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那个家伙怎么样了。”柳纯儿来到一楼的会客厅,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轻轻的晃着那只白色的高跟鞋,“走了?”
“还没,他说没有得到回应前是不会离开的,现在应该还在外面等着。”
柳纯儿不屑的哼了一声:“他倒是命大,能从我的宝贝手底下逃出来。”
“小姐,他毕竟是帝少那边的人,确实是有几分本事的…”
“那按你的意思来说,是我的宝贝们没用喽?”
阿曼的脸瞬间变得十分苍白,整个人直接跪在了地上:“不,小姐,我没有那个意思,请您责罚!”
“瞧把你吓得,我又不是吃人的丧尸,有什么可怕的。”柳纯儿似笑非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阿曼,转眼抬手欣赏起自己新涂的指甲油,“把他叫进来吧,哦对了,记得问那边的人取些物资,不然不够用了。”
“是。”阿曼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马上离开大厅。
不一会儿,便领着一个黑衣男子进来。
“呦,张右使,这么急着来见我呀,纯儿可吃不消呢。”柳纯儿的脸上换上了她平时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甜甜的冲着男人笑着,“不然你家帝少可要吃醋了呦。”
“柳纯儿,那个男生呢?”张釗摘下脸上的黑色面罩,一双狐狸眼牢牢地盯着对面一脸悠闲的女人,“奉劝你们最好把他交出来,否则…”
“否则什么呀?烧了我的公馆、断了你们在Y国的势利、还是杀了我?”柳纯儿一脸无辜的依次伸出三根手指,又将他们紧紧的攥入手中,“不管是哪一种情况,你们都要想好下场呦…
挡我者、抗我者、夺我者——死!”
说着,刚刚手中拿起的一只茶杯被她顺势扔了出去,破碎的瓷片深深地嵌入一旁的柱子中。
这根本不是一个正常女生该有的力量与狠厉。
他从前是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女人竟然会是这副模样。
仿佛那个单纯无害的样子突然消失了一样,不,或许那根本就不是她。
张釗此时是完全进入高度警惕,他必须要好好注意眼前的这个女人,以防万一……
“张右使这是怎么了?有些惊讶?”柳纯儿笑意不减,起身理了理裙子,整个人就像一朵娇艳的罂粟一般,美丽又危险,“还有更惊讶的事情在等着你呢,跟我来吧。”
说着,便朝楼上走去,张釗挑眉,心里有些疑问但还是憋在了肚子里,不管怎么样,先跟上去看看。
柳纯儿走到一处房间门前,轻轻叩了叩房门,柔声问道:“小棠,你醒了吗,我可以进来吗?”
房间内先是没有什么回应,但过了一会儿,一个干净清脆的声音传来:“请进。”
张釗跟着柳纯儿来到房间内,看着床上的人,眼睛微微眯了眯:“这是你干的?要是让帝少知道了,你…”
“嘘,你怎么这么吵呀,我们小棠可是刚睡醒,这么吵可是不行的哦。”柳纯儿转过头,眼神由刚才进门时的暖意浓浓变得阴暗起来,“你最好安静一些,好吗?”
张釗不再多说话,只是看着床上头上缠着纱布的少年,心里默默记了下来。
“小棠,这是一名医生,让他来帮你检查一下伤势,一会儿我们就下去吃饭。”柳纯儿又看着张釗,“张医生,用你的拿手活儿帮小棠看看吧,多谢了。”
薛北棠看了眼张釗,他总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下意识的对这人的感觉不太好。
但还是点了点头,毕竟他现在实在是疼得厉害。
张釗会意,走上前来到薛北棠面前,手假装摸上他的头,看似是检查伤口,实际上是利用精神异能检查着薛北棠的意识和身体。
这一看,竟然让他发现了一个令他大跌眼镜的事情。
他居然,是个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