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跌倒在地的猥琐男人,正十指呈鹰爪状朝司季夏抓来——
俏丽姑娘和那黝黑男人惊慌到了极点,那两名猥琐男子则是笑得得意到了极点。
可偏偏,司季夏像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
他只是轻轻地抬了抬手。
他只是轻轻地抬了抬手而已,一个随意得不能再随意的动作,却听得“喀拉”一声脆响,与此同时见得那正要攻击司季夏的男子惨叫一声,再次跌倒在地!
只见他本是如鹰爪般的双手垂搭搭地朝下吊挂着,只是这么一眨眼间,他的双手手腕竟是都脱了臼!
而他的双手明明都还没有碰到司季夏!且司季夏抬起的手明明也没有碰到那双鹰爪般的手!
那个猥琐男子的手竟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脱了臼!就像他的膝盖方才莫名其妙地被人狠狠踢了一脚一样!
俏丽姑娘和那黝黑男人此刻已不是惊惶,而是惊愕!
惊愕于他们的所见!
而惊愕的又岂止是这父女二人而已,便是那两名猥琐男子都震惊了,满面的不可置信。
他们明明什么都还没有看见!另一名还抓着俏丽姑娘双手的猥琐男子偏不信邪,随即将那姑娘甩到一旁,立刻操起背在背上的大刀向司季夏砍来!
他的脸上还有对方必死无疑的得意高傲之笑。
那父女二人还未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现在又变得惊慌不已,看着那把在阳光下亮闪闪的大刀,他们只觉得自己的心要跳到了嗓子眼!
被那样一把大刀砍到身上的话,不死也要残废的!
任何人都以为司季夏这一次必死无疑了,因为他站在那儿不躲也不闪,在这些人眼里,他是吓得连躲闪都忘记了。
可偏偏,司季夏仍旧只是轻轻地抬起手而已,只不过这一次他抬起手后并未着急放下。
下一瞬,那猥琐男子便觉得自己手上的大刀像是嵌进了粗壮坚硬的树干里拔也拔不出来一样,因为刀在他手上,他却再也挥不动那把大刀!
因为刀刃的确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
可卡住这刀锋让那男子如何也挥其不动的东西,不是粗壮坚硬的树干,而是两只手指。
司季夏的两只手指。
只见他正用他的食指和中指夹着那把大刀的刀刃!
他方才抬手的动作看起来明明很缓慢,可他却能在那刀锋只差一寸便要劈到他面门上来时将其钳制住,他用手指夹住这刀刃的动作看起来明明很轻巧,可他却能让那握刀的男子挥刀不得!
他明明做任何动作看起来都轻轻松松极为随意,可他做出的每一个动作都能人震愕得说不出话!
所有人都怔愣住了,怔愣得回不过神说不出话,甚至连呼吸都忘了。
“铮——”忽然间,只听铮的一声,那握刀的男子往后倒退两步,而他手中的大刀——
竟是断作了两段!
一段连着刀柄仍在他自己手上,而另一段,则是在司季夏手上。
他竟是仅用连根手指就将那锋利刚硬的大刀给生生折断了!若非有上乘的内力,绝对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地就将一把刀给折成了两段!
那两名前一刻还趾高气昂的猥琐男子此一刻吓得脸都绿了,他们知道他们今天惹到不该惹的人了!这个看起来风吹就能倒的男人,只要随便一出手都能捏了他们的命!
可他们却不敢逃,因为在高手的面前,就算你真的逃了,也不可能逃得掉!
两名男子瞬间只觉浑身冰凉,惊恐万状地看着司季夏,正想着要求饶时,只听得“钉”的一声,是司季夏将他指间夹着的那半截刀身扔到了他们面前来,他不过是看起来很随意的一扔而已,那半截刀身竟是半截钉进了男子面前的地面里,吓得他们正想要求饶的话生生噎在了喉咙里。
两名男子狠狠咽下一口唾沫时,只听司季夏淡淡道:“我不欲与二位有过节,二位若是想走这便可以走,还望日后莫要再来叨扰这位姑娘和这位大哥才是,若是下回在下再见到二位欺辱百姓的话,怕是就要将二位扭送官府了。”
“多……多谢大爷!我们,我们这就走!这就走!再也不会来了!我们只是从这水月县路过的而已!绝对不会再来!”两名男子急急忙忙地说完话,也不待听司季夏再说什么,他们便已连滚带爬以最快地速度离开司季夏的视线。
司季夏只是惭愧道:“我不是什么大爷,我只是个山野药农而已。”
那二人闹事期间,周遭并未有什么人,也不见有人来小市场,这番他们走了,这才见得有一名臂弯里挎着一只竹篮的妇人朝这小市场走来,见着翻倒在地的花簪小摊子,也只是多看了一眼而已便朝小市场里边去了。
司季夏重新转过身去看那受惊不浅的黝黑男人,关心地问道:“大哥身子可有恙?”
“没事,没事!多谢小伙子了!若是没有小伙子的话,俺,俺——”黝黑男人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了,眼里更是有泪意闪动,只见他双腿躬下,竟是要给司季夏跪下!
好在司季夏扶住了他,微微笑了笑,道:“大哥不必言谢,这若是换做其他人见着了,也会帮大哥的,我不过是正好在场而已。”
“可,可是——”
“我时间有些紧,还请大哥告诉我我方才扯的那两丈棉布花去多少银钱。”
“不不不!俺要答谢恩人还来不及!怎还敢收恩人的银钱,这银钱,俺万万不能收!”黝黑男人很激动,说什么都不肯收司季夏的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