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撒得到消息,一把把打开车门正要坐上去的禹锡甩到了一边。
禹锡也是一个踉跄,空抱了一把寂寞。
等到站稳身形,噬撒已经开着宾利冲出老远了。
禹锡连忙反应过来钻进后面的保镖车辆里,
“快,跟上。”
噬撒不知自己闯了几个红灯,警笛声尾随在他的身后。
禹锡为了自家老板谈情说爱不被打扰苦哈哈的让人拦下了交警,去了交警大队……
罗兰不愿意丢下瑰宝宝一个人,不管警察怎么说都不愿和瑰宝宝分开。
原本警察想要找人带瑰宝宝去医院处理伤口,然后剩下的人再带着罗兰一起回警察局做个口供。
哪知罗兰说什么都不肯。
瑰宝宝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像个旁观者一般。
额上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晶莹剔透,有的甚至直接顺着鬓角直接滑落。
那唇不知是被瑰宝宝自己的贝齿咬的还是失血过多吓得,惨白惨白的。
最终警察带着她们两个一起去了医院。
等到噬撒“飞”到医院,瑰宝宝正好已经挂完号准备清理伤口,罗兰在病房外不耐烦的录着口供。
瑰宝宝小小的一只,坐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眼中含泪,倔强的像一只炸了毛的刺猬。
她那只完好的手小心翼翼地托着另一只受伤的手臂,看似轻松实际上可能只有和她很熟的人才可以看出来,她是那么的努力克制着。
瑰宝宝其实是想哭的,真的是好疼呀,不知不觉疼到了她的心里,是那么的孤独与无助。
她不知道她到底该如何,她真的好疼好疼,心好痛……
突然她好想见他啊,他到底在哪,怎么还不来找自己……
可能……
还没等瑰宝宝开始自我安慰,她就见到了她此刻最想见的人。
噬撒看着瑰宝宝一脸压抑到想哭的表情,直接推开房门大步走了进去。
瑰宝宝有一瞬开始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他真的来了……
医生也是松了一口气,这个小姑娘儿终于有点反应了。
他也是上岗没多久,看着瑰宝宝的胳膊可能是时间原因,血肉模糊还有大块粉嘟嘟的肉向外翻,光看就是触目惊心。本想快速的帮她处理伤口的,但是瑰宝宝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再加上警察进门时的叮嘱,还有门外罗兰录口供前对他满含危险的眼神叮咛,一度让他不知该怎么下手,甚至他都以为瑰宝宝这个小姑娘儿有什么心理疾病……
噬撒把瑰宝宝的头放入自己的怀中,虽然自己此刻特别想发火,但是看到瑰宝宝这个样子,还是不忍心对她发脾气。
怎么能,她怎么能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而伤着了自己,她要是有点事儿,自己可怎么办?
低头看向怀中的黑黢黢的发顶,噬撒也说不上来心中是什么心情既心疼又想……
唉……
最终,
“你还站着干什么,等着她的胳膊自己治愈吗!”
一旁的医生吓了一跳,哦哦哦,对对对,光顾着看这两人秀恩爱了,都忘了自己是个正要治病的医生了。
不过,医生内心也是崩溃的,这一天天遇到的都是些什么病人啊,太难搞了吧。
要是刚刚还可以将将就就不看瑰宝宝然后狠心下手的话,那现在是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了,这两人都抱在一起也没有分开的打算,而且这传说中的噬爷也丝毫没有为他人也就是他腾地儿的打算,并且就噬爷那气场和眼神的辅助压力,这可怎么下手啊。。。
医生一脸黑线,总结出两个字。
难搞……
噬撒感觉那个医生没有动手的打算,瞬间怒火纷飞。
不过马上就被熄灭了。
他感受到了透过衬衫传来的湿润之感,心猛地一缩。
“禹锡!”
门外赶来的禹锡脑壳一怔,果然还是点自己名了,还好自己赶了过来。
只是这羽飞怎么还没到?
“噬爷。”
“去吧羽飞叫来。”
禹锡看着瑰宝宝胳膊上的伤也是一惊,怎么会这么严重,对他们这些皮糙肉厚的,经常风里来雨里去摸爬滚打的是没什么了,但是对于小夫人这种娇滴滴的小女生,这恐怕简直就是一个极端恐怖的巨型致命伤口。
反正不管怎样,受伤的是小夫人,是噬爷心尖尖上的人,那就是需要红色警戒的。
脑中祈祷,羽飞大少爷你快点来吧,快来吧,快来吧……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他的心声还没等他开口解释,就听见一个放浪不羁的声音。
“是谁在呼唤本少爷。”
虽然羽飞还没进门,但是就这噬爷的阵势,也不得不让他提前知道所有的情况。
这种伤,对他这种医生来说,肯定是大惊小怪啦,但是有这尊大佛在这里,那就是另当别论了……
“滚!”
羽飞脚下一顿,不怕死的接了一句。
“好嘞,小的这就滚。”说完还真就装模作样的想要往后退。
噬撒越发的冷咧
“回来。”
羽飞也是给个台阶见好就下,差不多行了,立马就收
“来了。”
瑰宝宝听着这两人的对话,莫名的突然有了丝喜感,心情好了不少。
她天生外表开朗乐观,就算是母亲无故失踪离开,自己也是笑脸迎接每一天。只不过,那内心的孤寂和苦楚,每次只有等到受了很严重的伤或者是压力实在是太大的时候,才会找一个无人的地方自己一个人蹲着,用每个人都独有的方式排解心中的痛苦与不安。
她从来都没有在旁人面前哭过,就算是罗兰也没有……
不知怎的,噬撒就是给了她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虽然瑰宝宝感觉这有时是很危险的一件事儿,但是她贪婪的想要拥有,甚至想要的更多。
胳膊是真的疼,心也是真的疼,但是本来她控制的很好的情绪,一遇到噬撒就会分崩离析。
罗兰录完了口供走到病房门口,见没她什么事,瑰宝宝身边也终于有除了她以外的人可以守护她,也是放心了不少。便没有往屋里凑,而是在门外长廊上坐着静静地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