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么娇嫩的美人坯子干起这样的活来倒是满合适的呢?我就说嘛,你天生是一副贱命,长得风骚又如何,合该做下人的。”
寐兰听说浣洗坊的那个受伤的怜儿没事了,心中一阵疑惑,特意跑来看个究竟。
王姥姥吩咐宫人将伯艺带到夫人等候的宫室,寐兰见她虽然粗布破衣,满身的浆水,可是一身娇肤又恢复了原样,立时气得牙根发痒:什么人给了她这样的精心调治?
伯艺狠狠地瞪着她,不屑地冷冷一笑。
寐兰立时气大,“你还敢嘲笑我?我问你,这些天你跑到哪去了?无视宫规,就是缺乏调教!来人啊,给我拿杖来。”
立时有手下的小太监双手捧上一根短杖,呈给寐兰。
寐兰手中持杖,轻拍掌心,却见伯艺与她对视不言不语,显然是没必要跟她多言。
“我可是教坊掌事夫人,你敢得罪我?今天我就是打死了你,也没罪!”
寐兰气急败坏阴毒地发狠道。
伯艺轻轻合上双眸,强忍不落一滴眼泪。入宫以来这些日子所经历的非人生活,让她真的动了死的念头,假如就这么死在这个嫉妇的杖下,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那你就打死我,打死了我,你也逃不过一死!”
“怎么,怕了?怕也晚了!我告诉你,死得只会是你,不会是我!”
寐兰几乎疯了,她可不管眼下这个宫女受了什么样的非人待遇,与自己何冤何仇,自从怜儿在她眼前出现起,她就知道,这个女人与自己是不共戴天的。她紧盯着伯艺,一阵娇声狂笑,劈头盖脸挥起了刑杖。。。
“你做什么?”
忽然传来一声怒吼,寐兰停在半空的手被人死死地扣住,那根马上就要落在伯艺身上的短杖也被一把抓了去。
伯艺睁开眼睛:竟然是他、嬴胡亥!
她有点惊讶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一看到他,立刻激起她彻骨的仇恨:他施给她父亲的酷刑、赐给她的百般折磨!
“陛下!您回来了?怎么会到这儿来了?”
寐兰见到胡亥,顿时花容失色,顾不得被他捏得手腕剧疼,连忙跪下来,问安道。
“你不在后宫里待着,又跑到这来干什么?”
“臣妾巡视教坊,偶然经过这里,看到这个贱婢偷懒,正要给她点惩罚,您就出现了。”
“你说谁是贱婢,朕看你才犯贱,你知道她是谁吗?”
胡亥怒视寐兰,冷冷地道。
“臣妾不知,她是谁,陛下?”
寐兰忽地一惊,急忙问道。
“她是朕要的女人,放在教坊调教,过几个月就要侍寝了。对了,是谁让她来做这个的?”
胡亥看见伯艺被浆水泡红的双手,立刻就来了气。
“臣妾,不知。”
寐兰连忙掩饰。
“你不知道,朕看你是嫉妒她的美貌吧?不过,她要不是生得这么漂亮,朕还没兴趣折磨她。”
胡亥冷冷地扫了伯艺一眼,道。
“陛下,您是说......”
寐兰一阵惊讶诡媚地笑道。
“告诉李岩,把她领回去,好好保养,朕的龙榻上可不要粗树皮的女人。”
寐兰闻言,忍不住笑出来:看来胡亥并不喜欢这个生得娇媚的怜儿,她准是不知什么原因惹恼了皇帝,才被他这样戏弄的。
这样一来,寐兰也就放下心来,后宫里面耽误埋没的美人多了,谁叫她们死脑筋,不懂得讨取男人的欢心呢。
想到这里,寐兰倒是满心自信,娇声道:“陛下,时间不早,臣妾陪您回去吧。”
胡亥忽然露出一丝淡漠的淫笑,看了伯艺一眼,一把将寐兰拥入怀中,转身拂袖而去。
“你陪朕去骑马。”
离开浣洗坊,胡亥忽然收敛一脸淫笑,命令寐兰道。
,奴婢不该带进宫来的。”
“你知道这是禁书,竟然还敢带进宫来!”
胡亥根本不去理会小莹,忽然转向伯艺,面露狠色,将那本《诗经》用力摔在案上,高声责问。
伯艺不屑地看着他,不发一言。
“朕在跟你说话,你竟敢不回话!”
伯艺的冷漠立时激起胡亥的震怒,冲着她大吼起来。
“这是禁书,你可以处死我!”
伯艺怒视着他,语气冷淡道。
胡亥不禁一愣:一个被朕玩弄于股掌的女人,居然还能这么骄傲。你心里一点都不怕朕吗?朕可是令天下人都胆战心惊的二世暴君啊!
他一阵冷冷地大笑,狠狠盯着伯艺,那双灵动而略带些紧张的眼睛让他的心震颤了一下。
胡亥沉思片刻,忽然,一股强烈的冲动不由自主地上涌,他急迫想要…哼,想死?没那么容易,朕还没折磨够呢!你不是在惜清白吗?朕偏就要让你尊严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