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莜,千万不要出去,知道吗?”清晨,又是一番叮嘱,祢秋泫方才出了门。
桑莜有些失落,坐在沙发中寂寥的随手翻着报纸,忽然,一条报道深深吸引了她——街头流浪妇女自称曾经是宝丽华夜总会当红头牌,然而问及姓名住所却一概不知,记者怀疑其失去记忆,现在该妇女已被好心人士收留,等待进一步身份确认。如果有知其人士,也可拨打本报电话……
桑莜的心狂跳着,妈妈,一定是妈妈,原来她失去了记忆,难怪找不到呢!
怀着激动的心情,桑莜迫不及待的拨通了报纸所留的电话,根据了解,她知道了妈妈大概的生活状况,同时也问到了那位好心人士的住宿。
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妈妈,桑莜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跃然起身,只想早一点儿看到她,可是走到了门口,桑莜又迟疑了,万一,那些人也看到了这个报道,那该怎么办。
思虑良久,桑莜难以舍弃这样难得的机会,只怕错过了,就更难相见。下定决定,桑莜一番乔装打扮,留下字条,出了门。
好心人士的住所较为偏僻,桑莜寻问了好几个人才终于找到了地方,这是一处山清水秀的小民宅,院落的铁门并未锁,随意的敞开着,院里空空荡荡,没有放置任何的东西。房子坐北朝南,共有两层,大概十几间房,都房门紧闭。
桑莜不能肯定这民宅都属于一个人,所以不敢贸然打扰,只好礼貌的高声问:“请问有人吗?”
等待的是一片寂静。
桑莜又走进了几分,再次呼喊:“请问有没有人?”
还是悄无声息。
桑莜感到几分忐忑,隐隐之中,她产生了一丝不好的预感,这里未免太过安静了,连家用的杂物也没有,与其说是无人,到更像是个空宅子。
想到这儿,桑莜有些毛骨悚然,一丝冷气从背后腾然升起。
陡地站起身,桑莜四周扫过,大着胆子一步步向着一个房间走去,格子窗似是年久失修,已经有些破烂,透过模糊蒙灰的窗子,桑莜向里努力张望着。
空的!果然是间空屋,顺着方向,桑莜又连看了几间,都是空的!略微细想,桑莜顿时感到自己似乎是中了别人下的圈套。
此地不宜久留,桑莜转身急忙便想离开,可惜——为时已晚。
一张写满冰冷邪肆的俊颜赫然出现在她面前,勾起绝美的薄唇,微微启唇,花铭洹慢慢一字一句的说道:“桑莜,我终于找到你了!”
随着花铭洹眯着幽深的黑眸一步一步逼近,桑莜就如被逼到墙角的老鼠,瑟瑟发抖且有些慌不择路,直到退无可退,桑莜才背部紧贴墙体,惊恐看着近在咫尺的花铭洹。
花铭洹一手撑墙拦住桑莜的去路,一手慢慢撩起桑莜额前的发丝,深邃泛着危险光芒的眼睛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桑莜的眼睛:“小老鼠,你打算逃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