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策,失策,天大的失策,有生以来最耻辱的失策,他以为被抓到的是猪雪啊啊啊啊啊!谁知道不是啊啊啊啊啊!
还有没有天理了!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乔小余!你的出现就是来克老子的是吧!?”冰刃瞪着乔小余,欲哭无泪道。
乔小余一怔,愣愣地看着一脸狂躁的冰刃,不可置信道:“大侠……你记得小女子名字?”
他……记得她的名字?方才,他是叫乔小余了?
“老子又不是你,老子又不蠢,连个名字都记不住?”冰刃用力拧眉,一脸的凶神恶煞道。
冰刃以为他能把乔小余的眼泪给吓回去,谁知他非但没有成功,反让乔小余泪留更甚。
“……”冰刃欲哭无泪,“姑奶奶,你再哭,老子都要给你跪了,你到底哭什么啊!赶紧停!否则老子连你也一块宰了!”
乔小余没理他,却也没再看他,而是低下了头。
而乔小余才低下头,便有一件衣裳扔到了她脸上来,随之是她手上脚上绑着的麻绳被解开,只听冰刃还是十分烦躁道:“赶紧穿了跟老子走,虽然老子救错了人,但不能做赔本到底的买卖,赶紧走!算老子上辈子欠了你的,老子真是太想哭了。”
乔小余将搭在她头上的衣裳扯下来,见着的便是冰刃只着一件里衣的背。
他正背对着她半蹲在床榻前。
乔小余紧张地将手里冰刃的衣裳抓得紧紧的。
乔小余看着冰刃的背,将他扔到她面上来的衣裳抓得紧紧的,只觉眼眶酸涩烧热得更厉害了,久久没动。
冰刃等得不耐烦了,站起身转过来恼怒地瞪着乔小余,一张满是无奈的脸皱巴巴的,看到乔小余眼睛里那似乎流也流不完的泪,差点就想给她跪下来,连吼她的力气和心思都被磨得干净了。
“乔小姐,乔姑娘,乔姑奶奶,乔妹妹,你到底哭够了没有?哭够了就赶紧地跟老子走,你想老子今夜就成通缉犯?”冰刃觉得很无力,他怎么就那么晦气!?
“嗯嗯!”乔小余用力点点头,“可是大侠,小女子好像管不了自己的眼泪。”
她不想哭的,可是她根本就管不了自己的眼睛一直涌出眼泪来,她知道她现在这样很令人厌烦嫌恶,她也不想这样的,可是她真的是没有办法,眼泪就像开了闸一样,她控制不了。
乔小余不敢看冰刃的眼睛,她知道他是对她厌恶至极的,她怕看到他眼里的嫌恶,这样的话,她的眼泪就更停不下来了。
乔小余将冰刃的衣裳在手里抓得紧紧的,忘了将其穿上,也忘了抬手抹一把泪汪汪的眼睛,只努力地吸着鼻子,似乎如此就能控制她的眼泪了似的。
冰刃看着她头顶上那个浅浅的发漩,眉心拧得紧紧的,一脸的烦躁和无奈,忽然伸出手将乔小余紧紧抓在手里的衣裳一把扯了起来,接着将衣裳按到她脸上搓擦着。
这是一只拿惯了剑杀惯了人的手,力道很重,搓得乔小余的脸火辣辣的疼,可她却没有将冰刃的手推开,只傻傻愣愣任他边用衣裳搓着她的脸边烦躁道:“行了行了,赶紧把你一张狗脸给擦干净,别活像是老子欺负了你一样,算老子晦气,遇到你这么个怎么甩都甩不掉的完蛋玩意!”
“老子帮你擦完脸你再给流一滴眼泪试试,老子立马扔你在这里不带你走你信不信?”冰刃愈说愈恼,是以手上的力道就愈来愈重,重得当他松开手时,乔小余本是青白色的脸此刻红彤彤的,两只眼睛红红肿肿,看起来更可怜了,冰刃也就更狂躁了。
偏生冰刃还瞧见乔小余两只眼眶里的眼泪没有擦干净,便又用拇指绞了手上的衣裳往她眼眶上用力地左一抹右一抹,也不管乔小余疼还是不疼,抹完后将衣裳一抖,裹到了乔小余身上,将她曝露的春光裹起,随即重新在她面前背对着她半蹲下身,冷声催促道:“赶紧到老子背上来,这已经算是老子能开的最大慈悲了,赶紧的!”
他要在这王府的人发现这里的发生的事情之前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是非之地,若是他自己,他自然能来去自如且无人能察,可偏偏他眼歪手贱又将这只他已经扔掉的弱鸡给捡到了,更偏偏他不能将她丢在这儿不管,若是将她丢在这儿不带走的话,他岂不是白白失手杀了那只王八了?那他就只能带这是麻烦的弱鸡一起走。
可弱鸡没内力没武功啊,翻墙什么的根本就不用想,那就只能走大门,那还不如他直接走到陨王爷那个莽夫面前告诉他他把他的王八儿子给宰了来得快。
那让他抱着她?想想都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他冰刃连猪雪那头猪都没怎么抱过,要抱这么只陌生的弱鸡,他要是神智不正常的话或许会这么做,但他神智正常的很,他可不干这么腻歪自己的事情。
那就只剩下背她了,好吧,让她在他背上呆着吧,在背上总比在他怀里强,至少他不用瞧见她。
啊啊啊啊啊,这都是个什么事情啊!都怨猪雪和那该死的小白脸,要是找着猪雪,他决定扣她个一两年不让她见小白脸才行,否则难消他心头之恨啊啊啊啊!
“可是大侠,书上说……”乔小余看着冰刃宽阔硬朗的背,哭是不哭了,但是被冰刃搓得火辣辣疼的脸更红了,然她这能让此刻的冰刃头疼欲裂的道理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冰刃愤怒打断,“你再敢多一句废话,老子自己走!”
“那,那大侠,我伏上来了。”乔小余依旧将冰刃的衣裳抓得紧紧的,只不过这一次冰刃的衣裳是裹在她身上的,而不是仅仅被她拿在手上而已。
“赶紧的!”冰刃忍着要将乔小余扔下的冲动,在乔小余那双颤抖的小手扶到他肩膀上来时,只听忽然又出声了,吓得乔小余连忙缩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