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宏看着不敲门直接进来的言秋,“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句话宛如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什么意思,你怀疑我,你不去怀疑你的秘书,你的好女儿那里泄露的,你来怀疑我?”
羽宏不急不慢地说:“书房办公室现在只有你进入才不会引起注意。”
言秋笑得比哭还难看,“你已经下结论是吗?这么多年来我任劳任怨,甚至于失去了一个孩子,可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对羽舞好,结果呢,换来了什么,你越来越冷淡,现在话都不愿意跟我多说,还是说你在外面有人了,羽舞也是,自从我进门的那天起,什么时候不是把她当成亲生女儿看,多年的好还是比不过她那个妈,你现在还对她那么好。明明当初说好十八岁后就不再有瓜葛,现在你不仅忘记这个承诺,还打算把公司拱手相让,人家不要还上赶着倒贴。”言秋越说越激动,不管不顾,似乎要把积攒的委屈都说出来。
“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羽宏越听脸色越难看,沉着脸。
“累了,原来我什么都没做好。”言秋看着眼前的羽宏,越看越陌生,感觉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羽宏,这不是她当初认识的那个人。
“我现在不想跟你吵,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各自冷静冷静再说。”羽宏的这句话在此时的言秋听来跟逐客令没有区别。
分开了好几天,羽宏自从那天起就没再回过家,言秋看着空荡荡的家,张婶看着不忍心,仗着照顾言秋多年,大着胆子劝她:“夫人,别跟老爷置气了,一家人和和气气的才重要。”
言秋不解:“怎么,还变成我的不是了?”
张婶苦口婆心地劝道:“都是这样的,老爷对夫人很好的,什么都依着夫人。”
言秋反驳:“他哪里是什么都依着我,他根本就是不在乎,不管不顾。”
言秋还是来了公司,羽宏好几天不回家也不回消息,她开始动摇了,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错了,做得太过分了,羽宏之前都不会这么多天不理自己的,刚到大办公室,助理连忙站起来打招呼:“夫人,您来找羽董?”
“嗯。”言秋点点头。
“李秘书和公关部林部在羽董办公室,我去帮您告知羽董?”
言秋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进去就行。”言秋正准备敲门,听到房间里传出李秘书的声音:“……证据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上诉……”。
言秋收回准备敲门的手,思索后转身离开,叮嘱助理,“别告诉羽董我来过。”
“哦哦,好。”留着一脸懵的助理。
言秋开车到一家咖啡店见一个人,“想喝点什么?”
“不用了,我说几句话就走。羽氏已经收集了充分的证据准备上诉,还有这次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也是最后一次帮你,之后不用再来找我,我也不会再帮你任何事。”
“怎么,原谅羽宏了?不想为你失去的孩子报仇了?”
“你不用再说了,说什么也没用。”
他看着她,盯着她的眼睛看,言秋没有任何躲闪,“你不会真的爱上羽宏吧,哈哈哈哈哈哈,可笑,你是不是忘记你自己的身份了。”
言秋不管眼前人的嘲讽,“你不会以为这样真的就能打败羽氏吧。”
“这个你倒是提醒了我。”
凌浅看着羽舞这两天总是闷闷不乐,一心牵挂羽氏集团的事,还要兼顾白希的心情,想让她开心,带她出去散散心,“小舞,我们下午去逛街吧,我们好久没出去逛街。”
羽舞无精打采地回答:“不想去,没心情。”
凌浅继续劝:“我想去买东西,你陪我去好不好。”
羽舞听完犹豫着,凌浅趁热打铁,“很快的,不用太久,买完就回来。”“好。”
结果羽舞被凌浅带着去玩了一圈,然后来到她们以往最喜欢的甜品店,出来一趟,羽舞心情明朗了不少,“不是说要去买东西吗?怎么尽在玩?”
凌浅之前私自动了羽舞的资料就一直很愧疚,虽然爸说是为了南区地块招标的事,可凌浅看着现在羽氏集团的事情越演越烈,她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打算把知道的都跟羽舞坦白。
“叮铃铃……”手机响了,凌浅接通,“爸?”
对面凌爸有些着急:“浅浅你现在在哪?”
凌浅回答:“我和小舞出来逛街。”
“哦哦,那没事,你们好好玩。”
凌浅奇怪,“这是干嘛,神神秘秘的?”
“怎么了?”羽舞问道。
“没事,我爸打来的,就问我在哪。”凌浅没理,对羽舞说:“小舞,我有件事要跟你坦白,羽氏集团的事没有那么简单,我爸曾经要求,”凌浅话说一半突然停了,余光无意间扫到不远处来了两个形迹可疑的人,往这边走来,电光火石间,她想到了刚刚那个电话,“不对,小舞,快跑。”拉起羽舞就跑,羽舞没搞明白,“浅浅,怎么了?”
“来不及细说,出事了。”
凌浅和羽舞一动,后面两个人开始追,拐过弯,凌浅把羽舞藏起来,快速说道:“赶紧打电话给白希哥他们求救,然后再找个安全地方躲起来,我去引开他们。”
羽舞没拽住凌浅,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跑出去。凌浅跑出去没多久,就被追上打晕了,倒下之前她看到另外一个人往羽舞藏身处走去,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
凌浅醒来,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上了锁,看装饰像是酒店的房间,“小舞呢?小舞?”找遍整个房间,也没发现小舞的踪迹,也没找到手机或者电话可跟外界联系,“来人哪有没有人?”凌浅使劲敲打房门。
“大小姐,请问您有什么事吗?”门外有人回应。
“快帮我把门打开。”凌浅命令道。
“抱歉,这个我们做不到。我们的任务就是守着你,不让你踏出房门一步。”
“小舞呢,就是那个跟我一起的女孩?”凌浅着急羽舞的下落。
“抱歉,这个我们不知道。”
凌浅气得直踹门,可门外也没有再响起任何声音,凌浅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环顾四周,计上心来,开始砸东西,边砸边朝门口喊:“爸,我知道是你,你快把小舞还给我,你之前答应我不伤害小舞一丝一毫的,爸……”喊得声嘶力竭,却没有任何回应。最后凌浅筋疲力尽地倒在地上,喃喃自语:“对不起小舞,是我害了你,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我不该带你出来,不该接那通电话,最最最不该的是一开始自私答应他。”哭得梨花带雨。
羽舞醒来,环顾四周,“浅浅,浅浅”找了一圈没找到凌浅,羽舞觉得:“这架势,我是被绑架了?”寻找一圈无果,在沙发上坐下梳理事件始末,浅浅刚刚要说的事是什么,显然很重要,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安全吗?自己的信息发出去了吗,拨打出去的那通电话最后接通了吗?凌浅提到凌伯伯,还说羽氏集团的事没那么简单,难道凌伯伯知道这件事的内情甚至说他也有参与,只是在其中是以什么角色,凌浅好像知道些什么,不会有危险吧,这次的被抓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如果有又会是谁?羽舞一项项仔细琢磨,一个个排除,除了开始的打晕自己,现在自己身上并没有受伤,只是被关起来,房间里吃的和水一应俱全,看来自己暂时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只是对方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呢,羽舞自问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值得如此大费周章的事物,还是说是想借自己威胁什么人,达成什么目标,要是浅浅在就可以两个人一起有商有量的,说不定就会有办法,不对,羽舞意识到为什么要把她们两个人分开,既然不能两个人在一起,那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对他们不好,他们的目标是浅浅还是我,难道是因为浅浅知道的事情,怕她泄露?羽舞越想越担心凌浅,不行,我得想办法逃出去去找凌浅,不能坐以待毙。
欧麟抱着电脑闯进栾雨城的办公室,边说边把电脑上股价变动图给栾雨城看:“雨城,出事了,公司股价早上起来就开始跌,有人在大量抛售,恶意打击股价。”
栾雨城接过来迅速扫了一眼,“找到可疑之人没?”
欧麟:“已经全部动员在找,还没有消息,对方有备而来,还需要点时间。”
栾雨城拿起电脑,快步走出办公室,“你联系冰簌和公关马上制定应急方案,我去找希,把这消息告诉他,半小时后会议室开会。”
冰簌收到欧麟的消息,立马召集部门开会,发现凌浅不在,“浅浅呢?让她也一起来听。”
助理回答:“浅浅和羽舞出去了,需要叫她回来吗?”
“那不用了,先开会,等她回来再把资料给她看,让她也参与进来学习,过后交报告给我。”
“好的,我记下了。”
欧麟火急火燎地跑来,“冰簌你们这么怎么样了?”
“可以了,已经把资料发下去,现在开会讨论,你也一起来。”
“好,半个小时后要给出不同解决方案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