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之前先皇的一位妃子所住,先皇死后,直接就命其殉葬了。
“宫里最近的动向如何?”
“回公子,刘贵妃娘娘生下了一名皇子,此时,恩宠正盛。皇上因为龙体之故,很少在后宫留宿,宫内已是有了些许的谣言。”
“嗯,但凡是发现了有散布谣言之人,直接就想办法将其灭口。还有,能不能查出是什么人在背后操纵的?”
“回公子,目前来看,似乎是与刘相有些关系。只是,没有证据,还不能确定。”
“嗯,既然如此,那就静观其变。有什么事,直接去静国公府就是。”
“是,公子。”
桑丘子睿抬头看了一眼有些昏沉沉的天空,看来,宫里头也有些不太平了。
对于肖云放而言,这才是真正的内忧外患吧?
只是不知道,对于静国公府而言,这又算是什么?
时光如梭,一晃,已是到了年底。
穆流年奉命抵御外敌,经过了数次大战之后,已是将苍溟大军尽数逼至了祁阳县内。
整个儿祁阳县,都陷入了穆流年的重重包围之中。
皇甫定涛大怒,却又无可奈何。
虽然外敌未曾全部清理出境,可是至少,已将他们逼至了一个死角。
不过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紫夜,仿佛就像是经历了一场人间炼狱,千疮百孔。
在这段期间内,紫夜内部,屡屡暴发了民变。
好在规模都不大,而且肖云放下旨处理的及时,很快,就都被镇压了下去。
刚刚进入腊月之初,刘贵妃因为在福寿宫时,对太后不敬,引得皇上大怒,一怒之下,将其贬为了妃位,原本是宫里头位分最高的女子,一下子,就与其它的几位妃子,一样的地位了。
不仅如此,皇上更是下令,声称刘妃自己言行不当,只恐会影响了皇子将来的德行,所以,下令由宫中的华太妃,代为抚养。
等到太后身体痊愈之后,养在太后身边,也不算是什么大事。
看似不经意的变动,却像众人透露出了一个信息,刘家,似乎是开始受到了皇上的责难。
宫里头原本是有些风言风语,说是皇上快活不成了,而现在皇上唯一的骨血,就是小皇子,可是没想到,现在皇上的气色越来越好,而且,出入后宫的次数,也日渐繁多,宫中除了赵妃之外,再度有两位小主,传出了喜讯。
这对于整上皇室来说,自然是喜事一桩。
消息传出宫中,也令梁城的臣民们,皆大欢喜。
太后也因此而气色更好了些,原本就是受的硬伤,将养了几个月,身子已然是比之前好了许多。
真正让太后不放心的,却是皇上。
这晚,太后在宫人的搀扶下,到了承乾宫。
肖云放还未曾歇下,正在看着奏折,一听说太后来了,连忙起身相迎。
“好了,你快坐吧着。哀家听说,你中的毒,一直没有解了?”
肖云放点点头,这宫内并无外人在,跟自己的亲生母亲,自然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如果不是因为之前表哥给了我一瓶灵药,只怕朕连现在也撑不到了。”
“别胡说!你表哥不是也精通医术吗?要不,再给他道旨意,让他回来一趟?”
“不必了。表哥之前为朕诊过脉,前些日子,又让人送了瓶药来,朕服了之后,感觉好多了。”
太后听他如此说,却仍然不肯放心,伸手抚上了他的脸,虽然气色好了些,可是人却瘦了不少。
“在哀家面前,你不必硬撑着。哀家今晚过来,也就是要告诉你,一切以你的龙体为重。你还年轻,要知道,如今紫夜虽然是平定了一些民乱,可是这事后的差事,却比平乱更加复杂,也更难以处置。这个时候,你千万不能倒下。”
“是,母后。朕知道。”
“哀家听说,你命静国公去负责西侧这一带的安抚事宜,东边儿,则交给了子睿?”
“回母后,正是。如今,刘相的人,显然是不太可靠了,朕能倚重的,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了。好在穆流年不负朕望,将苍溟大军赶至了祁阳县,也算是朕没有白信了他。”
“嗯,这一次,也是你表哥举荐有功。哀家听说,赵子奇也是个不错的,皇上若是有些事不方便去做,可以让他去试着历练一下。这会儿,你打压刘家,总也得抬举一下别人家才是。”
“是,朕明白。另外,朕也打算重用方家,朕觉得方家的公子方桦,也是个不错的,堪当重任。”
太后闻言一喜,自从上次皇上中毒之后,似乎是越发地知人善用了。这可是一个极好的开端。
“皇上这些日子也辛苦了。有些事,该吩咐他们去为你分担的,就不能让他们歇着。你是主子,他们是你的臣子,理当为你分忧。”
“是,母后。”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也早些歇着。不许再看这些了。哀家今日就霸道一次,看着你就寝了,哀家再走。”
“是,让母后操心了。”
穆流年在外征战的这几个月,浅夏自然是住在了辽城的穆府。
她虽然也想跟着穆流年去,可是也知道,自己一介女子,出入军营,多有不便。而且,一旦被人借此生事,只怕会给穆流年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穆流年此次前去,从麒麟山抽调了十万兵马,又从辽城也抽调了十万兵马,再加上了先前林少康带去的五万,总共是二十五万兵马。