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皇后早早地回了承香殿,皇上得之后,也赶忙往承香殿去。
皇后自出了那麟德殿,便一直没有说一句话,到了承香殿,一旁得凡真终于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得问了一句“娘娘可是在生那长孙小姐的气?”
皇后坐在塌上,还是不说话,凡真这可急了,说到“娘娘,您有什么事说出来,可千万别憋坏了自己啊!”
话音未落,只听外面人通报“贤妃娘娘到!”
只见贤妃挺个大肚子,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进承香殿,皇后连忙起身,贤妃正要行礼时,被皇后扶了起来,温柔的说到“姐姐也太拘谨了,和你交代过多少次了,挺着大肚子便不必行礼了。”
贤妃笑了笑说道“姐姐深知妹妹心善,只是这规矩可不能因为我一人乱了。”
皇后轻轻的将贤妃扶到塌上,命人拿来了小枕头,还备下了山楂汤,然后说到“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你现在有身孕,就是不能行礼。”
话落,贤妃笑了笑,说到“怎么还和在府里一般?”说罢便温柔的看着皇后,而皇后也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凡真看见娘娘笑了,自己也笑着,说到着“到底是贤妃娘娘有本事,才刚我们娘娘还一言不发呢,这会子就笑起来了。”
贤妃听见这话,柔声的问到“妹妹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皇后面无表情的说“今日宴席上,有一位小姐行的酒令,真可谓有宏图大志啊,令我这个娘娘都佩服不已!”
贤妃见状,笑了笑,说到“让我猜猜,那小姐可是叫长孙之烟?”
皇后一脸惊讶的说到“姐姐的消息这样灵通,姐姐未曾出席,便知那丫头的名字。”紧接着又说“那丫头说‘心向龙凤轻不移’这话可真真叫人佩服”
贤妃笑了笑说道“这长孙之烟啊,可是明妃的侄女,她这势头和她姑姑真真的相似极了,可惜了,不在这宫里,要不然还能解解闷呢。”说完喝了一口山楂汤。
只听这时候,门外传来一声“陛下驾到!”
皇后忙起身,轻轻的扶着贤妃,生怕有什么闪失。
皇上见状,也赶忙扶起贤妃,说到“贤妃有孕,行动不便,不行礼也无妨,快坐下。”
贤妃轻轻点了点头,说到“谢陛下垂爱。”
众人坐下后,皇上看着皇后,一言不发,面无表情,便知皇后生气了,可自己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急的额头直冒汗,贤妃见此情景,不禁笑了出来。
玩笑般的说到“还未入暑,怎得陛下额头竟有这么些汗?”
皇后似乎也察觉了,冷冷的说到“陛下可想好给长孙府的小姐什么赏赐了?是嫔位,妃子,贵妃亦或者是圆了人家的愿,赐个皇后啊。”
贤妃听见这话,不禁噗呲一笑,说道“我说妹妹怎么不说话呢,原来啊是掉醋坛子里了,哎呦。”
皇帝听见皇后的话,忙否认到“什么赏赐,朕怎么可能会纳她入宫呢?”
皇后这才微微笑了笑,说到“臣妾明白,陛下是想让那长孙府出出风头,站在风口浪尖才更容易露出马脚,可臣妾就是看不惯那长孙之烟小人得志的样子!”
陛下附和到“长孙府向来心高气傲,可是朕不会让他们得意太久的。”说罢便温柔的看向皇后,皇后微微低头,笑了笑。
一旁的贤妃见妹妹开心了,自己也欣慰的笑了笑。
……
且说君恒这里,刚下了宴席,便又被邀去了紫兰殿,还未入殿,就听见里面人聊天的声音,真的好生热闹,不禁加快了步子。
门被推开了,君恒笑着说“聊什么呢?这般热闹?”
鹤轩见皇兄来了,起身让座,笑着说“皇兄可算来了。”说完嬉皮笑脸的看着君恒。
静姝在一旁,也笑了起来说道“下了席,我和三姐还有六妹就被请到这里来了,原想着是什么着急的事,可没曾想啊,是我这四哥瞧上了人家南宫小姐,来向我们打听人家呢。”说罢便扶着一旁的书萱,毫不避讳的笑了起来。
凌梦补充道“我们也是头一次见到这南宫小姐,那里知道她的事?这才请了皇兄来解难。”
君恒听见她们两人说的这些,脸上的笑意是深了几分,可心里并不那么开心,他看着鹤轩说到“那个南宫小姐也并不很好嘛,最终父皇选出最佳的不是那个长孙小姐,之烟吗?怎么不听你们说起她呢?”
本来默不作声的清琪听见之烟的名字,抬起头,说到“皇兄说的对,臣弟也觉得之烟小姐的酒令最佳”话落,脸竟泛起了红,淑婕见状,揪着他的脸说道“你读的书还没我多呢,分得清什么好什么不好嘛。”
清琪笑着说“臣弟自然不如各位皇兄,皇姐,可臣弟偏就觉得之烟小姐的酒令好”说完便嘿嘿笑了笑。
凌梦笑道“当真是七弟最可爱。”
鹤轩不服气了,说到“请你们来,原是询问南宫小姐的事,怎么又说起那之烟姑娘来了。”
君恒想了想,说到“那南宫小姐叫南宫玉沂,太师大人的嫡长女,掌上明珠,今年芳龄十八。”说完宠溺的看着鹤轩,紧接着又说到“只知道这么多,剩下的,自己去打探吧。”
静姝放下杯子,若有所思的问到“皇兄怎得知道这些?”
君恒不屑的笑了笑,说到“本王我平日里,最爱打探哪家姑娘什么情况了,这又算什么。”说完便走了。
而后静姝她们便也回寝殿了,只留鹤轩一个人在紫兰殿里回味着君恒说的关于玉沂的话,耐不住心里的开心。
那天晚上,月亮很圆,可是他们每个人的心里却并不那么圆满,各自都怀揣着自己的心事。
君恒出了紫兰殿,心里便不好受,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因为什么而心里不顺,但是他知道,他是在听到鹤轩打听玉沂的消息之后,就觉得心里不好受。
寒风微微吹起,月光轻轻洒落在地上,咸泰殿的二皇子李君浩,也颇有心事,站在院内,抬头看着月亮,脑子里浮现着今天宴会上见到的玉沂,那般的动人,他只是那样在角落里悄悄地看着玉沂,便深深被玉沂吸引了,他一遍又一遍的劝着自己,不能为之动摇,他劝着自己,等自己哪日踩着李君恒当上了太子,那么这天下什么样的女子,他都能得到……
第二天,太阳当空照,且说这南宫府里可真热闹,左一件玉如意,右一对黄金钗,络绎不绝的往南宫府抬,有送给轩辰的朝之刀,芜野斧,有为了讨好南宫德送的上好的文房四宝,有赠与林夫人的金银首饰,还有送与玉沂上等布料的衣裳和胭脂。
南宫德和轩辰大清早就在会客堂接待到来的宾客,一堂人高谈论阔的……
门外一小厮喊到“长孙大人到!”
可还未等南宫德说请进,那长孙弘文便傲慢的走进了大堂上,直接坐在了主位上,身后的之烟和之烟的哥哥嘉懿则坐在次坐上,众宾客向长孙弘文行礼,他却淡淡的说了一句,“起身吧”,南宫德看着他不禁冷笑了一声,也没有说什么。
轩辰命浩宇上一份极好的普洱茶,还未等浩宇出门,只听门外又传来一声“太保府姚大人到!”
南宫德连忙上去迎接,姚风华看见南宫德,大笑了一声,说到“恭喜太师大人,贺喜太师大人。”说完又笑了,南宫德也笑着说“太保大人这是调侃我呢吧,来进屋说,请。”
一进门姚风华就看见那高高在上的长孙弘文,大声的说了一句“怎么还有客人这样高傲?想是把自己当成主子了吧。”长孙弘文听了,笑着说“姚大人说话向来有趣,先前我和南宫大人是同等地位,可这朝廷上,谁人不知陛下更偏重我长孙府,且我这妹妹又是明妃娘娘,自然这地位也就高于南宫大人,这当然应该上座了,这可是规矩,总不能乱了规矩吧。”
南宫德忙接话,说到“座哪里都是一样的,既然都来了,那便都是客,老夫定当好好招待,可别因为一个位子,伤了和气。”说完笑着看着长孙弘文,像是在告诉他,坐的在高又如何,只要是客,那便只能按照我的安排来!
唇枪舌战后,姚寒黎一脸无奈的说“爹爹,这里好生无趣,我一个女儿家在这里也不方便,女儿先告退了。”说完行了礼,没等姚风华反应过来,可就出去了。
不多时,之烟也觉得无趣,也便出去了。
自出了会客堂,寒黎就对身边的画影说“我真是不知道那长孙大人骄傲什么,真是的,任凭他有多少荣华富贵,难道南宫叔叔和我们家就没有吗?”
“呦~这叽叽喳喳的,是那只麻雀在叫唤啊。”只见千秋扶着之烟从一边走了出来,寒黎看着之烟骄傲的样子一点也不畏惧,再怎么说她的父亲也是正一品太保,长孙之烟本事再大,也不可能轻易把她怎么样。
寒黎走上前去,说到“向来听闻长孙府上上下下都彬彬有礼,德才兼备,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之烟轻蔑的笑了一下,说到“姚小姐你可小心着,小心着隔墙有耳,你在这里指桑骂槐,指不定谁听见了就在在暗地里开始算计你了。”寒黎气的一时接不上话。
此时玉沂正在莲心亭坐着,听见了之烟熟悉的声音,便要上去查看,“是啊,之烟小姐这话说的有理,指不定哪天叫人听了去,就要怀恨在心,开始算计于人了。”玉沂缓缓的走了出来,上下打量着之烟,紧接着又说到“可是你似乎把这句话说错地方了,这里,是南宫府!你有什么心思我管不着,但是把你的心思留到你们长孙府里去,别到处瞎显摆!”话音刚落,之烟便瞪起圆圆的眼睛,恶狠狠的看着玉沂,说到“呵,那我就看着,你还能嚣张多长时间!”说完带着转身就走了。
寒黎看着眼前的女子,笑了,说到“我见过你,你是南宫玉沂,嘿嘿,我叫姚寒黎。”玉沂也笑着看向眼前这个人,说到“今后那样的话可真应该少说,知道了吗”寒黎乖巧的点了点头。
这一幕被远处的伟祺看到了,他远远的看着,不自觉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