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禾的笑声,实在是刺耳的很。
顾经年狠狠瞪了他一眼,还着急道:“笑什么,赶紧把人给我拽走。”
像一只八爪鱼一样扒拉着顾经年的盛木杨听的很清楚,顾经年说的是把人给拽走。她心里虽有傲气,可敌不过对顾经年的爱慕。
非但没有撒手,还死死的抱着顾经年不松手,嘴里还说道:“经年哥,别这么狠心嘛,我头晕的很,你抱抱我。”
顾经年吓得魂飞魄散,头一次见这么不知羞耻的女人,他手忙脚乱,着急要把盛木杨从自己身上扒拉开。
哪承想这盛木杨使劲浑身的力气,抵死不撒手。顾经年恼了,哪里还管她是谁,只要想到迟疑,他现在恨不能把这人给暴打一顿才解气。所以,他也顾不得许多,立马用力甩开附着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脸色铁青,怒道:“盛木杨,你自重点。”
盛木杨那叫一个恼恨啊,她头一次见对自己不为所动的男人,以往那些人,哪一个不是上杆子往自己身边凑,就只有一个顾经年从来没有将她放在心上。如今自己都投怀送抱了,他竟然还这么冷淡。
“顾经年,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顾经年往后退了几步,距离她又远了几步,然后才说:“你这话我倒是听不明白了,什么叫做我怎么能这么对你。盛木杨,慎言。你我本就是没什么交情的人,因为上次的事情,我麻烦的很。你若是离我远点还好,你若是不自重的话,我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
盛木杨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她还就不相信了,这世上还有他这么坐怀不乱的人。“顾经年,这里就我们几个,你不用装。我实话和你说了吧,我喜欢你,不如你和迟疑分手,做我男朋友怎么样?”
顾经年怒了:“给脸不要脸,说的就是你。年纪轻轻的不学好,净整些幺蛾子。你想和迟疑比,你配吗?”
顾经年发誓,自己真没想撕破脸皮。可是,对面这女人太不要脸了。她更不应该说出让自己和迟疑分手的话来,就她还想和迟疑比,这不是侮辱人嘛。所以,顾经年觉得自己不用客气,可以恶毒一点。
盛木杨的脸扭曲在一起,脸色难看的很。她做梦也想不到,顾经年竟然会骂自己不要脸。“经年哥,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就是喜欢你而已,我哪里错了?”
顾经年:“有一种喜欢,叫做打扰。你难道看不出来,你的喜欢,对于我来说是一种负担。”
盛木杨:“那我怎么办,你对我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喜欢你,越是想征服你。”
顾经年脑子里想的全是迟疑,他想,看啊,迟疑就不会这样。迟疑的爱,是不求回报的那种。我爱你,所以我对你好。你若爱我,自会对我好,你若不爱我,那也没关系。
因为她爱自己,所以不会允许自己这样不自爱,所以,顾经年才会对自尊自爱又淡然自若的迟疑动心。
所以,迟疑才会在不知不觉种占据他整颗心。所以,即便是面对诱惑,他也不为所动,依旧坚守阵地。
“我都能做你爸了,你喜欢我什么,喜欢我年纪大,还是喜欢我名气小?某些人的爱情,只是一种“当时的情绪”。如果你错将这份情绪当做长远的爱情,是本身的幼稚。”
盛木杨:“我就喜欢你对我不卑不亢的样子,很有男人味。再说了,你是我的偶像,和偶像谈恋爱,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经年哥,你就给我个机会嘛。年龄算什么,爱情面前,拿年龄说事,很卑鄙的。”
顾经年觉得自己这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了,他懒得和一个心智不健全的人说话。“我没空和你在这里探讨一些没必要的事情,我想我女朋友了,要赶回去找她,恕不奉陪。”
一直站着没说话,全程都在看热闹的小禾终于开口了:“经年哥,这都什么时候了。再着急也得等明天再走啊,连夜赶路多危险啊,迟疑姐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骂你的。”
盛木杨:“经年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甩开我嘛,我就这么招你讨厌嘛?你竟然还说谎骗我,实在是太过分了。”
顾经年直言:“我一刻都等不了了,非要现在就回去,车钥匙给我,明天你收拾好行李,
自己坐车回去吧。”
小禾瞪大眼睛,一时之间竟然忘了动作。
顾经年走过去,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傻愣着干嘛,赶紧把车钥匙给我啊。”
小禾这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可还是想挣扎一下。“经年哥,你是认真的。”
顾经年:“废话,等你谈恋爱以后就明白我现在的焦急了。”
是,他就是要马上回去,一刻也等不了,他着急见到迟疑,他好想好想迟疑。
盛木杨吃了一肚子的汽车尾气,狠狠的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子,心里气急了。
小禾看了她一眼,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句:“盛小姐,别看了,人都走远了。”
盛木杨冷哼一声,气呼呼的走了。
小禾摇头轻叹,还是迟疑姐好。
再说顾经年虽然着急,可心里惦记着交通安全,更不会违章驾驶。
好在,这次的拍摄距离迟疑所在的城市并不是很远,照着他现在的行驶速度,不过三四个小时,一定能到的。
凌晨四点,迟疑睡得正香,突然被客厅里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给惊醒了。她瞬间睁开双眼,从床上坐了起来。刻意放轻了步子,生怕外面的小偷听到了再对自己不轨。
她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心慌的厉害。可饶是如此,依旧告诉自己不能怂,要镇定。
蹑手蹑脚地走到卧室门旁,她想着要先把卧室的门锁上。可没等她动手,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迟疑心里一慌,完了。
她举起手,就想把手机死命砸在这人的脑袋上,却被人紧紧拽住了手腕。
“迟疑,是我,顾经年,我回来了。”
顾经年本来是想事先给迟疑打个电话的,可是害怕她担心,也想给她一个惊喜。可谁知,迎接自己的竟然是一记狠狠的敲打。还好他眼疾手快,这要是生生受了这一下,自己脑袋上肯定得生出个大鼓包来。
顾经年得声音,迟疑自然听得出来。她只是不敢相信而已,这个点,顾经年为什么会在家里。
“你怎么回来了?”迟疑问他。
“想你了,等不及想回来看你。”顾经年说的简单。
迟疑不解,又问:“那你为何这个时间回来了?”
顾经年还是那一句:“想你了,等不到明天,所以连夜赶回来了。”
迟疑一惊:“你,一个人回来的,还是和小禾一起回来的?”
顾经年又重复了一遍:“想你了,来不及收拾行李,我把他留在那里收拾行李呢,明天他自会坐车回来的。”
迟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都是什么事,这男人莫不是疯了?“你是疯了嘛?大半夜的自己一个人开车回来,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办?顾经年,下次不许这样了。”
顾经年知道她这是担心自己,心里甜的很。把她拉进怀里,撒娇道:“哼,我都说了好多句想你了,你净会怪我了,也不听你说一句想我的话。迟疑,我可伤心了啊。”
迟疑哪里见过这样的顾经年,惊奇的很。“我看你是真疯了。”
顾经年叹了口气,假模假样的说了一句:“迟疑,该不会是咱俩在一起久了,你现在开始嫌弃我了吧。”
迟疑哭笑不得,这男人都说些什么呢,瞧着他这样,哪里像是个近四十岁的男人,根本就是个毛头小伙子嘛。“顾经年,你要是再胡说,我可要生气了。”
顾经年:“迟疑,咱们的爱情,一定要云淡风轻,细水长流,如此才能白首不相离。”
是的,他想,他和迟疑的爱情,就是如此。不浓烈,不谄媚,干干净净,就此度过属于他们两个的余生。
迟疑很少听顾经年说这种酸掉牙的情话,难得会羞得抬不起头来。
“顾经年,你也不嫌酸。”
顾经年:“我不酸,我饿。”
迟疑没有多想,以为他着急回来,连晚饭也没来得及吃,所以心疼道:“你没吃饭?”
顾经年低头在迟疑的头顶吻了一下,然后说:“不是没吃饭,是太久没吃你了,馋的很。”
迟疑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他刚才说了一筐一筐的肉麻情话,这才几分钟啊,这男人又开始不正经起来了。
“顾经年,你怎么这么色。”
顾经年:“你第一天认识我?”
迟疑:“也是哦。”
顾经年没再多说,微弯了弯身子,双手托着迟疑的臀部将她抱了起来。迟疑没个防备,惊呼出声:“哎呀。”
顾经年笑:“还没开始呢,你叫什么?”
迟疑在他背上捶了一下:“顾经年,你下流。”
顾经年:“嗯,这种时候,就得下流些。”
迟疑双手环住顾经年得脖子,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她有半个月没见顾经年得面了,怎么可能不想他。他今晚说了许多让她心动得话,迟疑此时被顾经年抱在怀里,怎么可能矜持。
再者说了,她迟疑就没矜持过。所以,当下也不拘着,直接低头咬住顾经年得耳垂,用舌尖轻轻划过。感觉到他身体上得变化,心里得意得很。“顾经年,你矜持点。”
顾经年把她放在床上,压在她的身上,一伸手就把床头灯打开,迟疑看的清楚,这男人眸子深邃,一脸邪魅:“这时候,开灯更有情趣,你的表情就是我的催情剂。”
迟疑在他腰上捏了一下,还道:“你快闭嘴。”
顾经年:“娘子久等了,我这就来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