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旁边有个粮坊,要不去看看?”
陈实在巷子里轻身问道。
“不去,我们去那家!”
齐帧说着拿手一指不远处的三层小楼。
陈实脸色一变,狐疑道:“大哥这时候我们还是不要搞事情了吧。”
原因无他,齐帧指的正是一个青楼。
“你懂什么,那粮坊里的粮食早被抢完了,门都被挤烂了没看见啊。我指的那地方才有好东西呢,可以想办法带点贿赂贿赂别人,打通关系。”
“这玩意儿好是好,可是不好带啊。”
陈实一脸疑惑。
“怎么不好带,拿个小瓶子一装就好了嘛。”
齐帧也是一脸疑惑。
“大哥我错了,原来你指的是那个酒坊啊,是我眼瞎。”
齐帧不由得给了陈实一个眼神,所谓饱暖思那啥,也不至于刚吃一顿饱饭就那啥吧。
一行人鬼鬼祟祟来到酒坊后院,翻墙而入,你问为什么不走门?我也不知道。
街上乱哄哄的,到处是流民,流氓地痞也趁机作乱,还有跟齐帧一样趁火打劫的军士,也不知怎么的,就是没有正规军出来管管。
齐帧知道这是没回过神来,或者没空管,等政权一交接完毕,肯定要恢复秩序的,该抓抓,该杀杀,古代可没有什么取消死刑的说法。
翻进后院之后齐帧有点后悔,这个不大的酒坊看样子是不止一次被光顾了,房子的窗户烂了,门掉了,地上零零碎碎躺着疑似家具的木屑,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酒精味,怕是酒坛子都被打烂了。
哎呀,来晚了一步,齐帧暗叫一声,不过还是不死心的让手下去找寻,看有没有剩下来的酒。
这年头粮食都不够吃,更别提用来酿酒了,但是这里是一国之都,司马氏又穷奢极欲,官员们也就骄奢淫逸起来,所以酒坊是不缺的。
院子就这么大,不一会儿就搜了个底朝天。
除了陈实,其他人都是空手而回。
齐帧望着面前这个满身异味连脸都看不清楚的小孩,看着陈实,满脸疑惑。
“这小孩躲在茅坑里,我无意间看见的,捞起来的。”陈实一脸无辜。
齐帧这才算是弄明白这小孩身上脸上都是什么,齐帧忍着恶心问小孩道:“你是这家人?”
小孩摇头。
“那你知道这里哪里还藏着酒吗?”
小孩还是摇头。
齐帧无奈,吩咐想办法给小孩洗个澡。
好在这院子里有口水井,众军士搬来个破酒缸,打了水,扒光小孩,一泡一刷,盏茶功夫就洗干净了小孩。
那小孩洗完澡,来到齐帧面前,因为没有合适的衣服,也不知谁拿床单裹了一下,裹得太随意了,齐帧都看不下去了,便动手将床单弄了三个洞,套在小孩身上,又弄条腰带一系,再撕去多余的部分,算是做了条套头的长裙,看起来算是那么回事了,虽然这是个男孩。
齐帧弄好之后,小孩拉着齐帧的手,直奔茅房而去,来到了一个脏兮兮半人高的缸面前。
齐帧叫人把缸抬了出来,把缸也洗了一遍,发现这冈上有封泥。
齐帧大喜,拍开封泥,还没揭盖,酒香就溢了出来。
香气扑鼻,是上好的酒,估计是这酒坊老板的压箱底的货,放在茅厕果然是非常安全的方法。
不过齐帧犯了难,这么大一缸,自己也带不走,用小坛装,目标也明显,最好有那种前世润肤露那样的小瓶子装就好了,可是上哪儿找呢。这世界也没有塑料吧,不带走又不行,自己可是打算弄点贿赂品打关系的。
小孩歪着脑袋看着齐帧半晌,便一溜烟跑了,不一会儿又回来了,把抱在怀里的东西哗啦啦扔在了地上。
只见地上呼噜噜滚动着一节节的小竹筒,齐帧捡起一个定睛一看,只见这是一个拇指粗细一拃长短的竹筒,齐帧看到顶端还有一个塞子,拔开一看,竹筒是中空的。
齐帧大喜,立刻揭开酒缸,咕嘟嘟灌了一竹筒,塞上塞子倒过来一看竟然一滴都不漏。
齐帧大喜过望,赶忙叫小孩带人去把这些竹筒全拿过来,剩下的人就开始灌酒。
原来这酒坊旁边就有一个手艺店,专门做火折子的,这小竹筒就是装易燃物的容器,是做火折子的配件,此时正好被齐帧来用作装酒的容器,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小朋友,你帮了大哥哥大忙,大哥哥自然也不能亏待你,大哥哥帮你找个好去处吧。”
齐帧高兴的蹲下来对小孩说,小孩似乎不会说话,只看着齐帧笑。
齐帧哈哈一笑,便不再说话。
不一刻,一缸酒化整为零倒进竹筒里,合计三百零七管酒,齐帧估摸着一管酒有一两左右的量,好好利用的话,这也是不错的东西,贿赂一般人那是足够了。
将小酒筒分与手下带了,齐帧牵着小孩,带着陈实,返回之前的宅子而去,接下来,就要开始第二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