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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荣隆五年,西南战乱初定,帝封平乱首功之臣穆氏为西南侯,并纳西南侯之女穆寒昙入宫,封为丽贵妃。

丽妃色殊绝,貌倾城,有华初国第一美人之称,初入宫帝甚怜之,珠宝珍玉天下奇玩无所不予,奈丽妃性冷寡言,屡拒帝欢,帝怒,迫之,荣隆五年冬月有孕,次年秋,诞下一子。

恰逢荣隆帝夜来一梦,梦宫阙内外万树丹桂齐开,金蕊遍地,香风袭人,梦醒急唤国师,言曰此为祥兆,桂乃贵也,花木之金神,又报丽妃生产,诞下龙儿,帝大喜,大赦天下,一连三日举国同欢。

母后说,我出生的那个秋天,是她有生以来见过木樨花开得最好最香最繁盛的一年,甚至于从我降生的那一刻,她说她从我身上嗅到了淡淡的木樨花香。

母后还不止一次地对我说,我的父皇,华初国英明神武的荣隆皇帝,他曾经很喜欢我,很宠爱我。

当然,那都是三岁以前的事情了,我于此没有半点记忆。

那些属于一个父亲的慈爱和温情,宠溺和欢喜,我也是见过的,不过那只是在他望着那个孩子的时候,眼中才会流露出的光芒。

那个孩子,苍白儿羸弱,小小的脸比冰雪皎洁,乌黑的眼珠像清澈的泉水,总喜欢穿绣着各种花纹的干净白衣,偶尔笑起来像一朵无尘的白茶花。

他是父皇新纳的妃子,华妃娘娘的孩子,他是小我三岁的弟弟,南清夜。

玉颜不及寒鸦色,犹带昭阳日影来。母亲虽诞下了我,性子却不改淡漠,花红易衰似郎意,貌可倾城又如何,父皇的怜宠得不到回应,终究是厌倦了心思,后宫佳丽成群,华妃娘娘温婉可人,柔顺聪慧,不久便独占帝宠,诞下一子清秀异常,父皇欢喜至甚,很快便举行册封大典,封华妃为华初国明华皇后,冠宠后宫。

册封大典上,向来淡漠无争的丽妃突然发狂,以热茶泼于小皇子之身,帝大惊,以身挡之,烫伤手臂,大怒,贬丽妃入冷宫,无旨不得与子相见。

彼时的我,年幼无知,尚不觉与母分离的痛楚,夜夜梦醒啼哭,唯有奶娘相陪,只有一座空落落的华宇宫殿。

不知父皇从何处听来,樨乃袭也,香气霸烈,大皇子性情戾烈恐日后善攻霸权,难以管教。

那一日父皇盯着拉弓练箭的我看了良久,目光深深浅浅逡巡良久。

我傲然迎上他的目光,拉开手中的金色小弓,射下一对比翼齐飞的空中白雀。

父皇眼中并未欣喜,而是厌恶冰冷地转开了眼,丢下一句:

大皇子樨儿赐名恒隐,移居樨照宫。

那一年,我八岁。

奶娘说,大皇子,你以后就不叫樨了,皇上为你赐了名字,叫恒隐。

恒隐,恒久遁隐。

父皇他希望我这一生都不要有出头之日,安分守己,遁隐无为,惟恐我一争,便会抢去了他们的天下和幸福。

最担心的,该是那对母子才对。

那个孩子自小便有宫廷艺师授他各种技艺,吹笛、抚琴、弄箫、填词,每个傍晚,我从教场骑马回来路过那一丛幽篁,便常常看见一抹淡白的身影,清秀羸弱,或垂首弹琴,或执笔作画。

我立在竹林边上,有时看着那抹影子,就会失神地站到天黑。

我以一种抗拒和冷漠的姿势缓慢成长着,世人都说,华初国的大皇子是一个倔强桀骜不服管教的烈性少年,当然我不会得到父亲的喜爱,他一直喜欢那个温柔乖巧,笑起来如女孩般秀雅的白衣少年。

十岁便被封为清王的荣宠皇子,南清夜。

我一直觉得,我是恨他的,恨他的母亲,恨他的父亲,我痛恨全世界,甚至痛恨自己的身体里流淌的是和他一样的血液。

可是他会睁着一双无辜纯洁的眼睛牵着我的衣角,喊我隐哥哥,求我帮他摘一朵荷塘里的莲蓬。

他也会开心地拍着巴掌看我在他的幽篁宫里栽下一排碧绿葱翠的细竹,他说这是隐哥哥的竹林,这是清夜和隐哥哥的幽篁宫。

他笑得那么欢欣清澈,明亮的眼睛在那个冬天里像一簇火苗温暖了我冰冷孤寂的心。

我意识到,原来我也很喜欢这个弟弟。

无论如何,我是他的隐哥哥。

所以,哪怕父皇罚我打我,怪我大冬天带着弟弟爬荷塘,我终究是没有怨他。

清夜,你一直是我的亲弟弟。

我知道,在你心里你也一直将我当做最亲的亲哥哥。

小小的你便懂得隐逸退避,你以体弱为由,不学经世治国之道,不理权势纷芜之争,你只是成日成日地躲在幽篁宫里,养花修竹,抚琴弄笛,渐渐长成神仙般出尘清雅的美好少年。

而我,失去得多,想要的便也越来越多。

你不争不要,依然风光无限,而我,读书破万卷,执剑泼墨,骑马弄笛无一不会,却终究挣不来父皇的半丝青睐。

为防功高盖主,父皇渐渐削弱外祖西南侯手中兵权,虚名以之,架空实权,母亲丽妃更是长居冷宫十年如一日。

我学会了谋略运筹,我学会了心机经营,我学会了如何运用身份和权力为自己赢得一份失却了多年的尊严。

我轻嘲冷笑,冷眼看着世间种种,红尘一梦,孤情缱绻,谁可依,谁可靠,到最后还不是空落的一个孑然独立。

清夜少年情动,爱上了东方羽的女儿,乖巧伶俐的东方绿芙。

他开始央求我教他吹那曲《长相思》,清夜多才多艺,唯有吹笛一直不如我,他说要学好了这首曲子,吹给绿芙听。

长相思,摧心肝,日****尽花含烟。

我的唇角泛起轻蔑的笑,相思为何物?可得天下否,可扬名立身否?

那年的我,玄衣凛然,眉梢眼角已有母亲当年的艳俊之姿,却不屑任何女子青睐爱慕的眼光,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称王为帝,救我母后出冷宫,然后将那些冷眼鄙视过我们的人统统踩于脚下。

清夜握着笛子,等来的却是绿芙的死讯。

大雨滂沱中,他如受伤的小兽,抓住我的手问,隐哥哥,我是不是错了?

是的,你错了,南清夜,父皇一直将你视为即位储君,华初国未来的帝王怎可这般多情重心?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没有心的。

或者我的心,是亘古万年的漠漠冰川,这一生从未想过会有一个人,会有一个女子走进去将它暖热,融化。

我自负,我骄傲,我倔强,我狠绝,我不给自己和别人留一点机会和退路。

荣隆三十年,帝位之争已至白热化,我扶持的一干将臣屡屡上奏相迫,父皇病重不做表态,我知道他从没想过让我即位,他想将这万里江山交给他最喜爱的小儿子南清夜。

可是清夜他,担负的起这兵马山河,天下云烟吗?

得知父皇要将我贬往北地守城的那天夜里,我与群臣商议,一不做二不休,不若先下手为强,若他立我便罢,若不肯,南恒隐便再也不要顾忌什么父子之情,逆天亦敢为,弑君又如何?

没想到,荣隆帝的狠绝比我尤甚,他明知是我,仍旧一剑刺入我的腹中。

那是第一次心疼,汩汩冒出的血,淋漓在无星无月的夜色里,不过很快便被春夜的清寒冻住了,我不疼了,那一点仅寸的骨肉亲情随着鲜血流尽了。

从此以后,我只是冷酷无情没有心肝的恒王爷,南恒隐。

可是,遇见了她。

深夜惊闯的闺阁里,眉眼婉柔的女子,淡淡碧罗衫,脸颊像宫苑的桃花,盛开着幽袅的孤寂和惊艳。

若她惊慌失措或者大声尖叫,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

可她没有,弱柳扶风的女子只是一眼瞥见我的伤口,然后说,你流血了?

她不问我的身份我的来历,只是拿出药箱默默地为我上药包扎。

兵士搜宫的时候,她让我藏到她的暖帐中,而后我听到她为了我将自己手指割破时发出的低低痛吟。

心底莫名地抽搐了一下,透过绣帐的缝隙我看到她握着流血的手指笑着和那些士兵周旋。

真是个愚蠢的女人,我想如往常般翘起嘴角冷冷嘲笑,却终究笑不出来。

她为我上药的时候,我有些微微的尴尬,虽然十八岁我便有了自己的姬妾,可在她眼前宽衣解带却莫名叫我心慌意乱,她想必也是羞涩的,如水的眸子垂到一旁,双颊浮起薄薄红晕,像我每天傍晚最爱眺望的那抹天际流霞。

她用一条浅碧色的罗巾系住我的伤口,甚至手指灵巧地挽了一只蝴蝶结,我有些想发笑,这个女子,笨是笨,却无端端教人觉得欢喜。

然后我蓦然地将她抱进怀里,第一次冲动地想要抱一个女子在怀,然后用力地不撒手,狠狠看着她,究竟你是与旁人,有何不同?

后来我知道她是选出来的皇子妃,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她就是我的妻子。

我喜欢她吗?如果她是我的妻子,应该也是不错的,温柔如水,清灵若烟的女子。回到樨照宫后,一想起她,我就忍不住浮起微微的笑。

我想,我应该是喜欢她的。

可是我这么狠绝的人,一定不能给她幸福,我一定会让她伤心,我一定会让她后悔,后悔那一晚,她救了我。

柳烟裳,后来我知道她叫柳烟裳,并不是画谨风的女儿。

如果是,该多好,我可以理所当然地将她娶回王府。

可她是江南小吏的女儿,无权无势性情柔弱,我不能娶她,我的王妃,必定是画将军之女,我的岳父必定要手握百万雄兵,可倾天下之业。

烟裳,你说的对,我错了,是我错了,从一开始,我就抛弃了你。

可是当我知道你和南清夜情投意合,夜夜月下相约,弹琴起舞的时候,我的心情有多愤怒。

是的,愤怒,暴躁,莫名其妙的痛恨令我坐立难安。圣旨传来,不出所料地将画清芳指给了我,可我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兴奋。

这是我一手造成的结果,这却是我给自己种下的一生苦果。

烟裳,是我亲手把你推给了别人。

可是我心有不甘,我不能看着你欣然欢笑地娇嗔在别人怀里,纵然是南清夜亦不可。

南清夜终究是要做皇帝了,我并不着急,蓄势待发,南恒隐君临天下的一天终会到来。

可是我不能看着你成为他的女人,我恨,莫名其妙地恨,我相信我一定是为了报复南清夜,报复这么多年来我所受的冷落和歧视,所以我告诉自己,我要得到你。

你哭得那么惨,苍白如纸,幽篁宫的那一把火不过烧坏几根竹子而已,你何必连命都不要地冲进去?

柳烟裳,难道你真的爱上了他?

为什么?不是我才是你的人生初相遇么?

错过一时,错过一世,我是真的错了。

原来我也爱上了你,虽然我强要了你,但我知道这一生你都不会原谅我了,我犯下了永难偿回的错,我爱你,却毫不留情地伤害了你,我爱你爱的越深,便伤你伤的越深。

我每天都在担心你会不会和他郎心妾意蜜意柔情,我担心我只能占你一时而已,而他将完完全全地拥有你的一生,我不能就这样失去你。

你怀了我们的孩子,我有多欣喜你知道吗?柳烟裳,我激动地恨不得立刻夺了这天下,然后把你和孩子捧在高高的金座之上,你是我的皇后,而孩子是我们的未来。

南川有乱,我自请出征,不是想要离开你,更为早一日联络到外祖的兵马,在这段时间做好倾国之备。

柳烟裳,我对你说,让你等着我,和孩子一起等着我回来。

我一直那么自负,以为你会等,以为你即便说着恨我怨我,可心里必定也是对我有一丝感情在的,我一直自信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

因为我对你的爱,与日俱增。

归来之后,天下大变,我恍然惊觉你竟真的没有保住我们的孩子,甚至我知道是你亲手……灭了他的性命。

烟裳,你果真不爱我?

我不会认输,我依旧坚信,以我的爱和呵护,总有一天能暖热你凄寒绝望的心。

烟裳,我们终于在一起了,我小心翼翼地守着你怜着你,在你每次决绝愤怒挣扎与沉沦之后,我都会抑制不住地用自己的方式,一次又一次地想要占据你,拥有你,你的身,你的心,你的完全所有,你的一切一切,我已经中毒至深,无法自拔。

心甘情愿地守着,等着,期待有一天,你也会突然回眸一笑,在某个初醒的早晨在我脸上印下温柔一吻,然后说,隐,我也爱你。

裳儿,我做梦都在等你这句话。

可是这一句我爱你,是不是非要等到我死了,你才肯对我说?

如果在一切兜转之后,你终于肯对我说出那三个字,我定然是死也瞑目的。

我着实没有想到的是,最后的最后,你会背叛我,你会毫不犹豫地甩掉我,然后重新走到他的身边。

南清夜,他给了你那么多的痛,你仍旧是放不下,而我可尽柔情的倾心付与,却终究换来了一个决然离去。

裳儿,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爱我?

自从与你相识,无心的南恒隐渐渐生出一颗柔软的心来,每一天为你跳动,为你欢乐为你落寞,为你疼为你苦,为你千疮百孔终不悔。

不后悔,这一生若有悔,也是悔在当初伤了你,弃了你,没有选择你。

但是爱你,焚身毁骨,终不后悔。

悬崖上与你执手相牵的那一刻,是我一生中最最幸福的时刻,因为我听见你与我一同跳动的心声,我看见你的目光脉脉含情,你的爱恨你的痛楚你的纠结,还有你最后那一抹凄美的了然。

你说,南恒隐,我知道了,知道了。

你终于知道了我对你的爱了吗?

那么裳儿,你肯回应么,你也肯说声你爱我吗?

我知道我从奋不顾身地跳下来拉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上不去了,其实我多想牵着你的手一起跳下去,跳入这无底无涯的黑色深渊,一起牵着手,黄泉碧落,天上人间,生死都有你,相偎相随……

可是,你眼中的泪砸落在我脸上,无涯的风四处飞荡,我怎能让你跟着我一同去死?你的一生,这么苦,这么难,我终究是无能,没有让你感觉幸福。

如果你真爱他,如果你真的不爱我,裳儿,你活下来吧,幸福地,开开心心地活下来,活到白首与他仍相对,苍苍之时若能蓦然想起在你的芳华岁月中有一个叫隐的男子,他曾那样深刻而浓烈地伤害过你,爱过你……

希望那时,你的嘴角浮起的会是一抹淡然的笑。

我相信,他们都会对你好,不管是南清夜还是东方千悦,他们都爱你,他们都会对你好,好一辈子。

可是裳儿,为什么,为什么在我急速下坠的时候听到了撕心裂肺的呼唤,那是你在叫,那是你的声音,你的哭泣,你说隐,南恒隐,你回来,你不要死,你说,隐,我爱你……

知足了,我终于可以死得瞑目。

是谁说,我不怕死,我只是怕我死了,再没有人能像我一样的爱你。

回心崖,风猎猎,倾盆的暴雨泼下,我的血已快耗尽,意识亦渐渐模糊。

回心崖下寒香谷,我只是不知道,在万丈悬崖之下的寒香谷居然有一汪清冷刺骨的千年深潭。

我以为粉身碎骨之后,世界便会消失,却不曾想,堕崖之后只是寒冷,寒冷,入了骨髓的清寒阴瘆。

我在寒潭之中昏迷数日,终于被一老者发现,寒香谷寥寥数居,总共十来口山民,围着潭水燃起火把又唱又跳。

寒香谷的千年寒潭是他们的圣地,传说此潭曾出白龙,后飞遁升天,寒香谷居民幽居于此,自称白龙族。

虽然被人从潭中救起,我却一直奄奄不醒,潭中浸浮数日性命非但无忧,反而那些箭伤亦渐渐愈合,想必那千年寒潭中富含药质,天然具备疗伤之效。

而于我而言,生与死基本已无什么差别,只是这样的死似乎是一个长长的梦,又沉又远,把所有的前尘过往一一梦遍,在所有的人潮退去之后,在所有的面容消退之后,我看到的唯有那一张盈盈含情的脸,丹唇水眸,轻柳似烟,云裳一舞,便是浮云天地碧水翩跹,她也曾微笑娇嗔,她也曾抚琴弄梅,我玉笛轻和,佳人执手,缓缓走向那一帘春深。

裳儿说,她又有了我们的孩子。

我笑着说,好,我们以后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

这些晶莹沁骨的潭水啊,多像她的眼泪,如果可以下辈子我一定不让你流一滴眼泪。

沉混混地梦着,白龙族的居民们不知何故却又唱跳起来,我虽然醒不过来却仿佛听得分明,隔着眼皮还隐约感觉到跳跃的火光。

他们又点起火把围着寒潭,又唱又跳,欢呼着什么。

有人喁喁祈祷,白龙神潭,天赐二仙,金樨花开,福泽人间。

梦中隐约嗅到木樨的幽深香气,这寒香谷中必然也种了不少木樨树,若是九十月份,必然是金蕊遍地,馥郁长空。

可是他们在欢呼什么,天赐神女?

神女应有憾,不与楚王共,没有楚王的神女该有多寂寞,就如我,连梦都是这么的空空落落。

是谁在低低惊叹,这个女子怎么美得如柳似烟,若云似裳?

我蓦然睁开眼皮,澄蓝澄蓝的天空下,一朵金黄的木樨花飘然落于指尖,而后我看到那一抹胭脂样的人影。

面容清淡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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