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程处默建议自己去差人朝当今李二诉苦,一时间苦笑不已,随后摇头叹息道:
“二郎啊,我前些日还被别人追着讨账呢,晚上被人堵在巷子里面,这一切,都没人说上一句话,你说,我该找谁,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功勋之后。”
程处默闻言张大安所受到的遭遇后,心中顿生同情之心,顿时怒了,沉着脸问道:
“谁?居然敢这么嚣张,说出来,我亲自去找他说道说道。”
张大安犹豫了片刻,最终,这才将自己前些日子的遭遇道出,当然,事情少不了又是添油加醋的。
其中包括大门被人堵,出门被拍砖头,被人放狗咬等等。
当然,这些都是张大安想象出来的,不管是否真实,反正自己受到欺负了,这是无可反驳的事实就够了。
程处默在一旁仔细听清这其中缘由后,脸色不由得变得铁青了起来。
张大安家父张公瑾好歹也是经常被李二挂念在嘴边的人,现如今他才去世几年,说是尸骨未寒一点都不为过。
但现在他的后人却遭到了轮到别人欺负的地步,若是某天自己的老爷子也跟着嗝屁了,那自己岂不是也有步入张大安的后尘。
想到此处后,心中顿时火起,脸色铁青道:
“好胆,这韦保健还真以为这长安城中,是他家的不成,如此明目张胆的对功勋之后如此,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一旁的张大安见状,很是无言,看这情形,程处默倒也算是个正直之人,但出言相劝道:
“人家有个姐姐在宫内呢!”
程处默对此却不以为然,冷着脸哼了一声后满不在乎道:
“哼,做了这种事,他还想让谁包庇他,等晚些我回到府中,定会亲自向家父禀明这一情况,到时候我看谁敢保他。”
张大安自然知道程处默心中所想,待到回到府中,自然少不了将自己的遭遇对他的老爹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但此事到此并不算完,他若是再向他人述说如此缘由,由此可以想象,现如今的的开国功勋尚有大半在世呢。
此时李二的皇位算是坐稳了,到时候这些人一番闹腾,结果就是别说你什么洛阳魏家,就算是长安魏家也得玩完。
如此想法固然是好,但张大安却不屑于接他人之手帮自己的忙。
现在自己有了系统,而且这一切才刚开始,心中早已有了计较。
谢绝了程处默的好意后,张大安这才回道:
“算了算了,我和他的事,就让我自己出手解决吧,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时间呢。”
程处默原本打算将此事告知自己老爹的,但要看张大安如此信誓旦旦的样子,锐利也就打消了了这个念头,不过也只是临时打消而已,保不齐以后得那天,看着韦保健那家伙不爽,随即便将此事捅出,望着胸有成竹的张大安,程处默疑惑顿时疑惑了。
他此时也对张大安的想法很有兴趣,疑惑的问道:
“你打算怎么做?”
想要将程处默给拉下水,单纯的将自己的遭遇给他听那远远不够。
最关键的则是,要让他也感到心动,从而加入自己的创业队伍中来。
到时候有了他的帮助,做起事来那才是一路的顺风顺水呢。
心头打定了主意后,只见张大安朝四周瞥了一眼,这才压低了声音对程处默告知了自己的想法:
“先将这家酒楼给盘下来,再然后经营到整个长安城,至于以后,等以后再说吧。”
说着无心,但听者却不一样了,程处默在得知张大安的想法后,不由得有些瞠目结舌,过了好一会后,这才摇头道:
“想法不错,但现实终究是残酷的,你有没有想过,人家魏家可是一个家族,哪怕人家的根基在洛阳,你就算钱再多,也终究弄不过人家。”
眼看程处默对自己所言并不感兴趣,张大安心中低声嘀咕道:
又不是只有他背后有家族,我背后可是走着清河张家呢。
不过这些也只是在脑海中想想罢了,最终没对程处默如实道出。
张大安故作一脸窘迫,随即将目光看向程处默身上,故作灵光一闪,悄声说道:
“不如,你也来和我弄家酒楼吧,到时候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程处默听罢,显然是一脸愕然之色,若是让自己替张大安说上两句话他倒是答应得爽快,但眼下的此举。
让程处默做决定,那可真就为难他了,想了想后,最终没有答应张大安的请求,摇头如实道:
“张郎说笑了,这要是让家父知道的话,恐怕回家少不了要被削上一顿的。”
眼见他依旧不为所动,心中多少有些着急,但脸上并无半点慌张之色,神秘兮兮的对他问道:
“你觉得今天那道菜如何?”
程处默听闻张大安又提及此事,不由得舔了舔嘴角,感叹道:
“如此美食,的确美味,不过话说回来,你问这个干嘛?”
眼看程处默明显的意犹未尽之色后,张大安嘴角这才露出了几分胜利的笑容,压低声音继续对他忽悠道:
“如果我说,我有那道菜的秘方,你会相信吗?”
程处默闻言不由得一愣,想起刚才自己的一番折腾,这才反应过来,指着张大安愕然道:
“难不成,那道菜本就出于你手,那你刚才?”
张大安这才一层层向程处默揭开自己的算盘中的又一层面纱,摇头笑道:
“我原本只是想与这家酒楼的掌柜合伙而已,不过现在看来,终究是我一人承担了所有。”
程处默沉默了片刻后,脸上有过许些挣扎之色,但最终并未答应张大安的请求。
毕竟哪怕一样东西再好,也终究有玩腻的那一天,就别说是一道菜了得,而且,后期这菜谱若是被别人寻得,到时候自然会亏损不少。
将这些给放在心底过滤了一遍后,看了张大安一眼,随后意味深长道:
“那道菜的确不错,纵横长安多年,小爷我还是第一次品尝,这还是多亏了张中啊,不过菜再好,它终究只是不长久啊,时间长了,人们都给吃腻了,谁又会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