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的时候,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
看着这场无声的大雨,我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个凄美的故事。
一个女孩,在一个比曹禺的雷雨还暴的暴雨天,把仅有的一把伞给了心爱的男生....
然后自己摇着花手飞了回去。
噢天呐,太感人了,这该死的懂事女人。
我也想摇花手,但我不能花手,花手是精神的笙箫,同学也为我沉默,沉默是回家的男女混合双打。
在熙熙攘攘的屋檐下,我看到了一抹白色。她扎着高高的丸子头,穿了一条白裙,亭亭而立,像一只天鹅。
天鹅四下环顾,像在找谁,最后看向了我和雨晴的方向,朝我们走来。
路过我们时,她突然“脚下一滑”,倒在了一个男生怀里,“不小心”把雨晴撞倒在雨地里。
我尼玛人都看傻了。
哟,小姑娘还有两幅面孔呢哈。
“林昊哥哥,白恬不是故意的。雨晴姐姐,你没事吧?”泪珠在天鹅的眼眶里打转转,放出了诡异的光。
“都怪白恬自小身子骨娇弱,受不得风寒,不然就容易晕倒,都是白恬不好...”白恬低下头,竟还有几滴泪珠掉落。
嘿,你他娘的身子骨还真是娇弱,小手轻轻一挥,给雨晴飞出去三米远。
看来今天不给你秀一手桃花满天红,你就不知道姑奶奶心花为谁开。
我一个箭步上去,扶起白恬,顺便动了点手脚。
“哎呀姐姐!你流血了!”我故意将声音提高两度,模仿白恬的语气。
众人纷纷看向白恬,白色长裙上沾着红渍。
“啊!难怪你若不经风,原来是....没关系没关系的,大家都是女孩子嘛,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我好心地提起她的裙角,让红渍更加一览无遗。
“可是我明明上周才......”白恬显然慌了,用手蹭了蹭红渍,准备凑到鼻边闻。
我赶紧抓住她的手:“诶,大庭广众的,这不太好吧....”
白恬羞红了脸,恼羞成怒的看着我。“你....哼!林昊哥哥,我们走~”说完就扭着鬼步去了。
叫林昊的男生愣了一下,眼神里有三分玩味两分不屑一分冷漠,仿佛在说:呵,女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开玩笑的,老娘只看到他眼角有颗咚大的眼屎。
哼~林昊哥哥~我们走~
我转身拉起地上的雨晴。
“饼饼,你刚刚给她抹了什么呀?”
“害,哪个做饼的书包里不备点儿酱呢。”
“但是你怎么确定她不会揭露你呢?”
“害,毕竟谁又会大庭广众的到处让人验自己的姨妈血呢。”
雨停了之后,我去校门口的煎饼摊给老妈帮忙。
道理我都懂,但是我还是很难接受自己的这个身世。
“姜饼,去,去河边把你哥叫回来。死姜果,一天天就知道在外边野。”
“好的,妈妈。”
姜饼,姜果,不愧是煎饼果子带出来的孩子。
那么问题又来了,我哪知道我哥长个什么鬼样呢。
刚到河边,远远的就听见大妈们放的广场舞音乐。
不知道放的是个什么歌,听起来倒是怪惊悚的。九妹九妹,缺胳膊少腿,缺胳膊少腿?
简直是让我想起了当年在地府当差的日子。
“站住!小贱货!”
我定睛一看,哟,这不傻白甜,喔不,白恬嘛,这丸子头扎的跟一葫芦兄弟似的。
“小贱货,说!今天故意害我出糗,是不是因为你对林昊哥哥别有所图!”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
老娘连你的林昊哥哥是哪路神仙都不知道。
“别仗着你有几分姿色就沾沾自喜,林昊哥哥是我的!你分明就是馋他的身子,你下贱!”
这一声声小贱货喊得我眼眸低垂,好强的气势,吓得我声音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可...可是....”
“可是什么!你这个摊煎饼果子的低等贱货!是配不上林昊哥哥的!”
“可是...可是这和我是你爹有什么关系吗?”
我抬起头,人畜无害地看着白恬。
“你...”白恬又气急败坏了。
“你什么你?你好像青青草原那头懒羊羊,三千多集你头上顶坨翔。”
喷我?老娘祖安文科状元白当的?
“......”
“你瞅瞅你那损样,五官谁都不服谁,各长各的,大家伙儿都住在一张大饼脸上,何必那么见外呢。”
“你....你居然骂我...”
“骂你怎么了?今天东方不亮西方亮,你爹啥样我啥样。别说骂你了,你要是听不清我还能刻你碑上让你看个够呢。”
“你!你给人家等着!人家这就打电话叫哥哥带人来收拾你!”白恬气得跺脚,掏出手机一顿操作。
“别老人家人家的,能不能整点阳间人说的话?”
切,哥哥,谁没有哥哥。我哥....对了,我还没和我哥碰过头呢,要是她哥真的带人来收拾我....
宝友...我这小身板可不经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