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楚寒瞪着狭长的眸子,一只修长的手掌托起冰月的俏脸,射出灼人的光,似要将面前的这个人儿溶化掉。
他心里压着太多难言的苦衷,却无法向任何人启齿,即便是面前这个性格一点都不驯服的女子,他对她的爱意越是深刻,这种压抑着的苦衷便越会强烈地变成灼烧着他心腑的疼痛。而他越是在乎她,她似乎越是不领会他的情愫,所有的对抗仿佛都是在他眼神的燃烧中被激化的。
哎,满腔的酸楚,任谁能解。
已顾不得太多,此刻,她就在他的眼前,就在他执手可掌握的距离中,究竟要怎样对待她。
她是燕荣公主的女儿,是一身荣耀的冰月格格,皇上为什么会轻易地相信一个半路杀出来的乱党就是冰月呢?皇上一向处世谨慎睿智,此次不加求证便将一个危险的女子贸然留在宫中,难道他真的是认可了这个替身吗?
这个疑问直到此时还让他满腹狐疑,如果他的直觉没有错,那皇上此举只是为了引出这个“公主”身后真正主人,也就是说,直到此时,皇上对他乌楚寒还是有戒心的。尽管他对他表现得是那么的亲近,但实际上,他并没有将他这个发小的朋友当成自己的心腹。
而另一方面,他竟不知道柳含烟葫芦里装的什么药,竟然冒着这么大风险让一向任性成疾的清月去冒充冰月,如果没有更大的阴谋驱使,她是不会出此狠招的。
而越是这样,冰月目前的处境就越危险。
皇上要利用她抓住她身后的主谋,而柳含烟为了自己的利益却要想办法除掉她,而恰在此时,一腔热血的乌素海却要执意带她离开,远走他乡,恕不知隐埋在她身边的陷阱有多少。
可是,此时又怎么做才能让她乖乖地留在自己身边,接受他的呵护呢。
犹豫,刹那间他眼中闪过一抹任谁也无法理清的伤感,尽管一闪而逝,但冰月冷冷的眸子还是捕捉到了这点。
仿佛复仇的机会已经来临,她脸上漾起得意的神色,恕不知却将这一缕忧伤错误地理解成了他的畏惧:“乌楚寒,你还想要怎么样,有什么招你尽管使吧,慕荣枫是不会怕你的。”
“是吗,真的不怕吗?”他洁齿紧咬,尽量控制着自己不被她的漠视激怒,但是握着她下鄂的手却不由地加紧了力道,目光灼灼,邪魅的眸子中渗入了一种霸道的凌咧,丝丝紧扣着他鬓间突兀的脉动。心头确实有丝热力上冲,难以抵制,尤其是看向她目光的刹那,似有一股隐形的线索将他的心拉近,拴紧......而为什么还会伴有一种迷惑的快感呢,令他难以自拔地想陷入一种温恋的情愫中。
“你别小看了我......”她的话尚未说完,一团炽热烈火般地压了过来,瞬间封住了她的绛唇。来不及有所思想,一只修长的大手从脑后紧紧将她的头颅控在掌,另一只大手则拦腰将她拥入怀中。
溥唇如火,灵活而灼热的舌尖狠狠地搓开她紧闭的唇,毫无怜惜地探了进去,肆意而狂妄地搅动。
该死的,他又一次劫获了她的吻,而且这一次是那样的不容姑息与退让的决绝。瞬间的窒息和瞬间的惊慌,冰月本能地将小手握成拳头,在他的后背捶打。但是,无论如何,这只有力的小手却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力量,落在乌楚寒身上的时候,轻得象一片随风飘落的花瓣,有形而轻柔。
怎么回事,今天的冰月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对他的侵占表现的如此暧昧呢。只是一刹那的疑惑,乌楚寒一颗苦涩的心立时被她这温柔的捶打激励,浑身仿若失去了控制般地火热起来。就连她在自己怀中的挣扎也显得那样的娇柔而曼妙。
抑制不住的兴奋,难以自控的热情,促使他更加深入地探进,轻咬着那条柔软如泥的小舌,情感轻柔而细腻得如春天的柳丝,惬意地浸入每一丝流动的血脉。
这一刻,有一个思想迅速地窜进他的意识里:“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