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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杜佳明的心路历程

微姐吃过饭后,去了前台把事情和经理原原本本说了一遍,经理当场就决定开除那名服务员。

末了她还说了句,“现代社会拯救了她,要是放以前,我绝对上去两巴掌扇她。”

微姐确实变了很多,说话虽然还是很直接,但是行为习惯却改变了不少,自从和杜佳明在一起后,性子变得温和,还讲道理,还会拐弯抹角的损人,这一切都不是杜佳明的习惯,看来两个人在一起之后,都会变了很多。

她们三个人走在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上去之后,苏稣随口问了一句:“微姐,你干嘛和杜佳明分手,当时不是爱的不要不要的嘛!”

许微深呼一口气,支支吾吾的好一会儿,苏稣以为她不愿意说,也就没继续追问,没想到微姐自个,开始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对不起,没告诉你们,就是这个理由太难以启齿了。”许微低下头,恨不得埋进椅子里。

前边的司机师傅听的挺认真,还时不时在中间插了几句,骂杜佳明是渣男,离开就对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为什么每次她遇见的司机师傅都特别爱听八卦,而且还爱发表评论,付悦打算以后不随便在出租车上谈论事情了。

到了医院外面,几个人去了水果店买了些水果和鲜花带了过去,挽卿喜欢水仙花,付悦老早就知道,可恨她最讨厌这种花,因为她妈妈喜欢,所以她讨厌,她们母女俩不见已经快三年了,有时候想想,不见面也挺好的,有时候遇见熟悉的东西还是会睹物思人,哦不是思人,而是偶尔想起这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人。

付悦捧着水仙花,和她们两个来到病房前,里面的护士刚好出来,看到付悦很开心的说道:“你又来了,水仙花姑娘,今天里面的病人好多了,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这几天付悦有事没事总喜欢来医院,交给护士一捧花,却没告诉护士,她的名字,原来小护士都是这样称呼她的,“出院,什么时候?”

“医生说今天就可以出院回家休养,可是她非要在等等,说在等一个人。”

付悦拿回护士怀里的花,她要进去问问,“谢谢你,今天我亲自进去吧。”

苏稣和许微在边上窃窃私语,“微姐,我觉得挽卿在等她男朋友来看她。”

“挽卿没有男朋友,蓝兰她哥一直没有表白呢,我看着都捉急。”

咳咳,付悦咳嗽两声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咱们进去看看吧!”

推门一进去,付悦就看到了穆挽卿挂着腿,在那秀十字绣,还看着电视,看来她之前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穆挽卿听到开门声,放下十字绣转头看过去,是她们一帮人,很开心,看来付悦这丫的没良心的终于肯出现了,她指了指边上的床:“你们过来坐着。”

付悦低着头走过去,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看着穆挽卿的眼睛。

“你最好的姐妹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你现在才出现像话吗,还不看看我,都瘦了!”穆挽卿看着付悦一脸心虚的样子,张口质问。

言语间还如平常一样,付悦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穆挽卿,问:“你知道医生说的最坏的结果?”

穆挽卿很淡定的说道:“知道,无非就是以后不能跳舞了,没什么大不了,正好我妈叫我出国深造,借此机会,我以后就不跳舞了,改专业,重新学,虽然遗憾,也是没有办法。”

“我陪着你。”付悦很自然的说出了这番话。

穆挽卿笑了笑,拍着付悦的肩膀,“好,不过我现在好想吃外面的油烟味道。”她还作势嗅了嗅她们三个的衣服,一股子厨房的气息,“你们吃过饭来的,太讨厌了。”

许微和苏稣坐在边上和穆挽卿聊起了好多事情,后来付悦问了一下,“你在等谁?”

“保险公司的人。”

果然,付悦心中两个答案全没有猜对,一个答案是她,一个答案是蓝放,因为穆挽卿不知道其中的缘由,穆叔叔什么都没说,她以为穆挽卿就不知道,她和蓝放关系好,没盼来看望自然很失望,可是结果呢,更是叫人失望至极。

——

我是杜佳明,下面是我想说的话,大二那年,我遇见了一个女孩,她叫小微,一个地道的北方女孩,有着一双漂亮的狐狸眼,好看而且很有神,加上利落的短发,将近1米8的个头,活脱脱一个假小子,就是女生们口中真正意义上的帅哥,她一个劲儿道歉,说对不起,本来事情就没那么严重,我就告诉她下次注意。

那时我的眼里没有一丝情愫。

谁知道后来这个女孩总是会隔三岔五的给我惹各种麻烦,就好像找不到路,找不到朋友,诸如此类,事情不大,但是麻烦,好脾气的我当时也气的想抓墙,就说那次,我正在上厕所,她一个电话就打过来,跟我说她把生物系老教授已经培养两年的花弄死了,气的老师把她赶了出去。

连和老师出去参观都能给我惹点麻烦,最后我没办法一个劲的给老教授道歉,连带着答应给老教授当免费的看花工,这件事才顺利解决。

之后我真的没有办法,走到那都带着她,以至于我室友都认为我们在交往,还笑我交了一个哥们女友,没办法,课程结束后,我就和她断了联系。

刚开始我居然还有些不习惯,衣服后面少了拉我的小尾巴,没了小声嘀咕的声音,我开始想念那种给人依靠的感觉。

我每个周六周日要给老教授当义工,所以每天晚上六点我都会去图书馆学习,没想到每一次我都能在图书馆遇见她,她选择坐在我的对面,还和我说好巧啊,我又不傻,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分明有意为之,有一次我提前到图书馆,我看见她躲在书架前翻着一些她分明不管兴趣的书籍,还嘀咕我为什么和她坐在一起这么久了都不愿意主动和她说话。

“咳咳,小微,下次你想来图书馆,和我一起来。”我以为我的举动是好心,没想到她跑了。

于是之后好久我都没在见过她,后来听朋友说,她前两天请假出国治病去,果不其然,今天她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去图书馆,我告诉她,每天六点我都会去图书馆,我回去她的宿舍门口等她一起去,我特意在五点五十在女舍门口等她,没想到她已经在树下等我了,好像我来晚似的,她瘦了,瘦了好多,皮肤由小麦色变成了病态的白。

她笑着告诉我,我没有事,所以提前在这等你,我们走吧。

后来好多年后我无意中在她朋友的嘴里得知,那天是她生病回国的第一天,美国的时差还没倒过来,放下行李抱着英语书就跑出来等我,一等就是一个小时。

我想我是喜欢她的,我会心疼她,会想她,也许这就是爱吧,那天我记得她很开心,书包里放了好多牌子的矿泉水,她说知道像我这种人肯定不爱喝饮料,又不知道我平时喝什么牌子的水都买了,那时候我有一种霸道总裁追小娇妻的感觉,而我就是小娇妻。

我其实爱喝可乐,不爱喝矿泉水,不想她难过随便拿了一瓶水就喝了,没成想农夫山泉成了我的标配,我们打篮球,滑兵,甚至吃饭都是农夫山泉。

整整两年,我的生活她都在,我所有的重要时候她都参与,当年那个短发女孩留起了长发,人变得很温柔,她知道我所有的生活习惯和喜怒哀乐,除了不是杜佳明的女友,她真的很重要。

大四毕业那年,我俩出去庆祝,小微点了好多的菜还喝了好多酒,突然她很严肃的问我”顾北,我对你是爱情,在我第一次见你我就喜欢上你了,你呢?“

我——

我的话还没说完,那帮傻蛋就冲了出来大声说在一起,在一起,不知道当时我的脑子怎么想的,居然跟在场的人说我们是兄弟,不要开玩笑。

其实说完我就后悔了,我想解释,可小微没给我机会,说了声再见,她走了,真的走了,再也没出现,我到处找她,结果人不见了,手机关机,最后她的教导员告诉我,小微选择出国进修了,毕业才会回来。

我放弃了清华的保研名额,选择留校读研,我在这等她,告诉她我真正想对她说的话。

终于她回来了,带着她的男朋友一起回来的,他是一个浪漫的法国男人身高和我差不多,一米九多,他们很相爱,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们会拥抱,会深吻,会大笑,会依靠,会做一切我曾经想做的事情,听说小微这次回来是打算毕业就和杰森回去结婚定居法国,原来她不是因为想我。

那天我回了一趟大学的寝室,哪里已经有人住了,小微楼下的那棵树也有其他人在树下等他的爱人,曾经我也有一份年少的爱情啊,是我生生的错过,突然站在树下的男孩踢到了一个铁皮盒子随后挖了出来,里面是一沓信,被封在密封的袋子里,时间可能有点长,信开始泛黄,破烂,男孩打开袋子,翻了翻信,每封上面都写着杜佳明,是我的名字,每一封都是我的名字,最后信被我拿了回去,我翻了所有的信,最多的是字眼就是“杜佳明你个木头,什么时候和我表白啊,我都准备好了。”仔细看日期是我大二第一次遇见她的那天啊,原来第一次遇见我,就喜欢我了,我果然是个木头。

最后一封信,赫然写着,我不会费心费力了解一个人的喜好,讨好他,就只是为了和他成为朋友。

遗憾吗,是真的遗憾,曾经你喜欢的那个女孩,深深的爱你啊,如今她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没法高兴,她出国的前期,我约她想见一面,真的见到了,又有什么用呢,我告诉她,我岁月经年,也曾深深的爱过你,但没来及告诉你。她说我和她做了所有男女朋友该做的事情,宠她,爱她,唯一欠她一句我爱你,她说是她不知道知足,没法等我,我会遇见一个适合我的女孩,会愿意把所有的温柔都赠与的女孩,最后不欢而散,我看到她的眼角有泪花,那是我见她的最后一面,她在回家的路上出了交通事故,她的朋友说小微的最后一通的电话是打给她的,特别激动的告诉她,原来那三年不是她的一厢情愿。

我选择在美国的波士顿定居,感受我不在的那一年,她的心酸爱乐。

遇见你喜欢的那个人,记得马上告诉她,爱情这东西,没有人等得起。

后来我在读研的时候又遇见了一个女孩,也叫小微,他们两个好像好像,一样的笑容,一样的性格。

我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女孩,很喜欢很喜欢那种,但是她家里好有钱,我第一次产生了一种自卑的心理,所以我说了很多奇怪的话,也干出了很多出格的事情,在不知不觉间,这个女孩受伤了,是因为我的自私,不讲理,我们那里都不合适,可是我很爱她,她跟爱我,最后爱到卑微,失去了自我。

我不该这么自私,因为怕失去她,要求她改变这个,那个,许多她原本身上的闪光点来适应自己,我试着改变自己,改变原有得生活方式,去走进她的世界,一切都好好的,却在某一天戛然而止,她看到了我最龌龊的一面,最不堪的一面,我的满嘴仁义道德,我在她眼里的形象瞬间从云端跌入了谷底,我拼命挽回,好像,我好像再一次失去了她。

我很珍惜这个女孩,不忍心去碰她,伤害她,却一次又一次给自己找借口,优柔寡断,不知廉耻是他,作为男朋友不称职的也是他,我已经没有脸再去祈求原谅了,小微就像是是个洋娃娃,我手里肮脏就不该在去触碰,害了人家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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