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在平静荒凉的原野上,爆发出来杀声震天。
只见郎万手持双锤在人群中左砍右杀,所到之处无人生还,手中一个大铁锤就有一百斤重,借助全身的力气,舞动之间,带动呼呼风声,一击就可以砸碎巨石,砸倒院墙,碗口粗的树也撑不住一下。使得狼族骑兵节节败退。身后的骑兵们乌泱乌泱的一手持盾一手握刀与狼族拼杀,喊声阵阵,刀剑相碰之声不绝于耳。身后的黄沙早已血流成河。
有几个骑兵将关炀团团围住,关炀浑身的肌肉绷紧,手上青筋暴起,也不躲闪,单手握剑,奋进全力,砍了上去。
咔!狼族的刀直接被崩折了,倒下了一大片人,大胡子巴图拍马舞刀,“北水小儿,看刀!”,从乱军之中横空突围,只接向关炀砍去。郎千见势不妙,叫声:“徒儿,为师助你!”大铁枪借助余势,重重的朝大胡子巴图胳膊砸去。
“兵器不行!”巴图的手只是微微有些阵痛,并没有什么大碍,他急忙往回抽手,身子往后一仰。银枪贴着他的肩膀划了过去。巴图迈步上前,银枪重重往下一砸。
“师傅小心!”关炀不仅有力量,更有速度,短暂的一眨眼的功夫,身子后仰弯成一张弓,单手撑地,腰往回缩,双腿一收,像是拉紧的弓,借助全身的力气,猛的双腿弹出。
咔嚓一声,正踢在巴图的前腿膝盖上,虽然没踢成粉碎性,但腿往后翻,显然已经是站不住了,但是大胡子没有就此侧身下马,而是紧紧抓住缰绳,在马上一个旋转,长刀立马刺向了关炀,关炀灵活地闪过长刀,挥手一剑,斩去巴图胯下战马,“擒贼先擒王!”,巴图虽战马倒下,但自己凭一把长刀支撑住,飞身俯冲与关炀对剑。
“关炀,我来助你!”夏寒用脚垫地,轻巧的飞起,加入混战。
那大胡子膝盖重伤流血自是无法一人支撑,自己一人无法迎战三人。“还不快来助我!”
“俺来也!”却见山头一人横戟立马,嗓音如洪钟大吕,头戴紫金冠,身着赤色铠甲,胯下战马也通体赤红嘶鸣不止,只见那男子将戟向前一挥,身后出现了一大批狼族骑兵,“今日诛杀夏均霆之子!”
“靠!我到底惹了多少人,这么多来杀我?”夏寒非常无语。
“吕战?你也来了?”郎千十分惊奇,这吕战乃是狼族国中四大将军之一,与他们有多次交手,只是本来应付一小队袭扰的骑兵,不想这明显就是个陷阱圈套,意在诛杀自己的侄子,自己的人手明显不够了。郎千拔出腰间的信号弹,“咻”,天空中瞬间红了一片,“尽快来助!”,郎千将枪一横,指向吕战道:“我北水国男儿不惧强敌,诛杀强敌!”
“喏!”身后的战士们发出怒吼,直接杀红眼了,夏寒看见全体将士浴血奋战,“这才是我期待的古代嘛!”夏寒随后极速出现在大胡子巴图后面,一掌轰出,“噗”,大胡子巴图终究是倒下了。
“关炀,今天咱俩合力灭了他们!”夏寒道。
“这才是个男人该做的,我看得起你,咱们斩杀了那吕战如何?”关炀回道。
“正有此意!”夏寒极速向吕烽靠近,挥剑一劈,吕战闪身躲过,吕战冷笑:“凭你们也能打败我?”
吕战挥动方天戟,虎虎生风的劈向夏寒,“珰!”,关炀挥剑挡下,“杀!”二人于是与吕战交起手来。
不远处激战的郎千看到这一幕十分惊奇,“平日羸弱的小侄子怎么今日如此神勇?如有神助?”
只见夏寒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关炀剑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二人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这时一道银光从空中惊起,夏寒顺势劈下,吕战不愧是四大将军之一,处境不惊,一把方天戟不断挥舞,似乎可以斩断一切,只身抵御住关炀和夏寒的联手攻击。冷风月无边,剑锋如闪光,夏寒越战越勇,不断找着吕战的破绽。
“吾弟莫怕!”
原野上大地被震的松动,轰隆隆作响的马蹄声袭来,为首那个身披黑色战袍,手中一杆金刀闪闪发光,旁边的那个身披白色战甲,手中亮银枪十分亮眼。二人一黑一白特别明显的领着大批骑兵袭来。
“大公子带着黑甲军来啦!这回有救了!”郎千兴奋地喊着。
为首黑色战甲的就是镇北关副统领,武阳侯的大公子夏烽,副将顾爵风亦是三军之中的翘楚,辅佐夏烽统管黑甲军,这个镇北关骑兵中王牌中的王牌。
夏烽金刀一横,感觉很纳闷,自己弟弟明明身体长年抱病,此时怎么出现在战场?不容得他多想:“吕战小儿,凭你想伤了我弟弟,休想!”,随后夏烽刀一指,黑甲军全军出击,身为王牌,黑甲军自是如同虎入羊群一般,纵使狼族早有预谋,也无济于事。
吕战则比较惊奇:“情报说你领着黑甲军去打北部粮仓了,怎么!”
白袍那个说话了:“料你们运粮草也是故作佯攻,我们只是放出了假消息,没想到你们图谋小三爷?”
郎千兴奋地纵马来到夏烽跟前,夏烽说道:“郎千叔叔,辛苦了。”
郎千摆手:“份内事,只不过我和郎万本来带兵不多,只是保护小侄子,没想到他们居然布此陷阱。”
夏烽说道:“我弟弟怎么会骑马出游呢?听父亲说大病初愈他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郎千说道:“是这样啊,而且小侄子还有一身武艺,这何止变了,简直脱胎换骨啊,这才是边塞男儿的样子啊,杀他个痛快!”
夏烽大笑道:“是这样,这样的弟弟才有点英雄气,爵风,去助他一臂之力,争取擒到吕战!”
顾爵风应道:“得令!”顾爵风策马奔腾,长枪出如龙,似乎携带着千钧之力应向吕战,吕战一人单手持戟,怒吼一声,怒斩过去,“抗击宛如龙!”,夏寒和关炀双剑仍然很恐怖地轮番轰杀着吕战。
顾爵风直劈而下,锋刃呼啸着划过虚空,吕战感觉周遭空气似乎都被封绝,感觉已经透不过气,眼看那如同游龙一般的枪直逼眉心,“哈哈哈,有点意思,顾爵风你也不能小看我啊!血气熊熊!”
只见吕战方天戟一横,一身可怕的声音劈啪作响,如江河决堤一般在吕战体内炸裂,可怕的血气燃动虚空,气焰冲天!
一杆方天戟挥舞时带着冲天杀气,锋刃之上夹着永燃之火,与顾爵风的银枪短兵相接,一时间火花四射,二人战的难解难分。
“关炀,咱们去别处吧,这吕战虽为敌将,但以多胜少对他来说太侮辱他了,咱们走!”夏寒说道。
“那好,去别处吧。”关炀于是和夏寒冲进来乱军之中,左砍右杀,神勇异常。万里已吞匈虏血!
这边由于黑甲军的介入,战场情况立即得到了好转,狼族节节败退,最后带着伤兵仓皇逃窜。
“顾爵风,咱们改日再战!”吕战长戟挥舞,弹开了顾爵风的长枪,转身拉起昏迷的大胡子和矮个子男子策马奔腾。
顾爵风自知自己也难占上风,于是便没有追赶,而是回到战场上整理队伍。
“这就是大公子夏烽!”关炀十分惊讶,“这可是我偶像呢。”
夏寒了解到这是他的大哥夏烽,于是上前说道:“谢大哥解救之恩,谢二位叔叔解救之恩!”
郎万立即说道:“大侄子,说什么客套话,那不是应该的?”
夏烽则十分惊讶:“弟弟,你这身子和一身武艺?”
夏寒回答:“大哥,这其实是我在昏迷中一个神仙教我的,还赐给我一把剑!”
夏烽心里想:“弟弟这病很多年都不好,这次居然突然好了,这不是神迹是什么?而且此番武艺确实是神乎其技,天佑我夏家啊。”
郎千说道:“此番狼族居然出动了吕战这样等级的战将,而且规模不小,想必有备而来!”
夏烽道:“我也发现了,我们军营当中应该有内鬼,而且官阶不低,黑甲军的行动可不是一般探子能知晓的,咱们先回去再说!”
于是敛就伤兵,大军一路回城。
……
城门外。
侯爷早就在城门口列队迎接,“儿子,你吓死爹了,怎么敢骑马出游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幸亏你大哥就在附近,不说了,家里早就大摆宴席,庆祝你平安,今天开怀畅饮,都不要拘束!”
夏寒说道:“爹,我没事,这次在战场上我打的可开心了。”
夏均霆说道:“你这小子还挺奇怪的,怎么一场大病突然好了,还有这等武艺?怎会有如此力量呢?”
夏寒又不厌其烦的讲述了一遍“神迹”。
夏均霆十分惊奇:“有这等事?哈哈哈哈哈,这是天佑我夏家,又添一个练武奇才啊,高兴,今天三军将士都回城畅饮!”
三军齐喊:“谢侯爷!”
宴席上。
“爹,孩子一直病重在床,这一杯酒敬您!”夏寒说道。
“好!这杯我喝!”夏均霆也比较高兴。
“第二杯我敬我大哥,是他率领兄弟们击退敌军!”夏寒说道。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倒是弟弟你有没有兴趣加入军队中呢?”夏烽说道,“你以前病秧子,实在是不行,可如今你的武功由天神传授,加以调教必成大器!”
宴席上的将士们齐声高喊:“请三爷从军!”
夏均霆在正席说着:“寒儿虽有武艺天神傍身,但他的武艺似乎也只是到了五品宗师的程度,需要一个老师来正式教一下兵法以及如何运用这股力量来提升,毕竟他从来没有完整地学过,还需要琢磨一下,你们哪位可以代劳?”
“这个…”宴席上的将士们沉默了,教侯爷的儿子这功劳很大,任务更大,谁也不敢担着这份责任。
夏均霆有点生气:“这么多人连个能教寒儿武艺的人都没有吗?”
岑林突然发声:“侯爷,我倒是有一个人选。”
夏均霆说道:“嗯,你说。”
岑林说道:“白鹤笠还在侯府呢,要不?”
“哎,这个提议不错!就让他来,寒儿,明天你就跟着那个老东西学,他的本事我是知道的,你就跟他学吧。”侯爷非常高兴。
夏寒纳罕道:“那是谁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