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云小羽推开门,正好碰见隔壁两人出来,只是,看着两人的状态,似乎不太对啊?
“喂,臭丫头,你们昨天是做什么了?”盯着苏两个肉眼可见的黑眼圈,云小羽放肆的嘲笑着,倒是苏息一脸不在的撇向一旁。
“没什么,就是玩闹过头了。”苏打着个哈欠,紧跟着苏息去了大堂。
“玩闹?”云小羽带着疑惑问苏息,但是,苏息不停的跟他转移话题,或者一直给他夹菜。一大早,吃个早饭也弄的鸡飞狗跳。
“喂,你们听说了嘛?似乎一年一次的祭祀就要开始了,只是,这次祭祀略不同?”邻桌,几个年轻人在谈论着。
据苏息了解的是,所谓的祭祀是指祭祀南诏最高的一座山——亶爰山,这座山有多高呢?爬上去,能看到南诏境内所有的城镇。不过至今除了圣教祭祀的人,无人能登顶。
众所周知,南诏人多半擅蛊术,很多人都是以自己的血肉之躯养蛊,这样养出来的蛊,很强大,但是也很危险。然而,在亶爰山,有一种叫“类草”的仙药能化解这样的危险,而一开始,圣教的祭祀也是为了感谢山灵孕育出了了这种灵草,不过,听他们说,此次祭祀会有所不同?
几人想法不一,苏息倒是好奇这不同之处在哪里?毕竟,之前一直没出过镇,所以也对这种热闹的集会产生了兴趣。一路往东,离祭祀真正开始还有月余时间,但是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大部分人都是为了早早的占据观礼的最佳位置,听说圣女会露面,所以光是能一睹圣女芳颜也不虚此行,所以大家才从四面八方往都城赶去。
苏息三人倒是没有那么匆忙,期间还是玩玩闹闹,不过,一路上,云小羽的脸色似乎不太对。看着苏息的眼神都带着一点惊吓,而苏却是在他面前各种碎碎念,比如,“和息息一起睡,是不是很好玩?”“明晚要不要继续?”
或者,看着他面对苏息“惊恐”时,毫不留情的嘲笑。如果云小羽一开始就不那么好奇,也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回想之前,好奇的和苏息待了一晚上,他感觉和各种蛊虫待在一起都幸福啊!
回到前一天晚上。
“苏姐姐,我来和你睡啦!”云小羽快快乐乐的抱着枕头来到苏息的房间。
苏息正专注着看一些医者的笔记,这是她每晚入睡前养成的习惯,听着云小羽进来的声音,也就点点头,当作应了他一声。
“连翘二两……三七五两……”听着她念着这些药草的名字,便好奇的看过去,似懂非懂的看着这些药方,还见苏息时不时的比划着,不知不觉就看困了,打了声招呼便躺下了,不久之后,云小羽迷迷糊糊的感觉苏息似乎也歇下了。
月上三更,云小羽迷迷糊糊间听到杂碎的声音,惺忪的睁开眼,疑似一个身影在房间内晃悠,突然,感觉身旁空荡荡的。坐起身,揉了揉眼睛,还没等他将烛火点起来,就感觉自己手臂刺痛一下。忍着痛,点亮灯。看着苏息松松垮垮的披着中衣,先不说她这失态的样子,单是她指尖的银针,就有点让人害怕。
云小羽听着她低声呓语,慌乱的躲开她的针扎,“针灸足三里,易驱寒……”好不容易等她安静下来了,让她躺好,云小羽困得不行,还没等他真正睡着,只感觉旁边又空了,这回不是针扎,而是灌药,只见她无意识的走到桌案边,拿起小称,有模有样的称起药来,嘴里还念叨着:“连翘五两……三七二两……”
“连翘不是二两嘛?三七不是五两嘛?”云小羽还在疑惑,但是苏息已经称好了,准备推开门去煮,但是,又被云小羽拽回来了,先不说大晚上的,一个人在外面晃悠容易吓到别人,光苏息这样仪态不整的样子,也有失女儿家的节操。
好在云小羽还小,不怎么需要避讳,但,这客栈中还有其他旅客,若让其他人看到了,该成何体统。他体贴的帮苏息想着,但是,苏息像个没事人一样,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砂锅,就开始熬药。
云小羽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个锅哪里来的?为什么之前进来的时候没看见?就在他愣神时候,苏息已经把药倒出来了,看那样子似乎熬好了,但是,云小羽百分之百肯定,那玩意绝对不是正常人能吃的,但是苏息已经端着药走向他了。
云小羽内心是拒绝的,脸色更加不好,但是苏息完全是梦游状态,根本不管他脸色好不好,他试图叫醒苏息,“苏姐姐,你快醒醒!你快醒来啊!不要过来啊!”
苏息顿了一下,转身,看样子似乎有用,但她的一句话,让云小羽准备松了的那口气直接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似乎少了一味……”然后,他眼睁睁的看着苏息丢了一条肉乎乎的蛊虫进去了。苏息半睁着,嘴里念叨着:“小羽来……试试这个……”他想跑,但是,小身子骨还是比不过苏息成年人。
“不是,你明明睡着了的,怎么还知道是我!”云小羽内心哀嚎着。
就这样,整个晚上,云小羽被苏息折腾到虚脱,现在,他终于明白,苏为什么一大早脸色会那么差。任谁被当成小白鼠来试各种奇奇怪怪的药方,精神都会被折磨到崩溃,云小羽能撑过她的蹂躏,完全是靠自身的内心“强大”,以及脑袋瓜子的灵活。
但是,他还是架不住苏息的不依不饶,后面彻底晕过去了,意识没了的同时心里小本本又给苏记了一笔,若不是他不详细解释,自己也不会整晚都被苏息闹的睡不了。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苏息似乎安静的躺下来了,只是,他在也不敢睡死,生怕苏息突然醒过来,又让自己尝试各种药方。倒是苏息,一夜好梦,而且还感觉自己对医术有了进一步的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