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你确定没有在逗我?”夜汐嘴角微微抽搐,望着眼前看似优雅,实则丧心病狂的狐狸。
她还奇怪,穆大爷怎么突然要她找个脸盆,结果闹了半天,是要她放血!
穆挑了挑眉,看向夜汐。想起了穆大爷刚开始那几天惨无人道的训练,夜汐权衡了一下,选择了沉默。
“秘术以血为媒,灌输灵力,从而画出秘咒。既然要学,自然得放血。”穆不耐烦地开口,不知从那个犄角旮旯搜罗到了一把匕首,匕首虽然铁片都微微有些生锈,但还勉强能用。他用爪子把匕首踢到了夜汐面前,摆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看起来绝对是温文尔雅贵公子形象的一个动作,夜汐却恨不得剁掉穆的爪子。
“不用太多,半盆就够了。”穆看着表情怪异的夜汐,适当“贴心”地开口。
半盆......就够了......
夜汐真想呵呵他一脸。
“我觉得这样不是很好。”夜汐试图搜寻一点理由来逃脱酷刑。
穆眉角微微上挑,不动声色,静待下文。
“那谁,秦羽是吧,他是我爹娘专门留给我的侍卫,平时也挺负责的,忠心耿耿,实力也挺强。要是他突然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肯定会过来瞧瞧的,那个时候不就暴露了吗。”夜汐苦口婆心,摆出一副“我是为了大爷您着想”的真诚态度。
不过里面有几分是真的为了穆大爷,就有待考量了。
穆听了,沉思片刻,缓缓点头:“有点道理。”
是啊大爷!我们可是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打打杀杀的多不好啊!夜汐差点儿哭出来。
结果穆大爷只是淡定的挥了挥爪子,一层金色的光笼罩了整个屋子,淡淡开口:“我已经在房子里设了结界,房间外的人闻不到,也听不到。只要你不把房子拆了,在里面怎样都随意。”
夜汐听了这话,一跃而起,准备找些东西来拆房子......但在穆大爷无形的眼神威慑下,缩了缩脖子,挂着小媳妇受气一般的表情,憋屈地选择了放血。
右手握着匕首,在左手上比了比,还没等穆提醒在那里落刀不容易伤到筋脉,而且比较容易结痂,便毫不犹豫地在左手上划了一道,深浅恰到好处,浅一分血量不够,深一分则有可能有损筋脉。
刚开始没划的时候摆出一份不情愿,可怜兮兮的表情,但在真的要放血的时候,却一声不吭,在落刀之时甚至没有任何一点痛楚的表情,眼神一点波动都无,冷静得可怕。
好像受伤的那个人根本不是她。
穆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孩的侧脸,想着自己对于她的看法。
在她八岁那年,他感受到她有秘者天赋,特地前来看看她是否可用,没想到这么绝顶的天赋居然给了一个如此懦弱的人。他最看不惯别人一副懦弱之相,最终选择了离开,没把她纳入考查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