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不老医突然满脸晦气地走出来,嘴里碎碎念着,“你是二少爷了不起哦,大少爷来让我保护你们这两个小鬼,不是给你们当出气包的,气死我了……”
声音渐行渐远。
医务室中,阎沁被某个家伙强行拖回床边,不过她似乎不愿意靠近那张床。
“你要干嘛?我说我要回家啊!”她有气无力的挣扎着,奈何实在拗不过他的力气,双手紧紧地被他禁锢着,动弹不得。
爵士无奈地叹息一声,“阿沁,你现在是伤员,躺着伤口才好得快。”
“不就是一点点小伤嘛,我没事了!”她还想做最后的挣扎,不料他突然把她横抱起来,快速放她在床上,当她的后背贴到床的那一刻,她的身体失控地颤抖起来。
“王爵士,你这个混蛋!”她的双手死死地圈住他的脖子,想要爬起来,恐惧的心一颤一颤的,鼻子突然贴到他的胸膛,炙热而结实,让她恐惧的心一下子安静下来了。
那件事已经过了那么久,她为什么还要害怕?也许,她是时候放下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了吧?
慢慢的,怀里的人力气变小了,她扭着头看向别处,最后竟乖乖地躺了下去,双手离开了他的怀抱。
“阿沁,你怎么了?”他有点慌了,以为她出了什么事,连忙握住她的手心,想要给她一点点安慰。
阎沁慢慢扭头看他,不冷不热地说:“白痴强迫症呢?”
“他去换衣服了。”
“哦……”她的眼中蒙上了一层鲜明的失落,在那对对称的泪痣的衬托之下,显得如此楚楚动人。
爵士一时间看痴了,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揉了揉左边的泪痣,“这是痘痘吗?”
阎沁白了他一眼,用力的拿开他的手,没好气地说:“昨晚被蚊子咬的。”
“现在的蚊子挺有审美观的,咬出这么好看的包来。”爵士半开着玩笑,目光深深地被她眼角边的泪痣吸引着,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她胸前那一片诡异的纹身,将他心目中的唯美一扫而光。
原来,掩饰在那层绷带下的不仅是她女生的身份,还隐藏着这片纹身。
“阿沁……”他忍不住想要问她,“你身上的纹身是怎么来的?”
“出生的时候就有了。”她淡淡地说,这个纹身是她身份的象征,想来真是可笑,当了这么多年的阿沁,结果还是回归本身,她始终是魔族的后人呢。今天她突然魔化,差点就被发现了,结果不得不用自残来掩饰自己的身份。
话说回来,还魂草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弄到的神药,是谁把还魂草带到了教室?而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爵士,早上你也闻到了吧?还魂草的味道。”
“嗯,闻到了,怎么了?”他还在为她的过去感到心疼,她那么小就被纹上这种东西,却被她突然转移的话题给带走了思绪。
阎沁稍微皱眉,满心疑惑地说:“你不觉得奇怪吗?教室里无缘无故出现这种东西。”
爵士摇头说:“还魂草对我们没有危害,所以我也没太放在心上。”
“也对,还魂草只对魔物有害。”她只好附和,看来这件事只能她自己去调查,还魂草对她的危害太大了,不找出根源她根本无法进教室。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一定要尽快找出真相。
她挣扎着想要起来,他赶紧把她按住,“你想干嘛?”
“我要回家。”她推开他的手,只是伤口太痛,不得不皱眉,“你不要压着我,好痛!”
“对不起。”他连忙松手,却见她胸前的白衬衫又湿了一块,心中没来由地生起一团怒火,“你就不能等伤口好一点了再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