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盛夏,一年中最难熬的日子,此时的长安城,空气中粘稠的热浪让人望而却步,不愿外出。
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热得让人了无生气。
热的让人汗如雨下。
王睿发现,在这种闷热的天气下,自己是什么都不想干,他就穿着一件自制的大裤衩坐躺在树荫下乘凉,但是还是汗流不止。
张月与李菱儿分别坐在王睿的一左一右,为其摇扇解暑。
在这个没有空调,没有风扇的时代,光凭几个手中的蒲扇,想要度过这个酷夏,王睿想想都头疼。
“去哪弄些冰水回来啊!”王睿嘟囔道。
“夫君先忍忍,咱们家冰窖里没有冰,姐姐已经进宫去讨要冰了。”李菱儿说道。
原本这偌大的侯爷府,怎么也应该有点冰块啥的,好让人一解盛夏酷热。可是王睿这侯府还真没有冰块,因为他这侯府是新建成的冰窖里根本没有冰。
王睿现在心里直叹气,他的“百宝箱”倒是能拿出一些现代的避暑工具,但是王睿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拿出来使用,他怕被人给惦记上,还是低调一些好。
大概半个时辰后,李娴淑回来了,跟着她回来的还有一大车冰,这可救了王睿的老命了。
“夫君,我就只带回来一车冰,今年夏天实在太热了,宫里到处都需要用冰,宫里的冰也快不够用了,要不咱们府里去买一些冰回来吧。”李娴淑说道。
其实唐代的藏冰业逐渐从宫廷转移到了市场,开始有非常多靠近湖边的民众做起了藏冰的生意。商家先在冬天采集和储存足够的冰块,然后在夏季出售冰块。
“我听说今年的冰卖的可贵了,一块三尺长的冰块都要五十多贯了。”李菱儿说道。
“这么贵啊!这要是卖一夏天的冰岂不是发了。”王睿说道。
“哪有那么容易啊!那些存冰的商家冬季存一冰窖的冰,等到夏季时,冰窖里的冰能剩下三成就不错了。”李娴淑说道。
“现在咱们家要是有个冰箱造冰,咱们家可就是真的发了。”王睿笑道。
“冰箱造冰?”三女都好奇的问道。
“是啊,这造冰...”王睿突然眼前一亮,使劲的拍了一下大腿大笑道:“哈哈,这么把硝石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忘了!”
王睿上学时化学学得不好,但基本的常识还是知道的,利用化学反应制冰的手段有很多,其中最简单的就是硝石溶于水,吸收大量的热,可以让水降入结冰点。
而且硝石制冰,在后世就连小学生都明白的道理,他自然不会不懂。而利用硝石制冰的手段最早发现于唐朝末年,而现在是唐朝初年,如果加以利用的话,绝对是又是一个赚钱之道。现在王睿已经顾不上热了,他已经开始想怎么利用制冰挣钱了。
王睿喊来管家秦德说道:“德叔,现在派人出去把长安城成里的硝石都给我卖会来。”
秦德愣了一下,不知道王睿要这么多硝石干什么,但是作为一名合格的管家,他从不多问“诺”一声后,就前院安排去了。
王睿的府里现在分为前后两院,前院都是杂役、护卫等,而后院都是丫鬟、婆子、嬷嬷等女眷。
“夫君,你要这么多的硝石干什么啊?”张月好奇的问道。
“夫君,我想知道。”李菱儿对着王睿撒娇道。
李娴淑也含笑着看着王睿,等待他给她们解惑。
王睿笑笑了说道:“这天气酷热,咱们家也没有藏冰,夫君我就想制一些冰来。”
“制冰?”李娴淑一头雾水。在她的印象里,想要制冰只有两个路径,其一是冬天自然结冰,其二是利用冰窟的低温制冰。但现在这二者的条件都不具备,要如何制冰呢?
“难道你打算就用这个硝石造冰!”李娴淑一下子想明白了王睿要这么多硝石干什么了。
“不错,就是用此物造冰!”王睿没想到李娴淑一下子就想到了硝石的作用。
“这怎么可能呢?在这炎炎夏日怎么可能用硝石就制造出冰了呢。”李菱儿惊声道。
王睿笑着看着李菱儿,然后又问张月:“月儿你相不相信我能制出冰呢?”
“夫君,本来我是很想相信你的,可是这夏天制出冰来我还是不敢相信。”张月说道。
“娴淑你呢?”王睿又看向李娴淑问道。
“夏日不可能制出冰来,这乃是天地的秩序。”李娴淑说道。
“好,既然你们三人都不相信为夫能在这夏日制出冰来,那不如咱们来打一赌如何?”王睿贱贱的笑道,他又有“邪恶”的想法了。
“如何赌法?”三女齐声问道。
“如果,我制不出冰,为夫就许你们每人一个愿望,只要不是虚无缥缈的我都答应,如果为夫侥幸赢了,你们三个就要一起嘿嘿嘿...”王睿奸笑起来。
三女听王睿这么说脸一下就红了。
李娴淑红着脸说道:“哼!你要是输了,我就让你学狗叫。”
“哈哈,为夫是不会输了。”说完王睿又把秦德叫了过来,“德叔你现在去找个好点的木匠,让他给我造一张可以五、六人一起睡的大床。”
秦德听完后,悄悄的偷瞄了三位妇人一眼,然后忍住笑说道:“放心吧少爷,这件事我亲自去办,保证你今晚就能用上。”
三女脸色更红了,等秦德走后,她们对着王睿就是一顿乱掐,掐得王睿是吱哇乱叫。
吃完晚饭,秦德过来汇报:“少爷,整个长安城的硝石都让咱们给买完了,共花了一千二百多贯,还有大床也已经做好了。”
“哦!已经做好了啊!那就搬到我的房间去吧。”王睿笑道。
这时宫里的刘内侍来了,王睿起身去迎接道:“刘公公,这么热的天还要出宫办差辛苦了。”
刘内侍对着王睿与李娴淑、张月、李菱儿行完礼后,说道:“陛下口谕。”
顿时屋里所有的人都躬身行礼。
刘内侍接着说道:“王睿你小子又在胡搞什么,弄得整个长安城都没硝石可用,你要是不想去“军器监”上衙,就给朕老老实实地在家呆着,钦此。”
“驸马爷,这可是陛下的原话。”刘内侍说道。
“刘公公辛苦了。”然后就对着管家秦德说道:“德叔快把咱们府里新弄出来的“酸梅汤”端出来给刘公公解解暑。”
然后王睿又对刘内侍说道:“刘公公真是好口福啊!府里刚刚熬制出一锅消暑解渴饮料“酸梅汤”咱们一起尝尝。”
“哦!那咱家可不客气了。”刘内侍笑道。
不一会一个丫鬟拎着一壶冰镇好的“酸梅汤”回来了。
“来,大伙都尝尝吧。”王睿说道。
“哇太好喝了,再给我来一碗。”李菱儿把碗伸过去说道。
“刘公公感觉如何?”王睿问道。
刘内侍喝完一碗后说道:“咱家在皇宫里呆了也半辈子了,但是从未喝过如此美味佳饮。”
“公公妙赞了。”我愿意把制作的方子献给陛下,请公公带回去。
“驸马爷果然是忠君爱国。”刘内侍说道。
最后刘内侍怀揣着“酸梅汤”的方子,还带走了一大壶的用冰镇着的“酸梅汤”走了。
王睿送走刘内侍后回到了大厅,看着李娴淑、张月、李菱儿三女笑道:“是时候让你们看看为夫的本事了。”
王睿吩咐秦德搬来一个大瓷缸和一个铜盆,然后将硝石放入瓷缸内,硝石的量占瓷缸容积的三分之一,放完硝石以后,便吩咐仆人往缸里倒水,等水倒满后,王睿又给铜盆里加了半盆水,然后王睿将铜盆放入缸中。
然而一刻钟之后,铜盆中的水与缸里的水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夫君你可要输了哦!”李菱儿笑道。
王睿此时用手触摸铜盆,能够感觉到一丝凉意,他笑道:“你们还是准备好一会伺候为夫吧。”
听王睿这么自信,三女开始死死地盯着大瓷缸和铜盆看,又过一会,铜盆里的水开始逐渐发生了令众人惊奇的一幕,只见铜盆中的清水开始逐渐地结冰了。
李娴淑惊讶地伸手将一片薄薄的冰片托在手里,她感受到了冰的凉意,但是一想到晚上脸就火辣辣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菱儿喃喃自语,不敢相信。
“夫君,这是仙术吗?”张月问道。
王睿哈哈大笑:“这不是仙术,这是科学。”
王睿看着还趴在缸边仔细看着结成的冰,时不时地还用手去捅一捅的三女笑道:“为夫今夜就在房间里等着你们了。”
王睿笑着回到房间,房间里的大床已经铺好了,王睿平躺在一张大床上,手脚分开,呈一个大字。
今天晚上可以左拥一个,右拥一个,中间再抱一个,尽享齐人之福了啊,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啊。
王睿心里乐开了花。
“姐姐咱们怎么办?”李菱儿看向李娴淑问道。
张月也看向了李娴淑。
李娴淑看着李菱儿与张月说道:“咱们姐妹怕什么,怕的应该是他,这个“下流坯子”看咱们怎么收拾他。”
此时的王睿正在房间里,还在想着怎么享受齐人之福呢,灯下看美人呢。
今晚,好刺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