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云挑挑眉,没有再说话。
片刻的寂静,花铭洹重又坐回床边,看一眼睡的很不安稳的桑莜:“我关心她,仅是因为她是瓴爷的女儿,现任的会长,别无其他。”
笑笑,江洛云没有接话。
许久,花铭洹又道:“你知道吗?瓴爷另外还有一份遗嘱。”
蓦地一怔,江洛云抬起眼眸,探究的注视着花铭洹:“为什么要告诉我?”
“也许,只有你能帮助她。”勾勾唇,想要凑出一个轻松的笑容,可惜,他没有做到,索性蹙起了眉头:“这份遗嘱只有我和四个堂口老大知道。瓴爷一生好强,没有能力的人他绝对不会留下,这就是为什么到现在,他最得力的手下也就只有区区几个。”
“遗嘱——写了什么?”江洛云忍不住对遗嘱产生了好奇。
抬起眸,黑夜中,花铭洹黑色的瞳闪动着异样的光彩,像是一只暗夜随时伺机扭断猎物脖子的兽。
“以三个月为期限,做不到,杀!”
江洛云深深的震惊了,这是一份怎样的遗嘱啊,居然冷血的连自己的女儿也不能容忍。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瓴爷能在百变凶险的黑道屹立这么久了。
“我能做什么?”长出一口气,说实话,江洛云不想和他们有太多的牵扯,要不是当年瓴爷资助,让自己读完了医科博士,他是不会愿意待在他的身边的。
“带她走,越远越好。”
“走?”江洛云冷笑:“往哪里走,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又是短暂的沉默,江洛云觉得没有了留下来的必要,他站起身,朝着门口走了几步,花铭洹没有阻拦他,他不禁停住脚步,回头问道:“你为什么要违背瓴爷的意思帮助她?你有没有想过,她走了,你能活吗?”
“这是我的事。”
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江洛云不觉笑开,转身离去时,扔下一句耐人寻味的话:“早在四年前,也许你就该死了。”
房间内,雕刻般的面容隐在黑暗中,一动不动,看不出任何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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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煦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床上女孩舒适的睡颜带着一丝甜甜的笑意,只是白皙的脸庞略显苍白。
“啪!啪!啪!”
有人用力的拍打着房门,女孩蝶翅般密密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四周环视了一圈,女孩虚软无力的坐起了身,等待了片刻,方才缓慢的走下地,打开了门。
门口,严肃的保镖僵硬着声音开口:“桑小姐,花哥请你起来就去花园见他。”
说完,保镖转身便走了,桑莜望着他走远,内心产生了几分不满,虽然自己根本不愿意当什么老大,可是这个花铭洹也太嚣张了,一大早就摆出皇上的架势,还要她去拜见。
想归想,桑莜却还是不敢耽误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