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做。”
伯艺瞪着他:臣齐?你故意揭我的创伤?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声音很冷,听不出怒火,却感觉得到极致的愤怒。嬴胡亥也变了。
“随便你怎么想。”
“好啊,那你就证明给我看。”
我?证明什么?呸,脏心烂肺!
她下意识地轻抚一下腹部。。。:不!不可以!嬴胡亥,你疯了吗?
“别再碰我!”
伯艺大喊着,我们之间的恩怨还没有结果,肚子里的孽障还没有生下来,我的身子不容你再玷污!
“凭什么不能碰你,你是我嬴胡亥的女人,我想碰就碰。”
她想反抗,可是已经被他抱了起来,一刹那,她的心几乎要跳出来!就算这个孩子是个孽障。。。嬴胡亥,你还有没有点人性!也好,这个孩子没有了,我们之间的事也就简单了。
暴君,就在步寿宫的这张榻上,你创造了他,现在同样是在这里,就把他毁了吧,除了他,还有大秦帝国的未来社稷,大秦欠臣齐的债,本来就要你来还!
他可没有想这么多,该死的妖精,已经让他等了太久,等得他的心都要化了,他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撕破了她的衣服,只觉得动作还不够快。
他一边不断调整着坐姿,一边尽量俯下身去,贴近她的耳边不停地骂道:“贱货、****、妖精。。。”
他任凭她怎么反抗,没有一丝心软,做完这件事,他抓过自己的衣服,一边慢慢地穿上,一边冷冷地欣赏她、嘲弄她,她狠狠地瞪着他,他冷笑一声,甩开幔帐,头也不回地走了。
伯艺忽然觉得下面一阵潮湿,“啊!啊!”
半刻之后。
“小姐,夏侯且御医不肯来。”
小莹垂头丧气地回到步寿宫,贴近伯艺床边,坐下来说。
“为什么?!”
“夏御医说,六个月的胎儿很安全,而且。。。皇上早就知道。”
这么说,他是故意的!
“不过夏御医提醒您,以后几个月你要格外小心,小心胎儿,小心自己。”
小莹若有所思,“小姐,这段时间宫里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我有点怕。”
萯阳宫。
“恭迎皇太后”
萯阳宫的宫人早已到齐,从宫门口一直排到内苑,众人躬身,一字引导,将一身荣装的皇太后迎入宫内。
她抬头环视着这里的一切,为了这一天,她失去了太多东西,甚至是他,咸阳宫中她最亲最近的人,胡亥,我的儿子,你还能回心转意吗?
“云姑。”
皇太后落座之后,面向她的一个侍女,叫道。
被叫作云姑的侍女也是三十七、八岁,应该是她的贴心之人。
“太后,有事吗?”
“皇上离开已经有段日子了,我们应该去看看皇后。”
“论理,应该是皇后来看您的。”
云姑说。
“算了,她现在身怀六甲,就不讲这些规矩了。你去步寿宫传哀家懿旨,哀家午膳后去看她。”
“是,太后。”
午后,步寿宫。
“小姐,太后娘娘要见你。”
小莹一脸疑惑,回来向伯艺报告说:胡亥的娘不是早死了吗?这个皇太后是从哪儿凭空冒出来的?
这?恐怕来者不善吧,算了,既然她来了,总还是要见。
伯艺沉思片刻,“准备一下,我们出去吧。”
皇太后没有落座,她站在步寿宫前殿中央,若有所思地看着,这座步寿宫里住过几位秦王,曾经是咸阳宫最显赫的苑落,自从先皇修建阿房宫后便弃用了,想不到至今还是这么华丽。
她想起几天前秦琇在萯阳宫里说的一段话,不管秦琇说了皇后多少微词,开始她都不太在意,毕竟现在她最想做的就是挽回胡亥的心,她做了太多伤他的事,尽管他不在乎,可她怎么说也是他的娘,心里总觉得对不起他。
可是看到这座步寿宫,太后的心里忽然一阵别扭:这里不明摆着比皇帝的望夷苑还要奢华嘛!
“参见太后。”
忽然一个甜美的声音响起来,皇太后转身望去:天啊!怎么会是她!
焰?不不,她不是,她肯定不是,那个女人早已经死了,她是伯艺皇后。
皇太后心里一阵慌乱,不过她努力保持住了平静:伯艺,她与七年前的焰真是太像了。
“皇后不必多礼,坐吧。”
皇太后说。
伯艺缓缓落座,皇太后仔细地看着她:不对,她们完全是两个人,只是长得很像而已,可是。。。当年的焰跟她比起来不过就是一个长得美丽的女人,而这个伯艺,她简直就是仙女!
皇太后的心里一阵堵:难怪秦琇说她是妖精,这样的女人她用了什么分身术,竟然迷惑了大秦两代帝王,当年的焰已经令自己招架不住,这个伯艺又将如何呢?!
她好恨!这辈子怎么就跟这张面孔纠缠不清呢?
想到这儿,皇太后的语气不自觉地带了一丝怒火,“皇后真是好高贵的身家,虽说身怀有孕,不便走动,总该派人到萯阳宫送个话,哀家好歹回来半个多月,竟然连国母的面都见不着,还得亲自跑来问安。”
瞧,皇太后开始挑刺了。
伯艺略略吃惊:怎么从来没听那个暴君说过他娘亲的事?皇太后,怎么你看起来好像认得我?你跟我有仇吗?
你以为我在乎嬴胡亥,所以就会怕你是吗?错了,两样都错了,大秦宗室的所有人都是齐国的罪人。伯艺也不是那个代父求全的质子了。
“听说太后此次匆匆回宫,一切尚在安顿,不知伯艺哪里做得失礼?”
皇太后一怔:“伯艺,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看来哀家的一份好心,你是不需要了!”
她可想不到,在戒律森严的大秦国深宫内苑里,这个素未谋面的儿媳妇与自己初次过招竟敢这么放肆。眼前的女人,和当年的焰一样,不都是祸水吗?哪里有什么分别!可恨自己还曾想为了胡亥亲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