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沅知道彭怀彰在看自己,只是并未表露出分毫。可恰巧,这一幕被皇上看在眼里。
“范爱卿,彭怀彰将军武艺如何?”皇上忽的看向彭怀彰,彭怀彰吓了一跳,马上收回了看向太子的眼神。
“回陛下,彭怀彰是臣的家将,自小便与将士一同训练,武艺自是了得。”
皇上听后大笑了起来。
“好啊,太子大婚将至,便让彭怀彰将军负责大婚日太子与太子妃的安全吧。若是做得好,朕自有重赏。另外,彭怀彰将军日后就跟着太子吧,太子自小身体孱弱,留他在,朕放心。”
皇上这一番话,倒是让众人心下惊讶,范老将军和季太傅自是明白彭怀彰对季玉容的心思,心下便替彭怀彰感到难过。夏子沅没想到皇上会这样安排,他原是打算让彭怀彰这辈子都不再出现在季玉容面前的。
彭怀彰愣住了,让他保护季玉容可以,可是让他保护夏子沅,他实在不愿意,还要让他看着季玉容与夏子沅夫妻二人恩恩爱爱,他做不到。
“彭怀彰将军,你可是不愿意?”
“臣,臣愿意。”
经过一番强烈的思想挣扎,彭怀彰最终还是低下了头。
“好,彭爱卿连日来舟车劳顿,先行休息去吧。”
“末将遵旨。”
彭怀彰转身退出了御书房。
于夏子沅来说,他是臣,不配与他争,也争不过。于季玉容来说,他是范家家将,说的明白一点,就是奴,他本就配不上她。在范家十五年来,他的日子过得太舒服了,以至于他都忘了,他是六岁那年被范家在边疆买回的奴。彭怀彰自嘲的笑了起来,奴就是奴,争什么争。
季玉容回家的那一天到了。季玉容穿着夏子沅命人给她裁制的新衣,坐在铜镜前,任由一众宫女给她梳头打扮。
她很想家里的每一个人,虽然今日可以回家了,可也不过是停留几天而已。
季玉容吸了吸鼻子,不能难过,今日得高高兴兴的回家。
季玉容收拾好行囊,走出宫殿时,夏子沅和夏子翊正站在宫殿大门口。看到季玉容的那一刻,夏子沅又慌张了起来,如谪仙一般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丝不自在。
季玉容也愣住了,她没想到夏子沅会在这儿。
“玉容见过殿下。”
“起来吧。”
夏子沅上下看了一下季玉容。
“裁缝做的衣服可还合身?首饰钗环可还喜欢?”
“衣服很合身,首饰也很好,玉容还未谢过太子殿下。”
“你不是说过我们是未婚夫妻嘛,既然是未婚夫妻,你就不必跟我客气,这些不过都是我该做的。”
“殿下今日也是路过?”
夏子沅抿了抿唇,点了下头。
“今日无事,和二弟散步,走到了这儿。”
夏子翊听到夏子沅这么说,立马急了。
“不是啊,大嫂,大哥今日是特意来送你的。他怎么可能会闲下来,到处都是公文政务……”
夏子翊还未说完,夏子沅便忙堵住了他的嘴。
“那个那个,你别听他乱说。”
季玉容也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