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你没事吧。”手执利刃,双目放出炯炯寒光,难掩的心痛,不知是为她还是为他。
刚刚进门时看到的一切,真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
清月一把推开冰月,冷硬的语气句句都如寒风:“慕荣枫,你好讨厌啊,怎么哪儿都有你,谁叫你进来的。”为什么这么尴尬的事被她看到。
“清月,不要任性,这儿不是在园子里。”冰月收剑入鞘,脸上的嗔怒依旧未褪。
乌楚寒软软地靠在弟弟的怀中,宽慰地露出一抹笑魇。弟弟没事,没事就好,只要乌素海没事,身边不管再发生什么,都与他无关。看着面前两个面红耳赤的人,他却突然升起想看一出好戏心情。
“你小心做你的事就行了,别来管我的闲事。”冷硬的话如弹般射向面前对她无限怜惜的人,一张小脸冷硬如铁,却无法掩饰早已绯红的脸颊上那很不自然的窘色。
“清月,我是不想管你的床事,可是你对外面的事懂得太少,凡事好自为之吧。”冰月收回目光,转向靠坐在一边的乌楚寒:“沙兄,你体内的残毒尚未驱尽,请保持平和的心态,请不要太激动,免得伤了其它部位。”话冷,人冷,心更冷。刚刚那暖昧的一幕,现在挂在他脸上的这种得意的笑容,这样随便的举止,这个人真的会是令她朝思幕想的寒哥哥?
巨大的失落,巨大的震惊。如果十二年的等待,等来的是如此随意妄为的乌楚寒,她宁愿从未遇见过他,宁愿留在她心中的那些美好的回忆永远都只是回忆。
心莫名的揪痛。此刻,她情愿相信这个人不是她的寒哥哥,不是她一直等待了十二年的寒哥哥,而只是一个普通的路人,一个陌生的沙漠青。可偏偏,戴在他颈上的那块小小紫玉,却如一个刺眼的利器,直晃晃地扎向她的心扉。
男人,难道都是容易易情的吗,还是人太容易改变。
“只要有我在,我就绝不让别人再欺负你。”
这句话在耳边回荡,仿佛还是昨天的事情,可是这一转眼的功夫,十二年的等待,却已经物是人非。昔日的寒哥哥已经不在,站在面前的沙漠青只让她感觉越来越陌生。只要他不是乌楚寒,只要他不是寒哥哥,任他是谁,任他在做什么,都不会伤到她那颗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心。
因为站在他面前的人也同样不是小冰月,而是冷面艳少慕荣枫。
失望而落漠地转身,抬脚向外走去,却不甘心地再次回头,也许那只是个误会,一个小小的误会,清月一向娇横,怎能无端地容忍一个陌生男子的轻薄呢。
但是他......
回头,却正与他那邪魅的目光碰上。
乌楚寒看着清月对慕荣枫的憎恶表情,心头莫名的放松,一抹得意的神色,那美丽的唇角边,挂满了邪魅的笑魇。双目燃情,爆出迷惑的甜蜜,完全是一副尽情享受的愉悦。
面对慕荣枫的回眸,他回敬了一个得意的浅笑。这副样子,根本就不象是个刚刚解了毒的虚风弱骨,倒是象留恋于花间的蜂蝶,情迷意恋般地痴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