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跳下的悬崖肉眼无法看到底,只能看见云雾缭绕,如一层层纱般的清丝绕牵在悬崖之下。大喊一声,回音绵长,真可谓是真正的“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了。
这崖可真是,凡人如若跳下去,必死无疑。可对于一些非人之物,不论是邪物还是什么,都是一个补充能量的好去处。
没有人知道下面有什么,从来没有人下去后,可以活着出来过。
而这悬崖之下,不是仙境,不是洞穴,不是丛林,而是封印着一些凶猛至极的上古神兽。
五千多年前,舜帝还是太年轻了,他并没有料到,这些神兽都是怎样一些可怖的东西。
在一场祭天大法过后,神兽们基本上都被封住了,只是有一些难缠的角色,纵使法力高强如舜帝,勇猛精进如澜猫,也难以将它们抑制住。
它们为祸人间,杀害百姓,为天地之所不容。当时的舜帝顾及百姓,不可大肆散发玉玺之光,因为这玉玺,既可封印神兽,也可祸害天地。
当时,剩下的那一些神兽,全部都是妖力顶胜,善于伪装的上古凶兽。
舜帝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把他们压制封印在先祖的凌山上。可那些神兽们哪里愿意,个个鬼哭狼嚎,做乱更盛!
其中,有一妖力高强之兽,名曰:穷奇。
穷奇乃是西方皇帝少皞氏之子,长得像牛,毛发如刺猬,叫声如狗嚎,懂得人类的语言,它会经常出现在人们互相争斗的地方,喜欢吃掉正直的一方,尤其是那些忠诚守信的人,它会吃掉忠诚守信之人的鼻子,而对于那些恶人,他则会用自己捕捉到的野兽来奖赏他们。
这可真是另类的“惩善扬恶”啊!
如何诉说呢?
这位穷奇殿下,在一月圆之夜逃之一山林里,躲进个灵力充沛的树洞里,吸收月之精华,体会树脂之妖力,吐体内之浊气,这样一轮一回,一吸一吐,妖力灵力两相冲撞,竟没爆体而亡,反而炯炯流淌。
一时间,法力大增,舒展身姿。
不过一会儿,化为一个华发男子,长相皎洁无害,灵气十足,端的是一副天下之绝的面孔。
美中不足的是,这位青年男子,头上长着如恶魔般黑色的角,却不同于恶魔,反倒像猫,毛茸茸的,却有着恶魔一般的尾巴,也是黑色的,身上披着一件厚重的黑色古衣,说是厚重,却奇也怪哉,那衣被风吹的呼呼响,到像是一匹丝绸,这倒是让那人无端一派仙风道骨之意味。
那男子睁开眼,向前走去,走致一悬崖边,停下了脚步,良久,嗤笑一声,头也不回地说道:“澜,跟着我那么长时间,是要做什么?不过来吗?是打不过怕了,还是心软我们几百年的交情。”
穷奇那话让人心里不舒服,他的语调懒洋洋的,声音极为好听,如潺潺流水,又如粗大灌木,顺畅、沉稳,可是那么好听的声音却把本该是问句的话,说成了一个陈述句,就令人不太舒服了。
他像是笃定了澜,就同他说的那般,因为昔日交情而不敢下手,“澜,舜帝叫你来,可不是叙旧的。”
“我知。”澜微微欠欠身子,顿了顿,道:疏缘,你为何要与我作对?我侍奉在舜帝身边守百姓一方安宁,你却偏要与我反着来,我做什么你都要与我反着来,究竟是为何?我自觉并没有哪方面亏欠过你。”
“别叫我疏缘!”那穷奇,不,疏缘的脸色刷的变得又白又青,相互交替,好不精彩,“你还有脸叫我疏缘?你还敢叫这名字?你有tm什么狗屁资格叫我这个名字?我警告你,再让我听到你叫我这个名字,别怪我翻脸!”
“疏……,抱歉,请问,我该如何称呼您?”澜的语气又恢复到那种波澜不惊,不徐不疾的声调了。
另一边的穷奇却没有答话,似乎,是在回忆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