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愿早听人说起过大室现在患恶让人惊慌不安的一种疾病,这种夭厉在文室建朝初期就传播在民间扼杀人的生命而引起着恐慌,不过近来是越发的肆虐持狂,几十座城都沦陷了进去,不少人猜测着文室内庭将乱,气数已尽。
村里头也总有人遭逢上此难,都是自叹苦命地默默将死尸拉进深山找坑埋下,可却不曾想现在的病势竟严峻到了这般境地!
夭厉宛如厝火燎原!
“小……小神官今早便下山离开了神社去办神务,现如今不在这里……各位请先回去吧。”
葵侍望着面前跪倒在地的村民,顶着这些人用祈盼眼神的盯视,她吱吱嘎嘎地回复说,头低至胸口而不能再低。
一番低首弯腰的作态不但没得来一个村民的谅解,反而在一伙人中如一个惊雷炸响,将所有的恐慌怨恨更加激化。
其中一个村民背上裹着麻布的病人随着他猛一个站起身而轻轻巧巧地滚落了下去,他再也不理不睬,黝黑脸庞上是被逼至了绝境而现出的穷凶极虐相。
留了心眼的长愿已经注意到了这伙村民之间,渐渐在葵侍的话出口后,其中悄然转化成的不对劲之处。
在葵侍低着头、村民跪在石地上时,长愿就想拉着她抄了后边的近道跑回到神社的后院。
“啊———”
清晨,空阔原本寂寂悄悄的神社前院,两个早起、一样被正名过为葵侍的女子正扫着院落,霎时却听到了一道凄清的人音传出。
“快跑回后院!”
瘦小个子的长愿一路奔来,对着碰巧站树下木讷还在迟疑观望的两个葵侍喊道,路上一只草鞋在半空中闪落下。
如魇的惨幕就发生在一刹那,连戏曲中别出心裁的设计安排都赶不上它的悲哀,长愿小时候还看过的话本子里,所有的故事中总有几个著书人编造的“被牺牲者”。
另外两个扔下竹枝扫帚立刻也朝后社跑去的葵侍,眼前还死死地留烙着才发生的悲泗淋漓一幕,只要记起就让人后怕。
原与长愿还站一块的那名葵侍,突然就被一个从地爬起的村民,手解腰上麻服的布绳死死地勒住了脖子,就在这神圣的神社中,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行凶!
“你们还跪在地上愣着干什么?既然没有了神官,反正都没活路了,那就靠与神官距离最接近——圣洁的葵侍们!把她们关到神社的内所里去!”
“他娘的,竟然还放跑了一个!”
那其他几个身上都背着染上夭厉、已为病患家属的长村男丁们,在穷途末路的电光火石之间,一致都认可了第一个站起身的中年男性一番话。
不顾那个葵侍的挣扎惊叫,直接粗鲁蛮横地将她拖进了神社前院的内所里,一群人中的几个人先进到了里面,将门重重地关上了。
还留出一部分强壮的男人在神社的前院里头分散了恶意地践踏,手臂一扫而落下的几件器具噼噼啪啪砸碎在地上,凡是搜寻到一个葵侍,就拉将其拉进内所肆意凌辱。
长村内圣德圣洁的庄严神社内,快速地上演了一场人间至恶的惨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