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思想抛锚是可怕的,人家讲东你扯西,闹笑话了不是,狄飞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许久方才喃喃开口:“如果你想这么做的话,我可以安排。”
啊!脸都丢尽了!
丢了老鼻子脸的桑莜哪还有心思去泡澡,她分明瞥见有些手下们就快憋笑憋出内伤来了。埋着头,桑莜只想赶快离开。
一群人就这么忍笑闷头快速走进电梯,预备出去。然而,出乎意料的事往往总是在人们放松的那一刻最容易发生,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一刻,几个身穿浴袍的男子迎面走来,突然敞开袍子,从腰间拔出手枪,对准桑莜她们一阵疯狂的扫射。
花铭洹和狄飞的手下反应相当迅速,在他们撩起浴袍的那刻,早就警觉他们神情不对,然而,时间的短暂让手下们已经没有了还手的余地,唯有用自己的血肉之躯迎挡一颗颗钢铸的子弹。
顿时间,鲜血飞溅,桑莜惊恐的眼睛突然被遮挡,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拥住了她,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吹拂:“别怕,没事的。”
枪声不知何时停止了,再次睁开眼睛时,电梯已经升到了顶层,这里一片寂静,宽敞的办公室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
电梯里只剩下几个人,且各个受了伤,地上清楚可见的血水证实着刚刚血腥场面的存在。
“对不起,是属下办事不利,请老大惩罚。”狄飞高大的身躯突然跪倒在桑莜的脚下,一脸决绝。
桑莜仍能感觉自己的双腿在颤抖,努力抑制自己失控的情绪,桑莜几乎拖着哭腔问:“他们人呢?”
狄飞跪着不语。
答案再明显不过,可是桑莜不愿意承认,刚才还一个个就站在自己身后,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呢?
“他们人呢?”桑莜再次抖动着嗓音大喊着问。
还是无声的沉默,“他们死了吗?为什么会这样?快点儿去救他们呀!……”桑莜激动的哭喊,就算是小嘍喽,但他们的命也是命呀!
那双有力的手再次拥紧了自己,低沉的声音带着压抑:“桑莜,别这样,大家都尽力了。”
“什么叫尽力了?”桑莜挣脱对方的怀抱,怒不可遏的瞪视着他:“这全都怪你们,搞什么组织,什么黑社会,惟恐天下不乱。其实,最该死的是你们!”
桑莜的话让所有的人为之一震,他们抬头静默的看着她,那种疑惑莫名的表情无不让桑莜失望,他们根本就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他们的头脑早已被洗礼,有的只是帮派和义气。
摇着头,桑莜不想再看下去,她感到无比的厌倦,还有恶心。
“让开!”狠狠推开花铭洹,桑莜只想尽快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
一声闷哼,身后传来手下们以及狄飞紧张急切的呼喊,桑莜不由的停住脚步,回头却看到花铭洹仰躺在狄飞的臂弯中,他的脸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好像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