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被黑帝斯手下一顿暴揍,幸好陆西及时感到才挽回一次小命,在医院的诊疗后已无大碍,不过还需多日休息方可痊愈。莫比斯的客房像一般的居室那么大,环境优异,价格也是惊人。
少年躺在床上阔达柔软的床上,幸福的伸着懒腰,水床像包着他身体的质感改变外形迎合所有可以入睡的样子。之前都是睡小旅馆小酒店那种半软的硬板床,睡一宿能咯的腰板不会打弯,美其曰虽然不舒服,但是对腰椎好呀,理是没错的,但是感觉比较难受。
“我跟你们说,黑帝斯大人可厉害了,就连市执政官都得给他几分面子,对了,你们找卡罗尔女士有什么事情?既然你救了我的生命,作为报道或许我能帮你们点什么。”少年半坐着,依靠在床头,侧身摸着柜上的鸡块,这是路西特意为其买的,也不知从哪听说的,年龄不大的孩子都爱吃这个,但事实上少年也是如此。
“这件事情太麻烦了,说了你也不会懂的,照你的意思,卡罗尔我们以后是见不到了?”陆西看向艾比,一言不发的她,只是在安静的倾听,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窗外,仿佛在遐想着什么。
“也不能这么说,这得看黑帝斯大人怎么做了,如果卡罗尔女士服软加入他们,那肯定大几率活下来,如果拒绝,那生存的几率就渺茫咯,黑帝斯大人想招纳的人,只有两种结果,一是被其所用,二是从此消失,三可能性小到可以忽略,就是把它彻底的关起来,到死为止,其实差不多跟第二种一样,只是换了种死法。”如果一块不能解决饥饿,那就抱起整整一桶。他把鸡块桶置放于怀中,宛然被保护起来,颇有护食的架势。
“关起来?你知道在什么地方吗?我们可以去救她。”艾比这时候说话了,视觉扭向吃着正向的少年,她坐在陆西旁边,故意留出很大距离,也许这样当扭头看人,可以观其全景。
“别逗我了,黑帝斯古堡里面像迷宫一样,你们不熟悉的人进去就完全摸不到方向,别说救了,你们想出来都难,还有黑帝斯手下有一个叫银色钢手查尔斯的人物,相当厉害,据说是具有半神的力量,我也是听说,不知道真假。”少年吃的正憨,不觉一桶轻松下肚,自然打了一个饱隔。
路西艾比相互凝视着彼此,这正是难搞的事情。仅凭两个人冒然闯入显然是不理智且作死的行为。没有卡罗尔的帮助,根本无法获取噩运之神的下落,但是来到一个陌生的大都市,谁又能帮助自己这又是个巨大难题。
“你还认识卡罗尔的好朋友或是可以帮的上忙的朋友吗?事到如今,我只能求他们帮助我完成解救卡罗尔的任务。”在听到陆西坦言,少年在塞的满满当当的嘴下,毅然点头表达对他英勇行为的赞赏,“那肯定有,明天我就带你去找他们,但是你们也别抱太大希望,除了我,卡罗尔女士的酒肉朋友比较多,还有贪财的更多,你们做好准备!”
“哇,堂堂一个大牌女巫,好朋友只有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孩子。你真是快笑掉我了,小朋友!”艾比捂着嘴轻笑,说这天真烂漫的话,简直比幽默段子还要好笑百倍,陆西走过去摸着少年的头,想笑又只能忍住,因为这一切解救卡罗尔的关键因素可都在这个毛头小子身上。
黑帝斯深夜步入监牢,所有的囚犯都在牢门内探着头,斜着眼,抻着脖子看着,除了卡罗尔,她坐在地上,安静的看着地面。他忽然含着大拇指和食指摆成环形,把搭在一起的两个指头的第一个关节压在下嘴唇上,用力一吹,震耳欲聋,响彻山谷的哨声回荡在监牢内,墙体内唦唦作响的虫子,顿时消失了踪影。
“这几年我想了很多,你们不肯加入我的理由,今天我很想听听你们的意见。”黑帝斯在从腰间掏出一个帆布小袋子,里面装满了金币,他掏出一枚,亮给所有人,看,这是今晚有奖问答的奖品,这种友好的相处模式,很多囚犯做出了积极的响应。
“你太卑鄙了,竟然胁迫我的家人,毁掉我的工作。”
“我只想要自由,过平凡的生活乐趣,去你的家族使命家族事业这对我们不重要。”
“你叫人霸占了我的土地,破坏了我的家庭,甚至还有要我生命无耻,去死吧混蛋。”
面对多名囚犯的指责,黑帝斯并没有反驳,这毕竟是之前犯下的错误,他看着所有眼前的期待又渴望自由的眼神,发现一种个人的执着是种极大的错误,轻缕着胡须,淡淡地在监牢之间走着,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可以消除它们的怨恨,又能留其为之做事,感觉与J集团的一战,尚不可免。
这时候,查尔斯从电梯中走来,手里拿着很大的袋子,里面的钞票数量让所有的囚犯大可眼界,这让查尔斯有些步履维艰的重量,可想是如何的诚意与诚心。
“所有的在这里的朋友们,今晚我放你们自由,为了补偿你们,可以拿走我手里的一枚金币和里面几万块的生活基金,想加入我们,也为了补偿你们,可以拿走我手里的三枚金币,并和所有留下的朋友们平分这袋子里面所有的基金。给你们几分钟考虑,来啊,查尔斯把所有的牢房门都打开,除了卡罗尔。”黑帝斯回头看向还在低头的倔强,这分明是针对自己,卡罗尔在听着周围人在欢呼雀跃重获自由或大量财富的时候,自己却啥也没有。只有一小部分人选择自由离开,绝大部分人选择加入,在关押期间,似乎所有人都会受到被遗忘的命运,留下则是更好的选择,流浪的日子并不好过,哪怕是自由。这样一来,黑帝斯一下拥有了十几个奇能异士的帮助,完全有了跟J集团正面抗衡的能力。同时也在孤立了卡罗尔,独处的黑暗甚至比死亡更加折磨。
然后在FREAK BAR有个特殊的规定,每位顾客只限驻留一个小时的时间,一是需要吧内名单上员工得到充分的休息,二是可以更好的留住保险顾客的好奇,激发二次到店的可能。任何经营上的成功都是有套路的,努力只是提供可能。
“你的时间不多了,难道就这样一直看着我吗?”丽娜小脸喝的泛红,一手撑着几乎要睡着的下巴,室内响彻这蝈蝈,溪流,轻风拂动树枝的桑桑声,甚至比专业的ASMR还要给力。
“我想说多了,怕你引起你对我更多的不满,这样静静的看着你挺好,既不能给你增加坏印象,也不会提高好印象,真不知何时还能再见到你,如果你现在能给我一个联系方式的话。”泰威悄悄拿起手机,在上面放上了二维码。双手紧握在一起,像是在祈祷般有一个理想的结果。
“你少来,我这只是工作,再说吧内也严禁跟顾客有私下联系,你这样会让我丢掉饭碗的。”她有些迷糊的半眯着眼,直到看到桌上奇怪的图案,这不是第一次有客户有这样的行为,只是出于礼貌,也是为了自身安全。她低头趴在桌上,上头导致的睡意跟其清醒的意识形成激烈的矛盾。
她不得不承认心中那个想忘而无法忘记的男人,在其真心付出受到伤害后,内心生出的坚硬无比的外壳,更喜欢成熟有着年龄沉淀的踏实男人,而不是像泰威这样年轻充满活力不着边际玩世不恭的年轻男孩,虽说成熟跟年龄关系不大,但是大部分比例上,成熟跟年龄也是一定相对的比例,就像驾龄七年跟一年,大部分人都会觉的七年的人比较稳妥,一年的不太稳定。但也可能这一年的天生的赛车手技术水平相当到位,而人内心通常都不会以小博大碰这个运气,风险是影响人选择的重要因素。
身边总是陆续一些奇怪的黑影,从上次在诊所,在临走时,黑影在门外快速的晃来晃去,看不清模样,至少是个活动的影子。此刻,这种黑影又浮现了,有时候会在丽娜身后,或是泰威身后,想起在树林碰到那只螳螂人形怪,都在伴着拥有现在力量后,一次次出现,这好像是种诅咒,与战争刮不开关系。
“那好吧,不难为你了,有缘下次再见!”泰威留意侍从在慢慢向这走来,看了下墙上的时钟,应该是到时间了,他起身在丽娜桌前留下几百块小费,轻抚着蓬松的发根,一道黄色电流钻入她其内,就像在对它人作了标记,在一定范围就可获知方位的感知,在大殿一战,不但自身能力更上一层楼,熟悉程度对使用或利用方面也有了进步。
当他正要走出门外,抬头再望去,丽娜再已离去,只是那种刚才喜悦的感觉,渐渐化为了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