伸出玉手,打开桌上的蟋蟀缸,蟋蟀正在缸中欢叫,十指纤纤,优雅地探进去,握成拳出来,稍做停顿,随即便狠狠地一捏,蟋蟀的叫声嘎然而止——

金碧宫殿,辉煌的灯光,璀璨华服,浅笑的丽人,如花的脸色意味深长,闪现出一丝不屑,一丝嘲讽,更多的是深深的寒意。

新皇帝登基后第一天上朝,宣布了四件事:

第一件事,广征百姓,大兴土木,兴建孝慈宫,据说宫殿是要送给庞太后的生辰礼物,有着旷古未闻的奢华。

第二件事,早朝褒奖庞相国辅政有功,加封常顾。

第三件事,提监国大将军庞瑞为刑部尚书,赏银万两,良田百顷。

第四件事,提御林军统领庞标官升正三品,负责组建王者之师。

庄和宫,庞太后的寝宫。

密报的公公刚刚走,寂静的宫闱,庞太后想起父亲和兄弟们欢喜的模样,只觉得心头憋屈的慌,太阳筋突突猛跳,头疼欲裂。

欢喜,有什么好欢喜的?!

这么快,儿子就下手了,若想取之,必先予之,好手段啊——

这第一件事,修建孝慈宫,天下人都感知他为人子的孝心,纵使劳民伤财,也还说得过去,可是却将她庞太后推上了风尖浪口,成了众矢之的。人人都会对却之不恭的太后心生责怨,认为她拥有了天下,还这么贪得无厌,对这么劳民伤财、于国家无益的事情都不加推辞,实无妇德。可是,有谁会知道,又有谁会相信,皇帝根本就没跟她商量,连劝阻和拒绝的机会都不曾给她,这么轻易就给她扣上了一个屎盆子。孝慈宫修好,接下来就是将庞太后迁过去,名义上说是颐养天年,实际上就是软禁,牢牢地被儿子制住,再也无法插手朝中之事。

这第二件事,褒奖庞相国,并加封常顾,看似恩宠又加,实际上这只是一个过渡,第二步,接下来的第二步,才是关键,那就是再使伎俩挟迫庞相国告老还乡。

第三件事,提弟弟庞瑞为刑部尚书,官是升了一级,刑部尚书也是重臣之位,但却是手无兵权,这是明显地要削弱外戚的势力,分明是在玩明升暗降的把戏。

第四件事,提哥哥庞标官升正三品,负责组建王者之师。何谓王者之师,都是些王公贵族子弟,根本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群乌合之众。听上去倒是很美妙,好象手握重兵,实际上什么都没有,等于一个闲职。

庞太后深叹一口气,将一切看得通通透透。人都以为,皇帝如此恩宠庞家,必是日后将会更加倚重,只有她知道,灾难即将降临,尽管来得如此的美好和温柔,在耀眼眩目的光环下,藏着一把杀人不沾血的软刀子,来势凛冽。此四件事,已使庞家在朝中孤立,因妒生恨的大臣们还不知会如何进行打压。儿子分明是有心挑起众怒,巧妙地制造机会,让鹤蚌相争,然后他再渔翁得利。

一旦庞太后迁往孝慈宫,受制于儿子,庞家将彻底失去依靠;而逐步夺去庞家的兵权,亦使庞太后陷入孤立,纵有天大的本事,她也无法再兴风作浪。她悲哀地意识到,儿子早把一切都算计好,所有的事情在设计时都上了双保险,他竟是要拿庞家开刀,竟是第一个就要拿庞家开刀。聪明啊,要推倒一切重来,要树立自己的威信,就必须摧毁一个根深蒂固、位高权重的集团,所以选择了庞家,也只能是选择庞家。

庞太后开始感到害怕,这个自诩一生运筹宫闱,从未失手的老将,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和恐惧。这一次的对手是自己的儿子,如此狡诈,如此稳笃,如此决断,又如此地温情脉脉、势在必得地推进,深藏不露,步步为营,毫不留情!

一股寒意浸透骨髓,她忽然惊觉,自己的冷汗已将全身打湿。

庞家一荣俱荣,一毁俱毁,她悲哀地意识到,真真的大势已去啊——

好一个山雨欲来风满楼——

儿子啊,儿子,你可把娘给难住了,她突然仰天长笑,在笑声中泪流满面,儿子啊,儿子,你身上也流着庞家的血,为什么要做得要这样绝?!儿子啊,儿子,你难道不记得我是你的亲娘了?!儿子啊,儿子,皇权和亲情该如何选择,它们其实可以不相冲突——

你真的这么恨娘,这么恨庞家吗?可是娘却是这么爱你,娘所做的一切,全然都是为了你啊——

你到底还是我的儿子,你始终是娘的儿子,你可以讨厌我,可以痛恨我,可以逃避我,可你改变不了一个事实,你是我的儿子,你这样像我,像我一样狠得下心,下得了手,像我一样精于谋算,像我一样冷酷,甚至比我更无情,更残忍啊——

庞太后狂笑着跌到在冰凉的地板上,无比沮丧,脑海里又浮现出妹妹的脸,恍惚又觉得,妹妹的身影就在身旁,她伸手去抓,空空如也,她披头散发地趴在地上,泪眼婆娑,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妹妹啊,难道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她嘿嘿地笑起来,报应!报应!冤孽啊——

天亮了,又是新的一天,庞太后坐在镜前梳妆,她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打败,因为她不是别人,她是庞绮萝——当今太后!天下没有能够难倒她的事。

正因为形势不妙,她更要振作,不能让儿子看出一点点的败迹,描眉润腮,在重重的粉底下,掩盖所有的悲哀、失望和脆弱,还有泪痕。

“皇上到——”公公在叫。

庞太后缓缓起身,盈盈浅笑迎向自己的儿子。

文举的脸上一如往常的冷峻,上前磕头行礼,向庞太后请安,礼数虽是周全,庞太后却看不出一点真心。

“母后,最近身体可安好?”文举的话语依然平静,平静得没有一点感情。

庞太后颔首到:“还好,就是想早点抱孙子,好尽享天伦啊。”

文举眉头一皱,没有做声。

“三宫六院十二嫔妃,有没有皇上特别喜欢的啊?”庞太后轻声问。

“朕正是为此事而来。”文举盯着母亲的眼睛,说:“朕还想纳一个妃子。”

原来如此,他终是不甘心呀,庞太后想到既然事情并没有找她原先计划的那样发展,那就随他吧,反正又不是做皇后,于是她摆了摆衣袖,做出一副不问世事的样子:“你自己做主就行了,哀家也累了,先下去吧。”

文举脸上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母亲不愧是久经风浪,这么快就读懂了这些天来他发出的信号,终于肯放手了。如果她从此以后都能做到象今天这样不问世事,他是不会为难她的。他毕竟是皇帝,一国之君,不需要他人横加干涉,更不希望被外戚制肘,即便是他的母亲,也要懂得适可而止。

身后,庞太后冷冽的脸。

怎么你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可以飞了么?!这次无伤大雅,我暂且不管你,你别以为当了皇帝了,就可以任性妄为!再有出格的事情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尤其是庞家,你休想动他们一根汗毛。

一年一度的皇家祭祀,今年是新皇帝登基的头一年,所以特别隆重。不但参加的人特别多,寺中的准备也提升了一个规格。

寺中的长老会,正要开始议事,空灵方丈突然开口:“请梵音大师来。”

众长老面面相觑,往年的祭祀方丈从不准梵音进入,今年要开禁了吗?梵音大师?方丈不是一直都只叫她梵音吗,今天怎么开口叫梵音大师?众人真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空灵方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头雾水还不敢问为什么。

只有戒身,默然阖眼,师父,终于决定要做了。

未几,梵音迈进大殿。

“梵音,你从前,不是总缠着师父要观瞻皇家祭祀吗?”空灵方丈含笑说道:“从今年起,师父准你参加祭祀。”

梵音不语。

空灵方丈见她心事重重,便和颜悦色道:“怎么,你不愿意吗?”

梵音仍是低头不语。

空灵方丈又轻言:“可以告诉师父原因吗?”

梵音缓缓抬头,语调平缓:“我不想见到自己不该见到的人。”

“何谓该见,何谓不该见?参佛之人,若心中还固执该或是不该,便是俗念作祟,凡根不净。”空灵方丈悠然道:“那个不该见的人,是躲得掉的么?!即便是到了天涯海角,只要你仍念着他是不该见的,你便随时随地都见着他了。既是时时都见着了,又何谓是不该见的?!不该见是因为他始终都在你心里,因为你自己的执念,便放不下。”

梵音闻言,垂下泪来。

师父说得对啊——

念着他是不该见的人,其时就证明他仍在自己心里。

还是放不下呀——

“今年你不但要参加祭祀,还有一个神圣的任务。”空灵方丈铿锵有力地说道:“圣水洗金睛。”字字珠玑,掷地有声。

众人愕然。

圣水洗金睛,用天降纯净之水清洗大殿佛祖的眼睛,每百年一次,担此重任者,要求极严,必是从小长在寺中,从未出过寺门,品德纯良,心性仁厚,样貌端正,未经情爱,至纯至性的佛门弟子,要梵音承担,倒是合适不过了。

众人都用尊崇的眼光注视着梵音,从小,她就受到空灵方丈的分外青睐和格外眷顾,而今,圣水洗金睛这一神圣的使命又落到她的头上。空灵方丈对她的垂青如此隆重而率直,怎不让人羡慕?!

而此刻的戒身,却是满含忧虑的眼神注视着梵音,心中痛惜。

好不容易息心止步,而今这一关,到底该要如何过?

师父,您非要这么做么?皇帝是皇帝,社稷是社稷,而梵音,终归是梵音,为什么非要将它们三者交合在一起,给梵音一个平静安详的生活,让她走自己的路,难道不可以么?!

倘若我是您,管他什么江山社稷,管他什么一国之君,我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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