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莹吓了一跳,愣愣地看了他半天,“不是不可以,但我要想想,想想。。。”
“我跟你开玩笑的,我是奉命监视你,必要时候还会杀了你。”
“啊?没关系啊,反正你只要不是喜欢我,就无所谓。”
小莹淘气地笑着,细眯的眼睛看了他一瞥:东风,你不可以喜欢我啊!我们,我们是不会有结果的。
小莹故意耽搁,回去路上又买风筝、毽子,她看得出东风很着急,他的确是奉了胡亥之命守卫步寿宫,掌握步寿宫里面每一个人的行踪都是他的职责。
小莹不想为难他,再买了一些丝线之后就乖乖地跟东风回宫。
路过御花园,小莹拿着风筝摇摇晃晃,一阵风来,竟然就飞上天去,“哎,追它回来!”
小莹一边高声叫着,一边在下面追跑过去。可是风筝飞得太快,怎么也追不上。
东风摇了摇头,纵身飞步,稍稍施展轻功,腾空而起,轻松一把抓住风筝,小莹还没看清楚,风筝已经回到眼前了。
“东风大哥,你好厉害啊,有你保护小姐,我就安心了。”
小莹真心地夸赞道。
“这没什么,不过是虎贲侍卫的基本功而已。”
东风平静地谦虚道。
这一幕被正好路过御花园的两个女人看见眼里,不禁大吃一惊。
“你们在做什么?”
说话的正是皇太后的贴身侍女云姑,和她走在一起的是教坊的李岩。
突然遭遇这两个人,把小莹吓了一跳:倒霉,怎么这两个扫把星会在这儿?
“云姥姥、李姥姥。”
东风招呼道。
“东风侍卫好。”
两个人同声还礼。
“小莹,你缠着东风侍卫干什么?他身负重任,哪有功夫陪你瞎玩。”
李岩斥责道。
“我缠着东风大哥?”
小莹一肚子委屈。
“东风大哥?李岩,太后离开一年多,宫规怎么乱成这样?”
云姑听见小莹对东风称呼大哥,又惊又气。
李岩同样感到很吃惊,这件事她也不知道。宫里面不准谈情说爱,东风和小莹,你们可以除外,但这么张扬绝对是犯忌。
“算啦,我看她只是一时口误。太后娘娘最近忙得紧,我们也不要太追究。”
“这。。。好吧。李岩,娘娘那边的事要紧,我们走吧。”
云姑看出来李岩是在故意袒护,也就不便当面追究,顺势正好下坡。
晚上,萯阳宫。
“竟有这样的事?这个伯艺如此纵容宫人胡闹,身为太后,哀家不能不过问了。云姑,你去步寿宫传懿旨,命皇后即刻来见哀家。”
皇太后听了云姑口述白天御花园里的事,心中顿时怒火难消。云姑白天在教坊里,她可不知道,秦琇、寐兰两个人在萯阳宫呆了整整一个下午,早把心如止水的皇太后給说得义愤不已。
“娘娘,这怕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哀家一人担当,你快去传她来。”
步寿宫。
“东风大哥,这件事是因小莹而起,太后一定是误会小姐了,小姐身怀有孕,怎么可以擅动?何况,太后一定会为难小姐。”
“皇后现在不去,太后一定前来兴师问罪,到时候一样要面对,只怕更加难办,不如现在过去,显出诚意,皇后身怀龙种,太后不敢为难她。”
东风淡定地说。
“那,东风大哥,你一定要跟在小姐身边保护她,寸步不能离开。”
小莹说,她真恨自己,怎么就这样不长记性,有多少次,伯艺的麻烦都是小莹找来的。小莹,我怎么就这么没用呢!
“放心,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萯阳宫。
“哀家真的很想知道,皇后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让当今圣上、哀家的儿子对你如此纵容。”
见到伯艺之后,皇太后却闭口不提小莹的事,开门见山责怪伯艺本人。她故意不赐座位,让皇后就那么站着,存心是要摆摆自己这个皇婆婆的淫威。
“你的儿子从来没有纵容过我,我也从不需要他的纵容。”
伯艺回敬道。皇太后,有什么厉害的手段你就拿出来吧,伯艺正等着你主动出击。
皇太后浅浅地“哼”了一声,“有件事哀家想要问你,”她看了伯艺一眼,心想怎样让她难堪,现在皇太后面前的,已经没有什么二世的皇后,伯艺和焰,早就在她朦胧的眼睛里合为一个人。
“皇上即位两年,只让皇后怀下龙种,看来你的床榻功夫确实了得。哀家想你每次独占他时,都爽死了吧,不过身为皇后,令皇上再没有别的子嗣,可是罪在不赦,这个你知道吗?”
“听闻先皇三十二岁得幼子,也就是您的儿子,从此再无子嗣,太后的功夫也很了得,论罪,更难赦。”
伯艺狠狠地回敬她:难怪那个暴君生性乖戾,有你这样下流的娘,也就不足为奇。
“你!”
皇太后杏眼瞪得滚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伯艺,我可真是小看了你!这么跟我说话,难道你连皇上都没放在眼里?后宫之中有你在,皇太后便再无宁日,什么大秦的唯一血脉,管不了了,是你逼我动的杀机!
“来人。”
皇太后沉默片刻,狠狠吐出命令。
“掌嘴!”
在场众人全部吓了一跳:皇太后、皇后,这是要以死相搏吗?
“谁敢动!”
眼见太后宫中侍卫近前,东风再也不能把持,迅速抽出佩剑,护在皇后身前。
“东风,你要造反?”
皇太后愤然道。
“娘娘,不可,三思、三思啊。”
云姑心里着急,赶紧劝说皇太后。
“不行!”她是铁了心,这回一定不能放过这个伯艺妖精。
“全部退后!”
东风大喝一声:皇帝的亲军侍卫长,我的命令你们都敢不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