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死寂的可以听见每个人的呼吸声,大家狐疑而惊愕的看着两人,不知道桑莜为什么突然对花铭洹发这么大的火。
花铭洹闭上了薄唇,不再说话,眼里却闪过一丝失望。
“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大家的神情让桑莜很不自然,她转动笨重的老板椅,背对着他们,不看一眼。
听着悉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无声,桑莜转回头,空旷的会议室里,真的没有了一个人,静悄悄的,令人孤单。趴在老板桌上,桑莜撑着头,陷入苦思中——
“也许她真的不适合当我们的老大,不如就按照瓴爷的意思——”前来的北堂老大沈攸泉沉默思索了片刻,冷冷开口道。
“不行,瓴爷规定的时间不是还没到吗!”花铭洹一口回绝。
沈攸泉微蹙眉头,无垢的俊颜上浮出几分怀疑:“你和小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花铭洹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揣测:“总之,不到最后,你们什么也不要做。不然,我对他绝不客气!”
勾勾唇,沈攸泉淡薄的浅笑:“反正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我可以等。”
深深看一眼沈攸泉,花铭洹漆黑的眼眸愈加深邃,愈加令人琢磨不透。
“今天先到这儿,你回去吧!”花铭洹简单的几句,便这样的打发了沈攸泉,径自转身去了,沈攸泉望着他走远的身影,挑挑眉,扬起一丝堪称完美的笑意。
“喂,请问你是祢秋泫吗?”好不容易找出上次那位警察留下的电话,桑莜迫不及待的拨通了它。
电话那头传来清澈的声音:“对,我是祢秋泫,你是——?”
“哦,我是桑莜,就是水漾的那个老大。”桑莜这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
“原来是桑小姐,你还好吗?”对方似是带着笑意。
桑莜可没功夫和他闲聊,切入正题道:“我们那天还没有谈完,可以继续吗?”
明显感觉对方顿了下:“当然没问题,在哪里见面?”
“嗯,你说吧!”桑莜可不敢再选择,似乎她每次选择的地方总要出事。
“那么就在刺鸟酒吧,可以吗?”
“好,就在那里吧,我会准时过去。”
挂了电话,桑莜又踌躇了一会儿,方才起身走出了会议室。小七斜靠在厅堂的大窗边,似在欣赏风景,可桑莜一眼看出,他眼中什么也没有。
感觉到桑莜的注视,小七转过头来,见桑莜像要出去,便直起身走了过来:“小姐是要出去吗?”
“嗯,我要去刺鸟酒吧。”对他,桑莜不想隐瞒。
“我陪你去。”
点点头,桑莜没有推脱,两人驾车一路无语,很快来到了“刺鸟”,这是一个很小的酒吧,外墙有着古朴的巴黎风格,走入,酒杯攒动,窃窃人声,不少还是外国人,一副怡然自得,享受着美好生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