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实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沙哑的嗓音,“进。”
陆景实推开门进去,粗略的扫了一眼房间。
封叶的房间很是整齐,跟一般都男孩子比起来干净得多。这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房间,不由的羞愧感。
他的房间脏、乱、差,比他家的狗屋还乱。
哎。
封叶坐在桌前,以为是管家,所以并没有回头看,“有什么事吗?”
陆景实感到有点不好意思,掩饰般咳嗽了两声,“那个,听说你生病了,我来看看你。”
封叶听声音是陆景实,猛的回头,神情复杂,声音中有点不耐烦,“你怎么来我家了?”
陆景实听出了他声音中的不耐烦,有点尴尬,“我就是来看看你。”
“不需要,你可以走了。”封叶拒绝道,沙哑的嗓音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
陆景实被他这么一赶,也有点不高兴了。嗫嚅了一声,也没在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
在心里犯嘀咕,不来就不来,谁稀罕啊,哼。
经过客厅时看见封南,收起脸上的不满,语气有点勉强,“封大哥,我今天就先走了,谢谢你的邀请,再见。”
封南笑笑,一副温文儒雅的态度,“欢迎下次再来。”
陆景实点了点头。
待陆景实一走,封南的脸瞬间收起了笑容,眼眸情绪急转。
冷着脸对着刚下来的封叶说到,“你怎么回事?”
封叶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还带着病态的虚弱。脸撇到一边,有点不想搭理他,“什么怎么回事?”
“我说你对陆景实的态度算怎么回事?”封南质问他。
封叶倒了杯水,说道,“就是你看到的那么回事。”
他这个人脾气倔强。从小就失去父母的他跟封南相依为命。但他跟封南也不是亲兄弟。
封叶回忆起了小时候他跟封南的第一次见面。那时他六岁,封南十一岁。母亲对他说这是他的哥哥,而旁边的叔叔则是他的父亲。
他妈妈叫他跟这个哥哥一起玩,但小小年纪的封叶并不是很理解,看着这个比他大五岁的哥哥,一张脸有点严肃的样子,小封叶一下子就哭了起来。
封南的脸上全是不知所措。
哭声很快就把一旁的妈妈跟叔叔引来了。妈妈安慰着他,他看着不知情的封南被叔叔骂了一顿,心里有点不好过。
于是晚上便拿着一根棒棒糖去找封南,想跟他道歉,但封南却把棒棒糖给扔了,还说了一堆很难听的话,至于说的是什么,封叶已经不记得了,但从那以后,他跟封南之间就有了隔阂。
但日子过得也还好。直到他十岁的那一年。封南跟着他母亲还有叔叔去乡下接他回家。
那时刚开春,天气还是挺冷的。路上因融化的雪有点滑,还遇上了下雨,更滑了。在转弯时,一个不小心便出了车祸。三个人只救回了封南。
十岁的封叶看着两具尸体,小脸上满是泪痕,不知所措,在雨里站了一夜,哭了一夜,最终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封叶感觉有人在照顾他,封叶心想是护工吧。醒来后,他就听说他舅舅接管了封氏集团,对此,封叶跟封南并没有说什么。
只是,封叶一改往日的活泼好动,变得沉默寡言。
外人只说是他母亲的去世对他打击太大。
而封南也慢慢更加狂热于学习。很快在十八岁之前就修完了所有课程。
两人之间的隔阂也慢慢被摆到明面上来。
谁也不理会谁。两人住在同一屋檐下,却过着两种生活。
封叶不管学校的远近,都是住宿。
一直到封南十八岁。封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封南先是以封叶舅舅挪用公款的原因,把他告上了法院。紧接着,他便使用手段掌控了整个封氏集团
思绪拉回现在,封叶看着眼前封南。舅舅被告上法院后,他也想过救舅舅,但听说他挪用公款高达一个亿后,便放弃了这个念想。
在听到封南掌控封氏集团时,他虽然没说什么,但却整日关心封氏集团的发展。
以后封氏集团必定是他的,与其跟舅舅争,伤了亲情,不如跟他争。
封南看着他这态度,也习以为常了,自从他父亲跟他母亲去世后,他们就一直这样。
好声好气的说,“虽然家族不需要你联姻,但你也能不能跟其他家族搞好关系。就当是为了封氏。”
封叶脸沉了沉,“我知道了。”说完就直接上楼了。
封氏集团是他母亲毕生的心血,他当然不可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