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
“嗯。”
“帮我看一下点心,我去买点东西出来,可以吗?”
我点头,他便站起身,轻轻抖了抖裤子上的灰尘,然后朝便利店走去。
我坐在原地发呆。
念及方才在他身上看见的灭灵咒,我不禁思索,这趟凡间之行恐怕不会是那么顺利。
也终于明白了师父为什么派我前来完成任务。
魔气尚浅,又精通各种术法。
果然,整个残月,再找不出比我更合适的邪女。
“在想什么?”
那个男人已经买好东西回来,手中提了一大包日用品。
看来,他说刚回国确实不假。
“没什么,发会呆而已。”
我将连着小金毛的绳索交给他,同他道别。
临走时,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出其不意地拦在我前方:“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他这样问。
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心想这莫非是什么最新潮流的分别话语,他却低笑,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块药膏和一瓶酒精,放在我手中。
“好吧,其实我想说,你的手烫伤了,记得上药。”
说完,他牵着金毛,小跑走了。
我脱了高跟鞋,又漫无目的在四周走了两圈,回到家里,已经困极。
最后洗完澡,几乎是闭着眼睛爬到床上去的。
第二天,我醒来时,已接近中午。
从床上坐起来,我感觉太阳穴连着我的整个脑袋都酸酸涨涨的。
大概是昨晚做了梦罢。
我轻轻揉了揉太阳穴,想起余天海昨晚说,今天要带我们出去。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场合?
要穿些什么呢?
我麻利的洗漱完,思量片刻,挑选了一根浅蓝色过膝长裙,搭配白色小细跟,再化了一个素淡的妆,简单加了一点首饰作称。
看着镜中的自己。
虽算不上出彩,但绝大场合不会出错就是。
叮~
是余天海的微信,他说接我的车还有三十分钟就到学校。
没有时间再磨蹭了,我挎上沙发上的包赶紧出发。
坐在出租车上,我终于闲下来,将昨晚买的两个小面包拆了垫肚。
甜香不腻,味道还不错。
“嗯?”
什么东西?
看着被撑的鼓起来的小挎包,我将口中的小面包一股脑吞下去,拉开链条。
是一瓶酒精喷雾和一块烫伤药膏。
“你的手烫伤了,记得上药。”
昨晚那个什么男人,到底是谁呢?
我低头,烫伤的手背,已经肿了一块。
用酒精消了毒,我再用食指抹了一点药膏敷在上面。
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今天是周六,来往的人很多。
前方几个扎着马尾的初中生,一蹦一跳,结队走过。
司机转过头来,对我说:“姑娘,到了,东西拿好,欢迎乘坐。”
“谢谢。”
果然,我看见余管家已经开车到学校门口,正四处张望我。
我迈着小碎步,朝他走去。
“余叔。”
他转过来朝我招手。
“我们要去哪?”我问他。
他拉开车门对我说:“好像是凌家的小少爷回来了。”
小少爷?
“我怎么不曾听说凌家还有一个儿子?”
凌伯伯是余天海大学同学,他和他的妻子都是某大学的教授。
我还记得去年在余天海生辰的时候,还见过他们夫妻俩。
两人都戴着银色框架眼镜,谈吐温和优雅。
是典型的书香世家。
这么多年,我只听说凌家有一女儿,是个青年文艺家,至于儿子,我还从未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