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劲将阿九扶起来,然后赶紧上了马车,马车碾过满是黄沙的街道,,急忙朝南边赶去。
阿九靠在马车里,一手放在小腹上,一手则紧紧的扣住马车的窗棂。
那修长的手指,骨间发白,指甲几乎都要折断。
终于想起了君卿舞来大漠的第一天,为何他给人一种压迫而阴森的死亡气息。
那脸是妖娆的美,然而那眼神去犹如一个被夺取灵魂死人。
就凭着他,早应该知道,右名的药里面,添加了什么。
还记得,当时他喝药时,那蹙起的眉,还有眼底淡淡掠过的凄凉和自嘲。
原来传闻并没有假,而她为何偏偏相信了历史。
历史上说君卿舞几年后才死去,然而,历史中人物真假难辨,甚至没有提到过荣华夫人,甚至他残忍的对自己曾经的爱妃处以极刑。
可见,历史是模糊的。
而对他,当初离开时绝望,因为一直以来,她都尽心竭力的希望他能明白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道理。
他贵为帝王,这样的想法对他几乎不可能,但是她一直在努力。
但是,他一次次的让她充满希望,又一次次的绝望,甚至根本就因为一个容貌和忽视了苏眉对他到底有多大的危害。
绝望和无奈离开,但是却不代表,她没有爱他。
只是因为不想原谅,是因为心中有愤怒,因为被伤过,甚至恨他的无知愚昧,所以离开时,强忍着将那一份不再有希望的感情藏在心底。
可到底,还是忍不住想知道关于那个人的一切,到底还是在乎他的一举一动。
哪怕你恨,哪怕你绝望。
有一句话叫,爱上一个人只要一秒,而忘记一个人却要用一生。
洛娘子说的没错,有些事情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然而,对方到底爱你与否,却不是需要别人判断的。
那种爱,是只有你自己才能体会和感受的,以及判断的。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风劲匆匆的下去,留着阿九一个人在马车里,突然又有些迷茫。
待会儿,待会儿开口如何说?
说自己是阿九,说什么?
手有些紧张的握紧,阿九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掀开帘子焦急的看向门口。
很快,风劲飞奔了出来,在阿九耳边低声道,“夫人,他们人走了。”
“什么?”
阿九声音一颤,看着天空下的泥土建筑,不可置信的问道。
“这边说他们刚走。”
刚走么?
“去追。”
想也没有想,阿九忙吩咐道。
随着一声清脆的鞭子,马车颠簸的朝大君方向失去。
黄沙飞扬的紧,阿九不时地掀开帘子,看着前方,又不时的催促着风劲加速。
而每一次颠簸都会让阿九身子一晃,以至于刚出城不久,后背竟然染上了一层薄汗。
“怎样?”
因为风向恒城地高低,而前方和脚下都是广漠的黄沙,如一片黄色的大海呈现在眼前。
于此同时,果然看到一列马车在很远的地方,慢慢的前行,在金色的黄沙之中,因为距离遥远,看起来犹如蚂蚁前行。
心豁然纠起来,阿九看着天边的影子,声音一颤,“追上。”
马车飞快追过去,扬起的黄沙迷离的了眼睛,然而刚前行一步,马车突然停住,若非是抓住垫子,估计她险些被摔出去。
于此同时,一声马传来是嘶叫从耳边响起,夹带的还有风劲拔剑的声音。
“怎么了?”
阿九坐稳,轻声的问道。
风劲屏住呼吸,警惕的看向四周,半响道,“有埋伏。”
有埋伏?
阿九手伸向位置后面的垫子,深吸一口气,然后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如果此时遇到埋伏,他们根本没有后路,因为刚才追君卿舞得紧,出来太匆忙,暗卫根本就跟不上,随行的加上风劲就只有三个人。
微微掀开帘子,那远处的黑点越来越小,阿九眼角一酸,“君卿舞……”
她的话刚落,十几个黑影突然从地下的黄沙里蹦出来,于此同时,空气中可怕的杀气顿时犹如暴风一样的席卷而来。
那马吓得发出一声声惊惶的嘶叫,甚至想摆脱缰绳逃跑,可对方似乎早有防备而来,几条链子飞快的套住马车的轮子,用力一扯,,马车整个都陷入黄沙地下。
“保护好大人。”
风劲低喝一声,点足从马车上飞身而出,手中的剑气冲天,然后憋足真气斩向那套住马车的链子。
哐当一声,链子应声而断,另外两个人当即稳住马,扬鞭掉头赶向恒城。
对方黑影顿时形成一睹高墙挡住他们的去路,同时,好几个人持剑而来,直接刺向马车。
对方出手狠毒,已经露出杀意,风劲根本不敢大意,亦不敢离爱阿九的马车太远,不过一会儿,对方因为人数太多,这边渐渐体力不支,甚至,已经开始挂彩。
“冲出去!”
风劲厉声吩咐,随即连续丢出三个信号弹。
对方一见,赫然变了脸色,正当风劲带着人要冲出去时候,不远处赫然出现了几匹红色的血马,踏着黄沙疾驰而来。
等看清来者面容,风劲脸色顿时出现死灰一样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