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查尔查的绝决,紫娟的心中有引动犹怨,为什么得到了他的心,却总是得不到他的人呢。
心头一颤抖,不由地抓起她的小手,紧紧按在自己胸口:“紫娟。”他心中也同样有着不忍与难受:“你真的是个好姑娘,凭心而论,我也舍不得离开你,可是,我不能,我做不到。”这双小手他曾抚摸过无数次,可哪一次也没有象今天一样的令他心痛过。虽然爱,却不能背判自己的妻子。
紫娟的心稍稍温暖了一些,必竟他说出的是他的心里话,虽然不能相守,虽然得不到,但是,这已足够了。男人的一句轻微承诺,刹那间,赌掉了她一生执着的等待和相守,守着她可能永远都得不到的爱,终此一生。
无奈的拥别,无奈的怜惜,查尔查的心突然有丝动摇,从他那僵硬的身体变得渐渐松软的感觉,从他握着她小手的不舍,从他越来越生的呼吸。
不能,的确不能,查尔查的王妃是个除了爱便什么都不要的女人,如果失去了丈夫的宠爱,她将毫不犹豫是结束自己。这是紫娟领教过的。对于一个如此痴情的女子,她不能,不能去伤害她。
身体渐渐僵硬,终于伏下去的腰身挺直,缓缓从他的手中抽出已被他握得湿润的小手,松开了这份暂不属于自己的爱恋:“一直往前走,不要回头,否则,我就杀了你。”她的声音哽咽着,颤抖,却很绝决。
查尔查的身体不由得微微一颤,难道这真的是与她最后的相见吗?但是,她的果断不容迟疑。缓缓地迈动脚步,缓步向前,可脑海中却尽是她带泪的脸。她很少哭,她是个很快乐的女孩,是个从来都不知道忧伤的女孩,可是今天她却哭了,泪水晶莹地流下来,撞击着他的心跳。
不,不能就这样走了,应该给她拭去泪水,应该将快乐还给她,让她拥有......猛地转身,可是身后,却空空如也,除了寒风吹起的落叶,一切都平静得象是不曾发生过任何事情。
查尔查呆呆地立在风中,突然有引动疑惑,难道刚刚的心痛只是一场梦吗,可是心痛的感觉为什么那么真切。
那一刻,他不知道,在他茫然无措的身后,一辆深色棚顶的马车里,一双小眼睛默默地看到了这一幕,并且一直将这一幕铭刻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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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庆幸,庆幸她还活着,没让他对自己的行为背负着罪虐深重的愧悔。
眼中含着疚意,也含着些许委屈,抓着她的手,竟然象抓住了一根救命草般地欣慰:“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紫娟看着这个高大而英俊如他父亲一样的男子,心中充满了安慰,但是,此刻却不是该高兴的时候,她不会忘记自己历经千辛万苦来找他的目的:“寒,告诉我,冰月是不是发病了?”
闻听此言,乌楚寒再一次陷入了难言痛苦。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隐忍着,狠狠地点了点头:“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就醒不来......”
“带我去看她。”紫娟果断地打断了乌楚寒自顾痛苦的神色,毅然抓紧手中的包袱,随即迈开脚步,有些果断,又有些焦急。
乌楚寒寒的军营,在米以外的树林边缘,紧紧贴吧着密山脚下的小径,是皇上钦定的宿营地。虽然只有一百多人的队伍,但是这个密林之间的小道却四通八达地连接着八旗的各个防区。一个看似寂静而不起眼的小小军营,却有异常的机动性。
乌楚寒带着紫娟,脚步匆忙地踏入了这个营区时,营中的寂静在瞬间让他感到时了异常。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形。通常,不管多累,哨兵都是一直在营区内巡视e的,而此刻,这小小的营区却空寂得如同进入了无人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