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沐风也托人告诉她,他已经去找过纪茹茜。纪茹茜却在暗示只有楚北辰才能帮她,虽然无法确定纪茹茜是真心,还是假意,但是毫无疑问,楚北辰绝对是她洗脱罪名的突破口。
“遥哥哥,我求求你!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纪勤双眼噙着泪水,楚楚可怜的看着楚北辰,可怜兮兮的哀求他。
楚北辰闭了一下眼,然后别过脸,不去看纪勤。
“勤勤,我还有点事,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纪勤脸色一僵,双手迅速的握住楚北辰的手,哭着喊道:“遥哥哥!”
楚北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极艰难的抽回自己的手,转身往外走。
“勤勤,我改天再来看你!”
“慕遥!”
纪勤目光一冷,声音也是冷如冰霜。
楚北辰脚步一顿,背对着纪勤的脸上是隐忍的痛苦。
纪勤不知道,楚北辰想帮她是真,无能为力也是真。他之所以这么快离开,是因为他害怕自己看到纪勤的眼泪会心软、他来见纪勤之前,顾意给他来过电话。顾意说,你要救纪勤我不拦你,但是不要轻易答应她任何事情。先和她玩一玩欲擒故纵,也许你会看到一个不一样的纪勤。有些你一直苦求不解的事情,也许会得到答案。
他不相信他爱着的纪勤会变成他不认识的模样,可是他更信顾意。当年,是顾意将从他那场大火中救了出来。如果没有顾意,就没有现在的楚北辰。这些年,他看着顾意一步一步走向新的高度,从来算无遗漏,从来没出过丝毫的差错。所以在他心里,顾意的存在宛如神祇,是信仰。
纵使他现在依旧爱着纪勤,纵使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态度会伤到她,甚至会让她恨他,他也还是会按照顾意所说的执行下去。在他成为楚北辰的那一刻起,有关慕遥的一切,他就已经抛弃。慕遥为自己而活,而楚北辰为顾意而战。
他迈开脚步,继续往前走。
“慕遥,今天你如果出了这张门,我保证你一定会后悔!”
纪勤太想脱罪,太想回家,所以失了冷静。她和纪茹茜早已经是水火不容,而目前父母和沐风都指望不上,所以慕遥是她唯一的救命草。
慕遥今天能来看她,机会来之不易。她不知道慕遥今天匆匆离开,她又要等多久才能再见到他。她不能再拖下去,案子拖得越久,对她越不利。所以如果昔日的情分打动不了慕遥,那么她就必须和慕遥摊牌,哪怕是威逼利诱,也必须要慕遥出手帮她。
“你什么意思?”
楚北辰转身,看向纪勤,道。
“慕遥,你不要骗我,以你楚家在军界的地位,要帮我洗脱罪名易如反掌。”纪勤脸上褪尽了柔软,取而代之的是森冷的寒意。“既然你不念及昔日的情分,那么我们只能做交易。”
楚北辰一怔,脸上的神色很复杂,有惊讶,有痛心,还有不敢置信。
“什么交易?”
纪勤冷冷的一笑,“慕遥!不,我应该叫你楚北辰。你还记得上次在餐厅你捅我的那一刀吗?”
“我捅你的那一刀?”
楚北辰有些恍惚,毕竟那一刀是纪勤握着他的手捅的。可你要说那一刀不是他捅的,又说不过去。
“那把刀上有你的指纹,餐厅里的服务员也是亲眼看到你伤了我,还有医院里的病例,我可都留着。”
纪勤看着楚北辰,声音冰冷。
“纪勤,你……”
直到这一刻,楚北辰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始至终纪勤都在算计她。果真顾意说的没有错,纪勤早已经不是他曾经认识的那个模样。所有人都知道纪勤变了,只有他还沉睡在过去的日子,自欺欺人的不愿意醒来。
“楚北辰,我原本以为我们就算做不成恋人,也还可以做朋友。这些全都是你逼我的,果然还是敌人更适合我们。我如果要一辈子耗在监狱里,那么我手中的证据也足以毁了你。楚家丢不起这个人,而我只求保命。你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成为楚七少,还没有好好享受,就要失去所有,你一定不甘心吧?那么不如,好好考虑我的提议。”
纪勤卸下所有的伪装,彻底和楚北辰摊牌。
“哈哈哈!”楚北辰突然大笑起来,看向纪勤的目光冷如冰霜,足以冰冻千里。沉声道:“纪勤,你真狠!好,很好!是我太傻,傻傻的被你骗,傻傻的对你心软,傻傻为你筹谋策划。然而没有关系,楚北辰傻过一次,不会再傻第二次。”他猝然靠近纪勤,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目光阴冷,又道:“威胁我?想要毁了我?你也不拿面镜子照照,你有这个能耐吗?纪勤,你知道吗?你失去了你最后的一根救命草。我倒想看看,到底是你先毁了我呢?还是我先弄死你?”
声落,他松开手,用力的一甩,纪勤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而他却是头也不回的离开。
楚北辰失魂落魄的从警察局出来,掏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给顾意。
“顾意,对不起!”
而电话那一端的顾意却没有丝毫的意外,似乎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纪勤露出真面目了?”
虽然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嗯!”楚北辰的情绪有些低落,垂头丧气的道:“是我太傻,被骗,被她算计,还千方百计的想要去保护她。”
“那么,对于纪勤,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绝不会再心软!那对狗男女欠我的,我一定要加倍的讨回来!”楚北辰气得咬牙切齿,又道:“可是现在纪勤手上也有我伤人的证据,可能会有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