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燕庄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燕庄匆匆收起佩刀,急忙跪下请安。
他头也不敢抬,这个时候,就是嬴胡亥一剑挥落下来砍掉他的脑袋,也不能抬头的。
“你在这里干什么?”
胡亥语气冷硬地问道。
“陛下,臣是奉您的命令在看守怜儿。”
燕庄冷静地回道,他清楚地听出皇帝问话中带着的颤抖,证明胡亥的内心已经充满强烈的愤怒,可是,那种情绪为什么更像是嫉妒呢?
“看守?看守用得着和她贴的这么近吗?你以为朕的咸阳宫是什么地方啊?”
胡亥怒火上涌,抬起剑柄,朝向他的额头狠狠地砸下去。
燕庄一声未吭,鲜血立刻顺着他的脸颊淌下来。
伯艺大吃一惊:嬴胡亥,你好可恶,无事生非,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胡亥转向伯艺,冷笑地看着她:你心疼了?朕在为你受伤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心疼过!
“陛下,臣有违宫规,该死,但是怜儿姑娘冰清玉洁,她没有任何一点过分的行为。”
燕庄心里着急,现在他不担心自己的性命,只是害怕皇帝会治罪怜儿,咸阳宫的宫规他可是再清楚不过,虽然他们什么都没做,但皇帝是不是看出了他对怜儿的照顾呢?
“燕庄大哥!”
伯艺眼见燕庄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还不顾自己的安危维护她,心里面一急,竟然就出口一声燕庄大哥,不过叫出之后立时后悔:那个暴君听了,准得气死。
“燕庄大哥?真是郎情妾意,一个侯寝的宫女,尚未破身,先守不住自己的心了。”
胡亥怒气上涌,成心伤人地讽刺道。
伯艺闻言,娇容含怒,又羞又气,小脸粉润地瞪着他:“你这样侮辱我,难道不也是在侮辱你自己吗?”
她横下心来:嬴胡亥,太过分了,我是你的囚奴,可我的清誉却不容践踏,随便你怎么责罚我好了!反正我是不会甘受你赐予这样的屈辱。
燕庄大惊:怜儿妹妹,你是气糊涂了,竟然这么回敬他,他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二世暴君啊!
胡亥本欲发怒,可是他很快冷静下来,伯艺说得没有错,她是他的皇后,这个秘密尽管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可是,恰恰他们两个人都明白,他侮辱了她,也就是在侮辱自己:伯艺,这次算你厉害,竟然让朕无言以对。
不过,呵呵,你可是在朕的手心里呢,看你还能怎么放肆。
他刷地抬起佩剑,竟然架上她的肩头,剑锋贴近她白皙的美颈,不过丝毫之遥。
燕庄见状,大惊失色:怜儿妹妹!
他心里面慌乱着,竟就不顾一切突地站起身来,抽出佩刀,猛然挥起,撞开胡亥的佩剑。
他用力过猛,而胡亥手中拿着的却是一把削铁如泥的稀世宝剑,一道火光飞溅,佩刀上面立时留下一道豁口。
“啊。”
燕庄心里面一慌,七魂都要出壳: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敢持刀去挡皇帝的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