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一间隔间中,此地此时已成为了张大安临时办公地点。
此地挨着窗户,也紧靠街道,探出脑袋,顿将整条街道给尽收与眼下,心中难免豪气万千。
就在张大安走神间,楼下窜出一道身影,定睛望去,此人不是厨子蔡刀又是何人呢。
只见他手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稀粥,将其放在张大安身前后说道:
“掌柜的你慢用,我先忙去了。”
张大安接过他递在手中的一碗稀粥,摆手道:
“嗯,有什么需要的记得给王掌柜的说。”
蔡刀瞥了眼几个被绑在角落的余阿瞒等人,摇着头离去了。
就这样,随后张大安一边享用着掌柜餐点,一边打量着余阿瞒等人,心中正打算着待会拿这几人开刀呢。
此时已是午时,余阿瞒等人正饿得饥肠辘辘呢,又瞧见张大安这副嚣张的模样,心中顿时又气又恼,叫骂道:
“短命三郎,识相的话赶紧把我给放了,要不然事后我要你的好看。”
张大安一边享用着眼前的早餐,斜了眼余阿瞒,坏笑道:
“噢?你想我怎么好看?”
余阿瞒闻言顿时一愣,此时自己正被捆着呢,能让他怎么好看···
想到此处,心头更是气恼,恶狠狠的瞪了眼张大安,叫嚷道:
“比死都还要难看。”
望着他脸上的几道鞋印,还有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心中顿时有几分好笑,不以为然的答道:
“哦,没事,我现在肯定比你好看,这倒是让你操心了。”
余阿瞒在他身后小弟的提醒下,这才察觉到自己的一番模样。
想起刚才张大安一脸得意之色,一时间竟无言以对,而且,还是羞愧的那种。
就在此时,他脑海中忽然想起一事,嘴角顿时露出了阴险的笑容,脸色也变得得意了起来,不屑道:
“咦,我刚才好像听说他们叫你掌柜的,你说,这要是事后你这酒店出现一些火星之内的,到时候你会不会苦着脸?”
张大安闻言,目光中不由得闪过几丝怒意,但很快就恢复如初。
心中不禁怒骂道:
好你个狗腿子,小爷我三番五次的饶你一命,如今你都快成为阶下囚了,没想到还意识不到,还如此大放厥词,你倒是装傻呢还是真傻?
心头尽管如此想法,但脸上却毫不在意,随后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淡然答道:
“酒楼嘛,有点火星最为正常不过了,只不过可惜可惜啊,某些人想法终究还是要落空了。”
余阿瞒闻言顿时不解,一脸无措的追问道:
“你什么意思?”
张大安就在刚才倒是已经想出了应对之策,想起昨日与自己对坐饮酒的程处默后,心头很快就松了口气。
这不怕贼偷,就是怕贼惦记,要是一把火给烧起来,自己的一番心血可就付之东流了。
不过好在已有了应对之策,至于以后嘛,再做讨论吧,心头打定了主意后,脸上更是显得轻松,摇头叹道:
“可惜啊可惜,可惜卢国公府内的二郎要是得知你的想法后,该哭的应该是他还是你呢?”
起初,余阿瞒眼见张大安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心中不禁变得狐疑了起来。
此时听闻张大安道明了其中缘由,顿时傻眼了,他还真万万没想到这家酒楼的掌柜另有其人。
若真是如此的话,别说让这家酒楼变得星火点点了。
恐怕今日自己的这一番闹事,早晚得被人家找上麻烦。
在他的印象中,这程处默尽管他见过数面,但两人都不是在一层次的。
别说是自己了,就算是自己身后的那位,也不见得弄得过他。
眼见张大安说得煞有其事,余阿瞒心中也不由得相信了几分,但此时自己话都放出去了,要是沉默不语的话。
这张大安还以为自己怕了呢,他很快就跳过了这个避讳,强迫着自己不相信,很快,不屑道:
“哼,装神弄鬼,人家好歹是个功勋之后,岂会与你这小子一样过着吃了这顿没下顿的日子,又那会做这中勾当。”
张大安闻言,顿时不说话了,只见他慢悠悠的迈着步伐,来到余阿瞒身前,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他,冷言道:
“你的意思是,我不是功勋之后了?”
不知为何,余阿瞒望着眼前之人,心中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
总觉得最近几日的张大安与以往好像大不一样。
张大安可不管余阿瞒此时在想些什么呢,只见他继续说道,话音也变得冰冷了几分: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去问问当朝陛下,家父可否真的徒有虚名,还是你在质疑陛下的眼力?”
嗯,这确实与往几天被自己欺负的张大安不太一样,但却又说不上来有哪些不太一样的地方。
此时听闻张大安此言后,眼皮直跳,此话自己要是给接了,那罪过可就大了。
自己再不将张大安放在眼里,这也只是两个人的事。
自己若是再不将别人的家父放在眼里,不将他当做一回事,那岂不是怀疑当朝陛下没有眼光吗?
随即也就跳过了这个避讳,殊不知,自己连续跳过了三言两语的,早已落了下方。
只见余阿瞒瞥了瞥嘴,故作一脸不屑道:
“呸,就你,沾着你父亲的光,也就你这般脸皮如此厚的人,还将自己没本事的事情告知他人,你说这些难道不觉得羞耻吗?”
张大安也懒得与他废话,就在刚才,他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没听见系统的提示音传出。
直到背地里问了一些事后,心头顿时郁闷了。
原来,已经收获过的高兴值与愤怒值,就没有第二次收获的机会了。
也亏得自己在这里百忙了一场,原来一切都是空的。
得到证实后,张大安也没将余阿瞒放在心上了,简直是浪费时间,轻飘飘的落下了一句后,便走向了下一人:
“再羞耻,小爷我也是出于清河张家名门望族,哪像你,也只有做着狗腿子的勾当,事情都还没有搞清楚,就道出乱吠,你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吗?”
余阿瞒此时还不知自己被张大安给利用完了就给扔了呢,或许,被当成试验品倒也不为过。
若是得知的话,恐怕早就被气得一口老血从嘴里喷出了。
随后,仍旧将自己的位置摆得很高,昂昂叫道:
“废话少说,赶紧把我给放了,要不然事后我定要让你好看。”
随即,顿时听见一道声音从耳中传来:
“啪···”
定睛望去,这才发现余阿瞒脸上已多出了一道鞋印。
张大安收回了自己的脚,瞥了眼满脸通红的余阿瞒一眼,不屑道:
“我看你是没救了,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凭什么放你?你以为你是王侯皇嗣吗?S 13。”
说罢,张大安也没有再管他的继续叫嚣,很快,他又来到了一人身前。
此人跟着余阿瞒一同到来的,就在刚才,也对自己的酒楼出手了,张大安又那肯放过他呢。
来到他身前后,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轻然问道:
“说吧,你打算怎么办?”
此人与余阿瞒最为亲近,此时眼见余阿瞒吃亏,心头正不爽呢。
眼见张大安自己送上门来,更是破口大骂道:
“呸,你有本事就放了我,要不然事后我定让你好看,保证你从此以后,大门都不敢出。”
张大安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不禁暗道: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怎么到现在了,还分不清眼前的状况?
随即,也赖得与他多做废话,俯下身瞥了眼此人,手却已向怀中掏去。
随即,只听见这么噼里啪啦的声响,随后,就是哀嚎声传来。
正打算与张大安叫嚣的那人忽见张大安俯下身与自己对话呢,心头顿时狂喜不已。
正打算趁着张大安未有防备,给他狠狠的来上一击呢。
就在此时,忽觉小腹传来麻痛感,一时间竟四肢抽搐,顿时话也说不出,只觉得四肢无力,心脉狂跳不已。
这一幕被众人看在眼中,起初,众人都在为张大安接下来的命运感到悲哀呢。
忽见此人传出的哀嚎声,众人顿时傻眼了,这结果,怎么好像与自己想的不太一样?
还有,张大安又是对他做了些什么?若是光是哀嚎也就算了,怎么还一边叫一边抽搐的?这又是闹哪出?
一旁,余阿瞒对这一幕更是震惊,不明真相的厉声喝问道:
“你对他做了些什么?”
张大安已将手中电棍给收在怀中,众人自然没有见到是何物。
他原本不想动用此物的,毕竟一次性的消耗品,用动用一次也就少一次。
但眼下自己的酒楼开业在即,也不可能将这些人全都给软禁。
但若是将这些人都给放出,想必以后定会给自己添上不少的麻烦。
因此,一劳永逸,这才动用了自己的大杀器,让他们心头有个避讳,以后,再想动自己,最好能记起今日的一幕。
听闻身后的余阿瞒仍在叫嚣,张大安嘴角随即露出几丝笑容,一脸关怀的笑道:
“关你何事?待会就轮到你了,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余阿瞒闻言后心中不由得一个哆嗦,随即吓得脸色苍白,也不敢多做言语了。
随后,他似乎想起了自己的一群小弟还在看着呢,自己这一缩头,今后自己怎么带着他们?
想到此处后,心头随即就是一热,一时嘴快,依旧动用嘴皮子的功夫骂道:
“姓张的,你继续得意,我早晚得让你为你今日所做的一切,感到后悔。”
张大安闻言后顿时怒了,只见他转过身对余阿瞒又是一脚,讥讽道:
“聒噪,净说些无关营养的话,你觉得你是谁啊?”
余阿瞒吃痛,尽管对张大安恨在心头,但还没敢再说了。
张大安扫视了众人一圈,随后又不屑道:
“小爷我功勋之后,兄长又在朝中为官,而且又是出身名门,以前不与你等计较也就罢了,要不然以为我真没办法收拾你们吗?”
说罢,也不理会愣神的众人,随即只见他走向了下一人,正要继续收获自己的一番成果呢。
就在刚才,他已经得到了系统的提示,自己又多了五十积分。
因此,这才放过了一次修理余阿瞒的机会,从而继续走向下一人。
在张大安对面的是个较为精壮的小伙,看样子也不超过二十余岁。
眼见张大安朝自己迎面走来,他顿时吓得脸都青了,急忙求饶道:
“这,三郎,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了我小命一条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还在吃奶的孩子呢···”
张大安在家中排行老三,因此,对他熟悉的人也因此唤他三郎。
这些人也是,对张大安的底细可谓是一清二楚了。
因此,张大安听闻此人叫自己做三郎倒也不感到奇怪,若是叫自己张郎才让自己大为恼火呢。
但此人接下来的一席话顿时让他很是意外,眼神中随即一亮,忙追问道:
“八十啊,高龄了,陛下有没有给你们颁奖什么的?”
在张大安的记忆中,此时的人们最是在意名声二字。
何况,人活七十古来稀,能活到八十尔尔,想必李二早就下旨嘉奖一番,毕竟这些都是最为正常的操作了。
与张大安对话的那人听闻此言,脸色顿时青了下去,自己要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话,那还有时间在这里瞎闹,回家去抱孩子不好吗?
随后,这才支支吾吾道:
“我家住穷乡僻壤,山高路远,外人难以进退自如,陛下或许还不知吧。”
张大安早就有了一番计较,刚才所言,也只是为了配合此人罢了。
眼看他越来越会瞎扯,张大安不由得有些心动了。
自己身旁最缺这中人才,若是可以,倒是可以想办法的将此人留在身旁,给自己打理一下身边之事倒也合适。
想到此处,轻轻的拍了拍此人的胳膊,一脸柔和的问道:
“叫什么名字?”
被张大安这一举动吓得心惊胆战,刚才的一幕他可是看在眼中,要是张大安再给自己来上一手,那可就遭罪了。
吓得急忙闭住了眼睛,也不敢看接下来的一幕。
但等了许久,也没见自己所担心的事发生,心头这才松了口气。
殊不知,在那刚才短暂的瞬间,自己的后背早已被冷汗给浸透。
想起刚才险些经历生死,此时又哪敢再继续撒谎,连忙答道:
“杨或说···”
越看此人越是觉得顺眼,也顾不上其它,心头思量了片刻,对他伸出了两根手指,一脸认真的说道:
“倒是挺会说的,这样吧,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是从今以后跟在我身边,第二,把你身上的钱留下,值钱的也行。”
一旁,被困得结实,甚至还遭到了好几次毒打的余阿瞒听闻此言,顿时怒了。
心头不禁暗道:
好个短命三郎,打自己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枪自己的小弟,这口气谁能忍。
随即他那张嘴又闭不住了,继续叫嚣道:
“好一个功勋之后,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明抢豪夺,不知你那才死去没多久的爹知道了会不会气得爬起来···”
张大安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此时最厌恶别人提及自己那死去多时的便宜老爹了。
此人听闻余阿瞒这才提及,目光随即变得狠厉了不少。
转过身,朝他走去,其他人见到这一幕,都没有言语,甚至心头还在为余阿瞒感到叹息来着。
余阿瞒见状,脸色顿时就慌了,急忙朝角落里挪动了身躯,一脸紧张的大叫道:
“你要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难不成你还敢杀人不成?”
张大安也懒得与其废话,一把揪起了余阿瞒的衣领,使得二人的高度相同。
若是换在平时,张大安自然不可轻巧,毕竟还有一人不可就范呢。
但此时的余阿瞒早就吓瘫了,难以升起反抗之心的他也只能任由张大安将身躯提起。
紧接着,众人还尚未看清张大安是如何出手的,便已听见了一道:“噼里啪啦”的声响传出。
紧接着,又是哀嚎与叫喊声···
余阿瞒正提防着张大安对自己出手呢,忽觉小腹处传来麻痛感,一时间竟四肢抽搐,顿时话也说不出,只觉得四肢无力,心脉狂跳不已。
这一幕被众人看在眼中,顿时被吓得脸色苍白,这才,谁也不敢言语了。
张大安给他吃了一电棍后,恶狠狠的骂道: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抢砸店铺,滋事打人,小爷我心怀仁义,没有将你们几个送进官府也就罢了,现在找你们要点补偿费又怎么了?信不信小爷我送你们进去就能让你们赔得更多。”
说罢,张大安这才将余阿瞒给丢在一旁,轻声对他警告道:
'“别忘了,小爷我送你进去第一次,也就能送进去第二次,而且,这次可不是刑部大牢哦,而是大理寺中的大牢,你要不要试试。”
余阿瞒此时身上仍在抽搐呢,直到张大安将他放开后,他这才恢复了不少。
但也不敢再向刚才那样,继续让嘴闲着呢,低声唠叨道:
“妖术、妖术,这短命三郎居然会妖术···”
张大安闻言,脸色不由得有些古怪,轻声叹道:
“妖术?你怎么不说这是仙术呢?”
说罢,也懒得管他,走到刚才叫杨或说那人的身前,眯着眼问道:
“你说,要该怎么做才好?”
杨或说刚才还在犹豫着的呢,此时见状,心中直叫发憷,哪敢说半个不字,连忙点头答道:
“我愿意,我愿意跟着三郎,只要你别对我使用妖术,我一切都听你的。”
其他人看向杨或说的目光中顿时多出了几分愤怒的神色,但更多的则是羡慕的目光,这下,杨或说还真是抱上了大腿,再也用不着和自己等人整天无事所所了。
张大安见状,脸上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瞥了众人一眼,随后蹲下身子,亲自替杨或说松绑,对他述说着跟着自己的好处多多:
“这才对嘛,跟着我,保证让你吃香喝辣的,这样吧,我身边还缺一个管事的,你先暂且跟在我身旁,每月一百五文钱,做还是不做?”
杨或说听闻每个月还有工钱拿,顿时那还管上其它的,连忙点头道:
“嗯嗯嗯,我以后都听三郎的。”
张大安将他给从地上拉起,吩咐他下去先吃点东西垫饱肚子后,这才转身来到下一人身前,一脸人畜无害的说道:
“到你了。”
此人被吓懵了,也来不及思量,随即便连忙点头道:
“我愿意跟着三郎,愿意跟着三郎。”
张大安原本只是想弄点积分与钱财,但听闻言顿时一愣,一脸疑问的问道:
“我说过要收你了吗?”
此人闻言顿时瞪了了眼睛,随后脸上便堆满了笑容,轻声道:
“这,那我不要工钱,行不?”
张大安也懒得与他废话,沉声道:
“少废话,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赶紧给我交出来,要不然,我们官府见,我能将余阿瞒弄进去,至于你,就别在抱任何的希望了。”
经过一番折腾下来,总算将这几人给放了,当然,除却了余阿瞒仍旧被捆在角落里。
忙忙碌碌的,一个早上就这样过去了,张大安已从中获得二百积分,此时自己可是拥有一千四五百的积分了,这一切,倒也让张大安较为满意了。
想当初,自己忙忙碌碌的一整天,又是遭人白眼又是被人欺凌的,好不容易这才弄来百余积分,现在倒也用不着当初的那般了。
杨或说已在楼下给填饱了肚中,又是洗漱了一番,总算是将身上的几个脚印给清理干净了。
此时他已上楼,瞥了眼角落中低头不语的余阿瞒一眼,低声询问道:
“掌柜的,你可有什么要吩咐的?”
张大安将刚才自己书写的一封书信递交于他,吩咐道:
“你去一趟我府上外面的街道上,将一个姓张的武侯给我叫来,就说我在此地请他喝酒。”
杨或说急忙接过书信,他可不知,某人听闻这个名字后,可是狠狠的打了几哆嗦呢,杨或说点头答道:
“嗯嗯,我会尽快送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