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有一些琐碎的记忆一直埋在我的内心的深处,现在用这样一种番外篇的形式,还更多的记忆一下,那些逝去的青春,还有那些激昂的故事。
先说说秃头四。
秃头四自从秃头了之后,就将近2个月没有出现在公众的场合面前,他发誓,没有头发之间除了上课点名还有吃饭洗澡之外,他不会走出寝室门半步。不过倒霉的是,他的头发长的好像有点出奇的慢。
等到秃头四的头发已经能盖住了头皮的时候,秃头四策划了几个月的购物行动开始了。而我们称为他的这个购物行动叫做回馈寝室。
周末的一大早上,他秃头四带上了银行卡还有一大堆的购物卷急匆匆的走出了寝室。据说,他的目标很明确,不管自己穿的好看不好看,也不管他用得着还是用不着,只要衣服的样子好看,他就决定买回来。
当天晚上,当他带着足足一人高的一大堆购物袋回来的时候,我们被堆在寝室的东西惊呆了。
奶迪的眼睛尖,还有很远的时候,他就悄悄的对我们:“貌似,秃头四回来了。”
我们惊讶的寻找着的时候,猛然的看到了被埋在了一堆购物袋中间的秃头四的时候,我们心里都暗暗的一惊:这孩子不过日子了?!
我问他:“四,你花了多少钱?”
秃头四:“这个学期的生活费。”
而他淡然的样子让我们所有人都觉得这孩子是不是脑子进水银了,还是大脑短路了。
就在我们准备问他怎么过日子的时候,他突然一脸殷勤的转向了七仔:“七七,借我点钱呗。”
七仔颤抖着把银行卡拿出来的时候,我们看到了秃头四脸上写满了“我要去购物”的表情。
不过当秃头四最后发现他买的衣服没有几个适合他的时候,他满脸伤心的把这些东西送给了寝室里面的兄弟们。看着他满脸的悲痛欲绝,我们则是更加的满心欢喜的问他:“你啥时候继续买衣服啊?”
而秃头四看着我们期待中的那种兴奋,一脸无奈的对我们说:“你们……”
悄悄的补上一句,秃头四据说还会梦游。当他第一告诉我们的时候,寝室里面所有人都听的都心惊胆战,每天都会把寝室的窗户锁得严严实实的,害怕他有一天晚上做梦的时候,万一想不开了,在梦里面跳楼了,我们可就罪过大了。而在大二的时候,秃头四有一天晚上睡觉的时候,突然间尖叫着坐了起来,大叫:“有蛇有蛇有蛇。”
我们急忙起来问秃头四怎么了,他却倒头继续酣睡,吓得和他住在同一面的七仔一晚上没敢睡觉。
第二天早上,秃头四看着一脸很眼圈的七仔的时候,很惊讶为什么他晚上做什么了,七仔无奈的对他说:“我害怕你把这晚在你床上的蛇扔到我床上……”
军训的时候,我们和生物技术一起组成了传说中的九连。
都说军训的时候,拉歌是一个超级欢乐的事情。
果然,我们发现,拉歌真的是无限的欢乐。
拉歌的时候,各个连队的相互较好嘲讽绝对是乐死人不偿命。
四连嘲讽六连:“东风吹,战鼓擂……”一大串的东西说上了一大段之后,六连爆发了一连串的小宇宙开始对四连一顿组合技能,顺便嘲讽了一下五连和三连。
而六连的群嘲一瞬间收获了不同凡响的效果,整个训练场顿时成了古罗马的角斗场,所有连队的目标都集中成了六连。
只有我们九连在一旁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
奶迪问黑脸教官:“教官,你看其他连队斗得头破血流的,咱们就这么安静的观战?”
黑脸教官惨烈的一笑:“候着,等他们嗓子都冒烟的时候,咱们再赐给他们一泡尿。”
潘仁美在一旁幽幽的说:“教官猥琐的真够无耻的。”
过的不到半个小时,果然场上的各个连队原本百灵的声音都如同吃了半斤辣椒似的。
就在其他连队准备休息的时候,只听黑脸教官对在场的所有连队释放了群体嘲讽,他点名似的说了各个连队的番号之后,大声吼道:“叫你唱,你就唱,扭扭捏捏不像样!”
教官突然把头转向了我们,手放在耳边做倾听的动作,大声的吼道:“像什么?”
奶迪在一旁兴冲冲的喊道:“花—姑—娘!”
黑脸教官一脸的黑线。
解散之后,我们看见黑脸教官对总教官解释道:“连长,这个真的不是我教的,您饶了我吧,三千字的检讨,您这是要我的命啊!”
关于社团的记忆,那份记忆如此的清晰,社团,对我来说永远都是我大学生活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我挂断了毕业办公室主任的电话之后,在导员老师严厉的训斥声中,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如同即将走向反动派最后判决的革命烈士一样,面对着庄严的办公大楼,我用力的咽了一下嘴里的口水。
我诚惶诚恐的走进了办公楼来到了毕业办公室,我的心里面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大不了就是不能毕业呗。
敲门,进门,看着那个年轻的主任:“老师您好,您找我?”
她忙碌的头也没抬,去那屋报到,以后有什么活动到时候通知你。
就这样,我就稀里糊涂的成为了学校里面唯一的一个公立性社团中的医院,而且也是唯一的一个男编辑。
最开始自我介绍的时候,当我把“我是编辑”这个四个字说出口的时候,赢得了其他人的满堂彩,而他们突如其来的掌声让我突然感觉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慌,难道我又悲剧了?
当我来到编辑部,看到里面花红柳绿的坐满了女生的时候,而我就是这万朵桃花丛中的一抹绿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感慨:男编辑就是好啊。
不顾后来我发现,这种万花丛中一点绿的好处是有代价的,所有的体力活全都转移到了我的身上,而旁边制作部的兄弟每次都拍着我的肩膀说:“兄弟,你真的太吃香了。”
其实我想说的是:“兄弟,我想和你换换。”
慢慢的写到这里,那些隐藏在记忆最深处的碎片,慢慢的浮现在我的眼前。我知道,这些碎片会一直埋藏在我记忆的深处,也许会时不时的浮现出来,但是,每当这些记忆出现的时候,大学中那些开心的,快乐的,悲伤的或是喜庆的日子,都会让我们所留恋。很多人会被问及到这样的一个问题,如果你可能回到你大学刚刚入学的时候,你会怎么过。也许我们的第一的直觉是说,我会多在图书馆和自习室中学习一些东西,不会像之前一样逃课,不会做这个不会做那个,不会通宵玩游戏,也不会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但是,仔细想想,也许我们还会选择我们最初的路,至少我会这样选择。因为当时我们就是为了心中的那种信念或理想所选择的。有些事情我们明明知道做了之后,会成为别人眼中的笑料,或是自己做了之后明明知道我们可能会后悔。
大学的第一个学期,我们很多人都是安分的,经历了一个高三的时代,我们已经称为了一种类似于生产线生产出来的产品一样,没有丝毫的棱角,而大学就是为我们增添棱角的时候,让我们变得与众不同的地方。但是我承认,大学的第一个学期,我过的并不好,因为我不知道怎么过。但是,时间过的很快,时间是公平的,它不会等你适应了,再继续前行,而是需要我们在时间的前行中,尽早的学会适应。
俊志给我打电话:“哥,咱们社团要开联欢会了,我们决定选一个退役的老学长作为学长们的代表,你过来参加一下呗?”
我不解的问他:“为啥要选我啊,那么多人呢?!”
俊志平和的对我说:“是这样的,咱们回忆起来的时候,都是对你的印象最深。”
“什么印象?孔武有力还是高大威猛?”
“我们对你的第一印象其实就两字……”
我满心的激动:“难道是帅气?”
俊志无奈的叹了口气:“是‘混蛋’。”
“好吧,我参加。”
“啊,对了”俊志补充道,“你是这个联欢会的主持人。”
“那你为什么不当啊?”
俊志轻轻的叹了口气:“哥,我忙啊。”
“你敢告诉我你在忙什么吗?”
“我想想啊,”俊志一脸的淡定“起床,dota,吃饭,dota……”
“没工夫,自己主持去。”
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
我非常佩服俊志的那种脸皮子弹都打不透的精神,一个下午,他给我打了12个电话外加无数条短信,内容只有一个“哥,今年的联欢你主持一下呗?”
好吧,我最后屈服了。
但是我不解的问:“为啥一定要让我当主持人呢?”
俊志一脸的坏笑:“那些曾经被你屈服在你的邪气下的人们,说是他们想要翻身做主人。”
我淡淡的一笑:“告诉他们,做梦去吧。”
联欢会当天,我西装革履的站在了办公室门口,而且还扎了领带,表情一脸的严肃。
那些满心想要玩我的小学弟小学妹们有说有笑的走大门口的时候,发现了一脸严肃的我,不由得一惊,他们胆颤心惊的问我:“学长,今天不是联欢会吗?”
“谁告诉你联欢会了,今天业务考试。”
俊志在一旁一脸的崇拜:“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说谎不打草稿的人。”
联欢开始之后,我把领带一扯,西装一甩,慧慧在旁边放起了音乐:“咱老百姓,今个真高兴……”
俊志听到这个歌声之后叹了口气,惊呼:“好雷的歌声!”
然后,我隆重的宣布,下面有请我们社团的社长,俊志为我们演唱……
按照规定我早已就从宏图中退役了,但是心中却真的舍不下。我们曾经把一切都储存在这里,办公室和会议室的每一个角落都记录了我们曾经的汗水与荣耀。
这次离开,就是我最后的离别,很多的新的面孔已经让我觉得我自己是如此的陌生。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已经被拍死在沙滩上了,而我也就是在死前做最后的挣扎,再见了,我的宏图。
黑发不知勤学早,白发方知读书迟。
我觉得这句话不适合我们。
六子:“奶迪,你看我枕头了吗?”
奶迪:“没有。”
六子:“我晚上睡觉枕啥?”
七仔:“找本专业课的书,厚度就够了。我就是一直这么弄的。”
马上又要考试了。我们再一次的陷入了一种昏天黑地颠倒黑白的状态。白天有些人在睡觉,有些人在看书;晚上,有些人在看书,很少有人在睡觉。
每个学期开学的时候,导员老师总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教导我们不要等到考试的时候在准备看书啊。我们也曾经按照老师的要求试验过,但是到马上要考试的时候,发现之前学的东西早就已经被消化的没剩什么了。
奶迪问我:“丸哥,我看你这个学期每天晚上都在自习室呢?”
我:“哎,开学不努力,考试干着急。”
奶迪:“对了,丸哥,咱老师开学的时候讲的是啥来着。”
我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想不出答案,然后把书直接扔给了他:“自己看吧,书上都有。”
奶迪:“我书上也有……”
我:“那你问我干吗?”
奶迪:“我想检验下你每天上自己是否有成果,看来我下个学期依然可以不用去上自习了。”
那一刻,我再一次泪流满面。
潘仁美满脸惆怅的说了句:“以后我可真的不敢得病,不论是护士,大夫,麻醉帮货都是考试前突击的主,要是以后找他们,鬼才放心!”
奶迪:“要不你先拿你试试,看看啥结果。”
潘仁美:“别用我,用丸哥,他厚道。”
我:“你真不厚道。”
一瞬间,潘仁美满脸羞涩的样子,突然变得无限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