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名,将丞相大人带下去,好生医治,不得有半点疏忽。”
目光依旧落在阿九脸上,红唇轻启,吐出的字却带着异样的冰冷,就连眼神,也慢慢的冷淡下来。
右名带人进来,看着昏迷过去的景一碧,眼底也掠过一丝惊讶。
然后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向阿九伸出手,却看到阿九并没有松开景一碧。
“夫人不必忧心,丞相大人只是中了药,其他并无大碍,不需几日便可治愈。”
这么说,阿九才放开了景一碧,嘴角却是自嘲的扬起,“可是,能自愈好他的心病么。”
右名手一滞,下意识地抬眼看向君卿舞,注意到君卿舞眸底之色,更冷厉了一分。
不过片刻,又恢复了宁静,犹如一潭再也不起任何波澜的古井。
众人带着景一碧退下,阿九扭头看向不远处神色苍白,还没有缓过神来的君斐争,眼底当即杀气凝聚。
寻着她目光看去,君卿舞了然的起身,对外面吩咐道,“君斐争意图谋反,证据确凿,将他带下去。”
“慢着!”
阿九冷哼一声,扶着墙靠起来,慢慢的走向君斐争,唇边勾起一丝笑,“皇上,当日您曾答应臣妾,十二王爷若是落败,将由臣妾亲自处理。”
君卿舞眉微微一挑,顿了片刻,“那便由了夫人。”
说罢,转身朝外面走去,明明想快速离开,步子却沉得厉害。
凝望着君卿舞的背影,阿九唇动了动,待他消失,才厉声开口,“王爷的十几个死士可在?”
“夫人,都被擒在了外面。”
来人是护送秋墨的男子。
“好!”
阿九点头笑了笑,“你去将那些统统都带进来,顺带送一张椅子进来,我倒是站的有些累了。”
说着,从地上捡起之前落下的火枪,摸了摸冷却的枪管,冷笑着走向君斐争。
“贱人!”
看着阿九的样子,君斐争倒是什么也不怕了,反倒出口骂了起来,“那君五儿也是这般作践自己,竟有着你这般不知廉耻,勾三搭死的女人。要天下人知道了,岂不笑话,看样子,他死性不改,喜欢的女人也同他娘那般下贱!”
“哈哈哈哈……”
阿九听闻,扬声大笑,却没有反驳,“王爷还有什么骂的,最好都想好,要不然,待会儿,你想骂都骂不出来!”
听到阿九的话,已经有人上前,将地上的君斐争拖起来,将手脚铐住,以免他反抗。
“你想做什么,本王什么没有见过,不过一死,你以为本王会怕了你?”
只是他愤怒和屈辱的是,自己竟然会败在这个女人手里。
一时间,看着阿九的双眼,依然恨得蹦出血丝来。
看着他憎恨的样子,阿九自然明白原因何在。
“我知道王爷不怕!想必,王爷也清楚,为何从北厥回来,身体迟迟不得好转。此时……你应该明白什么了吧。”
“寒背叛了本王。”
“不是!”
阿九摇头冷笑,然后舒适的靠在了椅子,微微扬起下颚,“因为你从来没有得到过人心。所以,你五万大军,都是缴械投降!也因此,注定了你要失败!”
“算得上失败吗?那不过是两败俱伤!”君斐争吐了一口血腥子,“刚才那是君卿舞?早年那贱女人从大漠带他来帝都,就有人说妖孽出身,半年不见,还真变成人不人妖不妖的!本王虽不能为帝,可他又能高座皇位多久,据说……他已经开始喝毒药呢?刚才瞧着你和景一碧亲亲我我样子,指不定,此时在门口,带着绿帽子就吐了一滩血给晕过去。”
“
“啪!”阿九长袖一挥,一把匕首破光而出,不偏不倚的落在距离君斐争咽喉一厘米的地方。
死亡气息突然逼近,君斐争下意识地止了嘴,盯着阿九。
“其实我们做生意都是公平的。在北厥,我要恋人草,给你弹药。可惜的是,王爷黄金都差了千两,更别说那一株假定恋人草来忽悠我/。”阿九放下了抢,从怀中掏出另外一只匕首,低头看着自己长长了指甲,漫不经心的打理起来,“恋人草乃救命之物,王爷才看得这么紧,我也不怪你。不过,到了这个生死攸关的地步,王爷您也不得不割爱了!”
女子的话说的漫不经心,然而,每一个字落在他耳朵里,都能感觉到周围的气息平添了一份寒意。
“意思,本王交出恋人草,你就放我一命?”
阿九停下修理指甲的动作,抬头认真的看向君斐争,清美的脸上慢慢漾开一丝温和的笑。
“不!我会给你留一个全尸!”
慵懒而好听的声音,却邪恶无比。
君斐争瞪大了赤红的双眼,盯着眼前笑容温和得又有几分明媚的女子,心知她心狠手辣,却没想到竟然做到这般决定。
“那就别废口舌了!本王会在阎罗那里,等着君卿舞。”
“啧啧……”阿九扬起下颚,会心一笑,“王爷真的迫不及待!那如此,我也不会辜负王爷期望了。”说吧,指着君斐争的死士,“把你们王爷压倒凳子上,拔掉他的裤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