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石楠看着完全陷入自己情绪的村民。
他感觉有人紧紧拉住了他的手,他低下头发现钟橦的脸色惨白,嘴唇发紫,全身都在发抖。
欧石楠摸着钟橦的额头焦急的问道:“小橦,你怎么了?”
钟橦只是摇了摇头安慰着欧石楠。
“钟姑娘应该是害怕吧,让扶她去休息一下会好很多。”说话的是顾清风,他在看见尸体的时候就发现了钟橦的异常。
欧石楠看见她这样,想起来在客栈那时,她听见店小二描述就恶心的干呕,若是看见真的那不就更加的害怕吗?欧石楠对自己很自责,连钟橦的异常都发现不了。
村民很是积极的要求他们在去房间里面坐坐。以钟橦现在的状况根本就不能走了。他们也就不在推脱。
在村民家中休息了一会儿,钟橦的状态好多了,“相比你们也是来找杀人凶手的吧。”顾清风抱着剑温和的看着他们。
欧石楠心里一惊笑着说道:“想必顾兄是误会了,我们只是路过此处。”虽然欧石楠看过尸体就想调查此时,但他对他们两始终存在戒备,也就说着半真半假的话。
“哈哈,欧兄不必对我们如此戒备,看欧兄和我们一样都是江湖中人也是为了武林盟主的二十万赏金来的吧。”谷莠子手指捏着有些粗糙的茶杯,放在嘴里抿了一口,“说实话我们也是经过调查才发现这里,若是没错这里所谓的河神便是在武林盟主府杀害小少爷的人,不过我有一事想不通。”
欧石楠看他们毫无戒备的向他们分享了他们之前的调查,也跟着她的思路走:“据我所知武林盟主府离这个村相距甚远,凶手为何在杀了小少爷之后又来到这里杀人呢?”
顾清风走向前拿起杯子,笑到:“欧兄,之前也听到了那个村民所说的吧,他说这传言是很久以前的了,我猜测凶手也许是这里的村民。”
欧石楠皱着眉头疑惑不解:“可如果村里有武林高手,不可能不引起村民的注意?”
“是啊,更何况,他既然是村里人那为什么会杀同村人呢?”钟橦在他们你一句我一句聊的时候终于缓过神来。
“小橦,你在休息一会儿吧。”欧石楠看钟橦起了床,拉着她想要在让她躺下。
钟橦安抚着他,“我好多了,不用再躺着了,刚刚听你们说,是发现凶手了吗?”
“现在还没有,不过我们之前调查了几个地方很不对劲。”顾清风看钟橦好多了回答了她的问题,“我们发现村民有些不对劲,他们对外来者存在很强烈的敌意,而且我们发现在村庄上只有男子出现,女人都呆在家里面。”
“村民对外来者充满敌意?但是看上去村民很热情啊!”钟橦满脸疑惑的问道,毕竟这个村民还邀请他们去他们家坐坐,一点都感觉不到充满敌意的地方。
“所以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为什么他们会突然热情起来。”顾清风想起不久之前村民见了他们就跑了,苦笑着说。
“诶,来来大伙儿吃饭。”这时那村民端着几个菜来了,“大伙儿别嫌弃啊,咱们家没什么可招待的就烧了几个菜,将就将就。”
“我们哪敢嫌弃啊,还要谢谢您收留我们呢!”谷莠子看桌子上的丰盛的饭菜,吞了吞口水。
“慢慢吃啊我再看看厨房里的菜好了没。”村民说着便离开了。
“哇塞!那么多菜,村民是转性了吗?”谷莠子嘴里塞满饭菜口齿不清的说道。
“小郝没回来吗?”钟橦问谷莠子。
“小郝是这里的村民,他没事的。”谷莠子说到这便放下饭筷,眼神忧郁。
“抱歉,冒昧的问一下小郝的母亲是被凶手杀害的吗?”钟橦以为戳到了她的伤心处,愧疚的道了歉。
“唉,虽然想说是,但并不是,他的母亲是被村民害死的,他的母亲被村民拿去祭祀了。”谷莠子垂着眼,眼里的情绪涌流,“他的母亲是…”谷莠子突然扶着头晕晕乎乎的倒在了桌上,不知谷莠子,连钟橦、欧石楠、顾清风随后都晕倒在桌上。
当谷莠子晕乎乎的醒后,发现一个眉清目秀的女人照顾她,那个女人发现她醒了。惊喜的说道:“你醒啦!”
“这里是哪里?”她声音沙哑的的说。
“这里是地牢…”女人边说便将她扶了起来,“是河神的玩具屋。”
“玩具屋?”她疑惑道。
“河神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抓在地牢的女人进行虐待,最后玩死的人被他丢弃,命硬的就随便丢进地牢的让她慢慢的感染而死!”说着女人便咬着牙从嘴里蹦出几个字“简直畜生不如!”
谷莠子被女人抓得冒出冷汗,不过女人好像发现了惊慌的松开了手,“你没事吧,疼不疼,对不起,我刚刚激动了!”
药效还没过去,谷莠子虚弱的问女人:“姑娘你有没有看到和我一起抓过来的人呢?”
“一起抓过来的人?”姑娘想了想,突然啊了一声,“想起来了,三天前,和你一起抓过来的确实有两个男的,他们被抓到了对面的牢里,我就说河神为什么还抓了两个男人来。”
谷莠子知道了他们的位置起身想要喊他们但刚想起身,就被姑娘拉着坐了下去。
“你现在的药效还没过,身子很虚弱呢。”姑娘看她那么不爱惜他的身体,忧虑着皱了皱眉,“我帮你吧。”
“对面的,那姑娘已经醒了!”姑娘吼道,震得地牢都要抖三抖。
“谢谢这位姑娘。”顾清风看着谷莠子并没什么大碍便放心的谢过了这位照顾她的姑娘。
“谷姑娘,小橦在你那吗?”欧石楠焦急的问着谷莠子,三天前他们被下了迷药,醒来钟橦就不见了,欧石楠问过所有的牢房,都没有新来的人,唯一被抓的只有他们三个,欧石楠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钟姑娘,没在你们哪吗?”谷莠子醒来就没有看见过钟橦,她以为她和欧石楠他们一样被抓到了另一个牢房里了。
“钟姑娘被他们转移到别处了。”这时顾清风突然插话。
欧石楠和谷莠子同时看向了他。
顾清风坐在茅草堆上闭眼说道:“在村民端着菜之后又离开时,我就觉得不对劲,所以你们晕倒之后,我便装作也晕倒的样子,在转运我们途中我听见村民说‘河神找的人终于找到了!把她拿去祭祀河神一定会放过我们的。’我觉得钟姑娘应该是被拿去祭祀了。”
谷莠子听到着句话脸刷的就白了,在她小时候,她的姐姐便是被愚昧村民拿去丢在河里美其名曰的说那是祭祀,所以她才会对小郝升起共鸣,然后领养他。
“祭祀!”一个大娘突然尖叫了起来,随之所有牢房里的人都惊慌失措起来,“如果是祭祀的话,那你们说的那个人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欧石楠握紧牢房的铁柱死死的瞪住那个大娘,大娘被他瞪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大娘,这怎么说?”顾清风看向了那个害怕的大娘。
大娘看着终于有一个人温和的问她问题,便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起:“我以前也是操办祭祀的人,祭祀我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祭祀首先要打扮姑娘,把姑娘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在出嫁,这让河神和我们都欢喜,然后在选择一个黄成吉日就将姑娘带到河神庙,让河神把娘子带走。”
“带走?带去哪里?”顾清风问道。
“当然是河里了,然后我们就把娘子的肉身丢进河里。让她恢复肉身。”大娘神乎传神的讲到,一边还用手笔画着。
“把肉身都进河里?”欧石楠慌张的问,“那不就是死吗?你不是不她带走吗?为什么会死!”
大娘看那小子打断了她的话,不满的看向了他然后慢慢吞吞的说着:“人类之身进入河里当然要死了,所以河神只带走了她的灵魂,并没有带走她的肉体,而我要做的就是将她的肉体丢进河里,河神自然会让她恢复。”
“你们就这样让所谓的河神杀了那些人?!”谷莠子脸色惨白的看向了讲到津津有味的大妈。
“什么叫杀?这是享福,她们不仅为了她们自己,还是为了全村!”大娘对谷莠子嘲讽十分不解,“你问问她们如果我们没祭祀那些人,他们会享福吗?你看看他们穿的衣服,戴的首饰,那样不是河神给的!而且如果不祭祀她们,可能现在连村子都会被河水淹没!”
谷莠子扫视着那些缩在角落里的姑娘,确实她们个个戴着金银首饰,根本不像蹲大佬的囚犯,而是处在皇家别院的大家闺秀。被她扫视过的女孩都不敢和她对视,有的低着头,有的别过脸,始终不敢看她。
“你们现在不也是在大牢里吗?”欧石楠捉住了大娘的疑点,想要套话。
大娘得意叉着腰,“只要熬过了一个月,就会有新的姑娘来,我们就可以出去了。现在只剩三天我们就能毫发无损的出去,而且河神还会奖励我们金银珠宝。”
“如果你们要是想救你们说的那个姑娘,还是有办法的。”照顾谷莠子的姑娘想是下定决心似的。
大娘焦急的想要阻止喊着她的名字“秀娘!”
“魏妈,我觉得他们说的对,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这个所谓的河神绝对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如果放弃这次机会,我们村里姑娘一定会被河神全部杀完的,我相信他们!”秀娘坚决的看着魏妈的眼睛。
“两天后,河神的属下会再带走一个姑娘,你们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
两天,那不就刚好是祭祀的时间吗?欧石楠看向顾清风,顾清风也看向了他。
现在只能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